同感，模糊不容易大规模或可靠的应用，这个意义上，模糊是陷阱

就个人发展而言，是的，当时应该做“大规模并行分布式计算”，应该相信与跟随自己的直觉。如果没有Zadeh的电话，我后来应该主要和黄铠合作，做并行计算。发展道路应该和英伟达类似：英伟达从GPU（图像处理单元）做起，我可能会选择超大矩阵（几千维）的并行计算（相乘、求逆、矩阵分解、特征值特征向量等），从“矩阵计算加速芯片”做起（现在的人工智能神经网络最主要的计算就是大规模矩阵计算）。黄仁勋硕士毕业就进公司了，然后自己出来创立英伟达。我可能博士毕业后跟黄铠做一两年博士后，继续博士期间并行计算的研究，然后去大学任教、成立公司，做大规模并行计算的软硬件平台。

模糊理论本身没有问题，如果说领域的发展不理想，那么也主要是由于我们这些做模糊的人没有做好。神经网络模拟人脑的硬件结构，模糊系统模拟人脑的“软件结构”（rule-based reasoning，基于规则的推理），两者都是计算智能（computational intelligence）的支柱。十几年前，神经网络比模糊系统更惨，连领域最顶级的期刊都要改名（从 IEEE Trans. on Neural Networks 改为 IEEE Trans. on Neural Networks and Learning Systems），那时如果你做神经网络是会被人嘲笑的。现在神经网络一飞冲天，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包括现在所谓“人工智能三巨头”在内的一些学者在逆境中的坚持。我们模糊领域缺乏这样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