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前白大褂高挑女士来门卫取信，一般这个时间整个楼里几乎没几个人了。手里拿着信就随便跟丛玉搭了个讪：“那天你怎么跟所长犟起来了？”

丛玉：“我真不认识他，再说所长从来也不上班呀，我倒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吧！”

“所长为什么不来大葱研究所上班？”

“市郊区的大蒜公司是他的，那里边事多。”

“他不来大葱研究说能整住吗？”

“咱们所总共总共五十人，有四十五名研究员，其中二十五个是赖所的学生。”

这时丛玉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说：“哦，那大葱研究不就跟他自个的一样吗！国家蔬菜研究院也管不了多大事呀”

白大褂虚了一声：“小点声，楼里还有人”。她仔细瞧了瞧周围然后小声说：“本来今年我表弟从美国留学回来，我想介绍他来咱们所，一听说咱们这都是一窝的吓得他连连摇头，后来他去了华集大学畜牧学院”。丛玉不以为然地说：“看目前的情况真的想来也不见得能进来，听说前几天给我修锁的一个学生是赖所长的博士生明年毕业要留所里”

“我表弟在美国读博士和做博士后期间发了3篇萨斯，1篇讷车，但不交钱也进不了华集大学，我们上下打点花了二十多万。光人事处长就给了五万，据说这是比较低的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