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葱研究所的门卫丛玉已经干了七年了。丛玉是退伍军人，听说在黑龙江住过防，河那边就是苏联的地界。在部队里还是个头头，但人们也弄不懂到底是个什么阶级。复员后在大葱研究所当保卫干事，但后来摸一个姑娘的屁股被姑娘搧了个耳光子，从此就降职成门卫。刚来研究所时丛玉穿着干净，常一身旧军装，走路背很直，一头板寸大眼睛有神，身高一米八零的他显得很帅。现在还是喜欢穿旧军装，眼睛不那么神经了，身高好像也不够一米八零了。

前年冬天他跟所长闹了矛盾。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早晨丛玉和往常一样八点接替老赵晚班。快中午时朝研究所走来个西装革履的男士，看样子有点派头，连往门卫方向看都不看一眼。丛玉可不吃这一套，询问办事人员是组织给我的权利。打开门卫小窗户，向来人大声说：“干什么的？找谁？来登记下！”军人说出的话本来就大再加上自己来着劲就更显得严厉。

来人也不示弱：“不干什么，不找谁！”。丛玉从门卫小屋里快速出来拦住了这位西装革履，西装革履看到这个样子忙说：“我是所长，我是赖所长”丛玉：“哈哈，我是没见过所长来上班，但你也不能冒充所长呀！”西装革履这时眼珠子快冒出来了，就在这时过来个穿白大褂的高挑女士，告诉丛玉：“他是赖所长！”

这个尴尬让丛玉和赖所长结下了疙瘩，还好丛玉是正式国家干部，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后来丛玉也只见过赖所长一面，当时赖所长还是没给丛玉好脸色。

丛玉开始盘算怎么样抓住赖所长的小辫子，好在日后给自己小鞋穿时当个把柄，他开始搜罗和打听赖所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