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es Read?--What Is Read, What Is to Read and What Is to Have Read?

摘要Abstract                                                                  

Reading comprehension in English has been taught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LA) in China in such a manner that the reading in English has been mostly understoodin Chinese. For most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 they need to understand in English whatever they read in English, if they really want to learn English well. This article proposes that any English read, even in China, be only understood in English, and the reader should be able to answer in English any questions raised about the reading, write in English an abstract about the reading, tell in English the content of the reading, and translate into spoken English whatever is read in written English. That is the only demonstration that both reading and understanding have been achieved in English and in English only, not in Chinese, at all.

Keywords: reading comprehension; in English; in Chinese; sinologise.

关键词：阅读理解；用英文；用中文；汉化。

引言Introduction

阅读理解究竟何谓？在《教育大辞典》给出了如下的定义：

阅读理解（reading comprehension）[是]通过书面言语的感知获得意义的思维过程。影响它的外部因素有：文字材料和情境的物理特点（如照明条件、文字字体和型号）、文字材料的难易程度（如字词的常用程度、句子的长短和结构的繁简）、材料的概括和抽象程度以及由外部确定的阅读目的和要求等。内部因素有：阅读态度、阅读方式、基础知识、口头言语能力等。与阅读速度在一定范围内呈正相关。阅读理解可分为微观分析和宏观分析两种过程。前者包括字词解码（把视觉符号转化为语音）、词义获得和句子理解三个步骤，是对文字材料中的主要结构成分分解和重组的过程；后者包括段落分析和话语分析两个步骤，是理解整个文意的过程。对于阅读理解的检查，有学者提出四条标准：回答问题的能力、对给予的大量材料作出摘要的能力、用自己的语言和不同的词复述材料的能力和把材料从一种语言转译为另一种语言的能力。^[1]

本文既然谈English的阅读理解，则被阅读的自然应该是English。因此，从这个角度思考一下上面的定义中是否能够看出其对于中国的学习English的学生来说，对他们的‘English阅读理解’会有什么帮助？恐怕不容易直接看出来。

为什么不容易直接看出来？本文从上面定义中最后面的四条标准中谈到的四种能力，结合‘English阅读理解’，转述一下这四条标准，即：在完成English的阅读之后，应该用English回答问题，应该用English做出摘要，应该用English复述材料，以及应该将读到的English的笔语转译为English的口语，这样才能称作是English阅读理解。换一种说法就是，既然是English的阅读理解，则读到的应该是English，读懂的应该是English，读成的也应该是English。也就是说，在微观分析和宏观分析这两种过程中，如果是English的阅读理解，就完全应该用English来进行，用English来阅读，用English来理解，用汉语来理解不到位，或者读成了汉语，等于没用，用错了。

本文请问，中国的学习English的学生是否掌握了这四种能力？是否读到、读懂、读成的都是English？分析过程也是English呢？恐怕没有。不但是没有，在实际的教学活动中，这些使用English的能力同使用English的分析过程恐怕并没有被提高到应有的重视程度。

对此，可能会有不少反对意见，如‘阅读完English后应该是用汉语回答问题，用汉语总结，用汉语复述，转译成中文，怎么能用英语呢？’或者‘读到的自然是English没错，可是读懂的应该是中文，读成的也应该是中文嘛，怎么能是English呢？读懂English太难了，翻译成中文读懂多容易呀。’甚至极有可能无限上纲，说什么‘学英语学到了贵文说到的那种水平，不是学成英国人了吗？那还学英语干什么，直接去英国好了。’对于这样的意见，本文只能问一个问题，就是：‘既然如此众多的中国学生在学English，而这‘众多’两个字至少有三、四亿之多，甚至有文献说自49年至90年凡60年来中国的学过英语的人士至少有10亿，那么，其学习目的到底是学会English，还是不学会英语反而学会汉语？’对于学会英语来说，至少应该有这样一种共识，即，把英文读成中文，达到的结果是用中文总结起来得比用英文好得多，根本就不能叫做学会英文，只能叫做巩固中文，至少是复习中文。

如果是为了学会English，则本文下面的四个小节就会对中国的一部份希望学好English的学生，尽管可能是极少数，多少会有些帮助了。

用English回答问题

首先本文建议达到这样一种学会English的共识，即学习English不是为了学习复习汉语，而是为了学习English。这一建议不是废话，而是要说明，把English学成了‘英语’这两个汉字叫做学习复习汉语，把reading comprehension学成了‘阅读理解’四个汉字也叫做学习复习汉语，这是一种‘汉化’的方法。用《英汉词典》把一个英文词查了七、八遍汉字还是学习复习汉字。读者至此应该明白了本文的用意，也应该能够认同，至少部分认同，在阅读完了English之后应该能做到‘用English回答问题’而不是用汉语来回答问题。不妨先从造成‘用汉语回答English阅读理解’的始作俑者历史的发展看看这种目前很难改观的汉化局面到底是怎样造成的。

首先本文请出一个现象，即76年后恢复高等院校入学考试，同时各种有关‘英文’应该如何教如何学的杂志也大量发行。而这种期刊中用来分析‘英文’的文章不但是用中文写的，而且其中的被分析的English的例句几乎一概被翻译成了中文，有时候不得不令人感到疑惑，既然是分析English的句子结构，那么，把English又翻译成了中文又怎样来说明不是分析‘中文’而仅仅是分析English呢？直接分析English难道不行吗？很明显，分析英文的原装句子同分析翻译出来的中文句子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将中文分析得条条是道不等于同时将English也能分析得条分缕析，锱铢必较。而且，分析由汉字组成的句子叫做分析中文，分析没有任何汉字而只有English的句子才能叫做分析English。由此看来，不但70年代不翻译成中文则English即分析不了，也学不会。到了30年后的2000年代不翻译成中文还是不行，不分析只有English而没有中文翻译的例子还是连English也没办法分析。下面引几个真实的例子，尽管无一语无根据，无一语无来历，但是出处不适于在此提供。

Mother capped her son before he went to school.（儿子上学前，母亲给他戴上帽子。）

The students capped to their headmaster.（学生们向老师脱帽致敬。）(哈哈，写的时候中文没认真看，copy-and-pasted就过来了。这headmaster可不一定是老师，很多根本就不教书的，不可误人！)

这两句例子引自2005年出版的期刊，不是2000年，而是2005年。该文谈的是English的阅读，English的语境。本文请问，既然要分析的是capped，那么‘儿子上学前，母亲给他戴上帽子。’同‘学生们向老师脱帽致敬。’明显既不是English，也不是English的语境，里面也没有capped，怎样用来分析capped？该引文应该直接通过这两个English的例句用English来理解同时理解English，不是理解中文；用English来分析，而不是翻译成中文后再分析！况且，既然要分析的是to cap的用法，将这两句English并列放在一起已经明显看出其不同了，既一个是to cap somebody，另一个是to cap to somebody，其中的区别就在于一个to字上，这两者的不同用法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是有to没to而已，一目了然，难道一定要翻译成中文才能分析明白吗？那就不能叫一目了然，就成了双语才了然，或者双文才了然，乃至可以说是成了中文才了然，甚至应该说是费了二遍事才了然。另外，后一种用法极为少见，学English，不是‘寻章摘句老雕虫’的做法，而应该是‘为用而学’。

回到在中国常见在English学习过程中的一个非常普遍的汉化的现象，某部分English不会，请教一下‘这句英文什么意思？’，对方往往不用English来解释，而是直接将English翻译成汉语，而且往往是不知对错的翻译，在说者同听者二者之间似乎早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一翻译成汉语就一切都解决了，连English也同时‘熟练掌握了’，这可能吗？本文再说得直白一点，English原本不会，原目标是打算学会的，那么，翻译成了中文难道English就学会了吗？绝对不见得！

再看两句实例：

When I wind up my watch, I start it. When I wind up my speech, I end it. Do you understand that？第一个，the first wind up，上链条，上链条，[给]表上链条.

这段引自一篇专讲如何阅读English的英文演讲。该讲演者到此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把English翻译成汉语才相信听众会‘听懂’，可以肯定，能听懂‘上链条，上链条，[给]表上链条’者一定会汉语，重复了三遍汉语更是一定能听懂！那么本文请问，听懂了‘上链条，上链条，[给]表上链条’就一定保证也听懂了‘When I wind up my watch, I start it.’呢？为了学会English是否也保证会说、会写‘When I wind up my watch, I start it.’呢？本文可以断言，绝对不见得！况且，值得思考的还有，在最近的十五年(1994-2009)，还有多少学习English写作的学生仍然在使用需要上发条(小小的手表居然要上‘链条’！)的机械手表？这种例句自然不能说是很合适的，至少不是很合时宜的。

最汉化的一长段引自一篇专讲如何自学英语的演讲，请注意，是‘自学英语’的演讲，不是自学汉语：

我们再选一段虽然写在19世纪但属古典派英国著名女作家夏洛特·勃朗特的小说《简·爱》第一章第一段分析一下：There was no possibility of taking a walk that day. We had been wandering, indeed, in the leafless shrubbery an hour in the morning; but since dinner (Mrs. Reed, when there was no company, dined early) the cold winter wind had brought with it clouds so somber, and a rain so penetrating, that further outdoor exercise was now out of the question. — from Jane Eyre, by Charlotte Bronte

首先，要把全段从头读完。然后查出生词。possibility, wander（要看清楚不是wonder）, leafless shrubbery, somber等词意思比较清楚，容易查明。company一词，在辞典里有“交际，交往，陪伴”、“客人，同伴，朋友”、“一群，一队，一伙”、“公司，商号”、“连队”等多种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结合上下文来判断应取其中哪一条解释。这里不难看出，company是客人、朋友的意思。penetrating一词，可以看得出是动词的-ing形式，但在查字典时也不妨看一看它是否会像interesting一样，是一个形容词。仔细一查，果然如此。意思有“穿透的，贯穿的”、“尖锐的（目光）”、“响亮的（声音）”、“深的（伤口）”等，但辞典中没有以a penetrating rain为例。这时，就需要查一下这个词的原形动词penetrate的基本意思——穿透。把这个意思和rain结合起来，不难看出a penetrating rain就是“一场细密的、可以淋透一切的大雨”。最后一句中，further outdoor exercise不难理解；对out of the question倘若不懂，查question一词，便可得到“out of the question（不可能的，办不到的；不必谈的）”这一解释。

这一段很长，本文不妨先从‘什么不是English’谈起。不是English的有：‘夏洛特·勃朗特’，‘《简·爱》’，‘“交际，交往，陪伴”、“客人，同伴，朋友”、“一群，一队，一伙”、“公司，商号”、“连队”’，‘客人、朋友’，‘“穿透的，贯穿的”、“尖锐的（目光）”、“响亮的（声音）”、“深的（伤口）”’，‘穿透’‘“一场细密的、可以淋透一切的大雨”’，‘（不可能的，办不到的；不必谈的）’。

上面这些单引号中的都不是English，连‘顿号’都不是English。分析得更细一点，‘夏洛特·勃朗特’是汉字但不是中文，会了‘夏洛特·勃朗特’不一定会Charlotte Bronte，而且这个Bronte也应该在e上面有两个点(an umlaut over the ‘e’)，是Brontë，这才是原作者的姓，不管是否是笔误，都不应该篡改原文的姓名。另外，读到Charlotte时既然能够读Jane Eyre就应该知道这是位女士，说出‘女’作家难免有费二遍事之嫌。《简·爱》同样是汉字但不是中文，而且没有学过不一定知道Jane Eyre才是原装的书名，也就是说用中文的《简·爱》是推理不出English的Jane Eyre的。另外，‘词意思’不是‘查明’的，而应该是根据English的语境用English推理思考出来的，用English来学出English的意思，不是用汉语学出来的，更不是学成汉语的意思。查任何全英字典只不过用来是证实自己用English推理思考出来的English词义的正确，证明自己对，用English的对，而不是找汉字的对应语。如果查词典的80%的时间都不过是用来证明自己用English推理思考出来的English的词义全是错的，只能说明自己还不能阅读那种难度的English，要改读更简单的读物。在学习English的过程当中，An all-English dictionary is used for verification, not for translation back into the mother tongue.，这样才有可能有效率地学好English，不是没效率地翻译成不知对错的中文后才能勉强理解中文。

为了学明白company一个词居然要在有汉字的辞典里面找“交际，交往，陪伴”、“客人，同伴，朋友”、“一群，一队，一伙”、“公司，商号”、“连队”等，找了十二个中文词才明白，这种汉化的方法不仅仅是费二遍事，简直等于费了十二遍事！结合上下文于是就把company变成了中文的‘客人、朋友’，结果还是用中文理解English，大概还是不会用English来理解company。penetrating一词也要查字典才能找到“穿透的，贯穿的”、“尖锐的（目光）”、“响亮的（声音）”、“深的（伤口）”，又是大费周折，还要在辞典里面找a penetrating rain，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两、三个English字堆砌到一起都要收录到字典里面的，那样字典就厚到没有什么人买得起了。原形动词penetrate也只好变成中文‘穿透’才懂。a penetrating rain还是用中文的“一场细密的、可以淋透一切的大雨”来理解的，或者说理解的不是English，而是中文。最后，out of the question又要查才得到“不可能的，办不到的；不必谈的”这种中文的解释。这样‘自学英语’读到penetrative怎么办？读到out of question又怎么办？不通过中文就一定理解不了English，这哪里是在自学English？首先是在自学汉语，然后才通过汉语勉强学了点英语，甚至是否真正懂了英语都难说！

对于真正学习English者来说，penetrate, penetrating, penetration, penetrative算一个词，或者叫one word family，绝对不能当作四个词来学的！否则，越学越难！

最为令人不解的是，该文谈的是‘如何自学英语’，而本文上面摘出的那些‘不是英语’的汉字可以说能够读到该段Jane Eyre的引文的‘自学英语’的人士绝对全都会，没有不会的。既然是为了‘自学英语’，则应该牢记、掌握的是English，而不应该在‘绝对全都会’的‘汉字’中查来找去，反复练习，乐此不疲。这到底是为了‘自学英语’还是为了‘自习汉语’？

本文可以下结论说，费了这么大的事读了不过62个字两句话的English，等于又学了几遍中文，还查了‘有中文’的字典，甚至‘中文多于英文’的字典，可能还不止一本，读过的中文字远远多于62个，很多同这62个English字毫无关系的汉字又复习了一遍，脑子里想过的中文更是远远多于62个字，然而，原文的62个字两句话的English一定没记住多少，连一句完整无懈可击的30个字的English句子都不见得能张口就说得出来！用这种方法来学习任何外语，如果学了十门外语，等于复习了十遍汉语，外语能好吗？汉语能不好吗？

这种汉化的方法产生‘汉语顶呱呱，英语剩不下’的结果并不奇怪，30年来甚至100年来大多数英语学习者一直用这种方法，要是都能够‘用English回答问题’，达到熟练，那才叫怪！

就算是为了应付考试，乃至应付面试，阅读English要用English来理解才容易用English来回答，用汉语来理解了English最容易的回答也只能是用汉语做出来的。还用那段引自Jane Eyre的文字，本文说明一下怎样用English来理解。

This short citation /paragraph was taken from Jane Eyre written by Charlotte Brontë. They might not walk that day. But, they walked for an hour that morning, in the leaf-less shrub-bery. The shrub had no leaf or leaves, leafless. Not one shrub, but a lot, shrubbery. A shrub has leaves, like a tree. Mrs. Reed dined early without company. She would dine late when there was company. So company is people, unless Mrs. Reed dines with a cat or a dog. The winter was cold, the clouds were somber, and the rain was penetrating. Nothing was good, very bad weather. Further exercise, like wandering in the shrubbery, could not be done, out of the question.

原文62个字，11年级水平的English，解释同理解用了115个字，四年级水平的English。而且，这段English中有些字用了hyphen来表示构词方法。这种理解方法其中的很多English字完全不必知道中文的翻译是什么，仅仅需要知道English的大意就可以了，根据English的上下文，或者前后文，就可以推理出来。这是阅读English，不同于写作，学学‘五柳先生’，粗知大意，不求甚解就可以；如果是写作则当然要字斟句酌，不可马虎。顺便说一句，该引文出自北美版，不是出自欧洲版，不知读者可有同感？

用更简短的English来总结一下，就是

It was a cold winter day. They walked /wandered that morning (in the leafless shrubbery) for an hour. Mrs. Reed had dinner alone early, before noon. Then, it became windy, cloudy and rainy. So they could not go out to do more exercise again.

六年级水平的English，不过44个字，如果是准备写200字的作文，四分之一已经有了。

虽然有很多种方法，本文仅仅给出两种方法，但是却是用English的方法，而不是用中文的方法。这种用English来理解English的方法才更容易达到用English来直接回答English的问题。读的是English，理解的是English，回答问题用English自然要容易；如果理解的是中文，English又被读成了中文，却想用English来回答问题，想要不难，不可得也！

用English做出摘要

长篇大简地读完了English，最好能直接用English小字密行地做出摘要，不一定要形成文字，在大脑用English思考过就可以开口讲出来任何English文章到底是谈论何种问题了，当然不是用汉语讲。用汉语做摘要的习惯或者能力是在阅读汉语文章时养成的，不是在阅读English时要用的，更不是在阅读English文章时来练习、复习的。例如：

In some homes, there is much support and love—children have enough support to weather taunting, teasing, and all kinds of verbal abuse at school. In other homes, children are introduced to verbal abuse at an early age. Literally millions of people struggle to overcome the lifelong impact of verbal abuse. ^[2]

这是一本论及Teen Torment的书中某一章的开篇一段，这可以认作是一种摘要，将本章中所要谈及的问题简写了出来。如果用English来理解、摘要一下，就可能是

The impact of verbal abuse has affected tens of millions of people because they suffered verbal abuse at home at an early age. This chapter will talk about how children are taunted, teased and verbally abused at home.

原文51个字，转写38个字，都是十年级水平的English。这就把本章所要谈的问题清楚地揭示出来了。对于某些字的中文翻译是什么根本不需要知道，并且，在用English做出摘要时，汉语不但没用，反而容易造出Chinglish，中国人不懂，外国人糊涂，整个儿不是人话。

如果用古代汉语同现代汉语作比喻，在阅读过古代汉语后，能够用古代汉语做出摘要叫做学会了古代汉语，只能用现代汉语做出摘要只能叫做复习了现代汉语，古代汉语还是不会用！除非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不会用古代汉语，或者为了复习现代汉语！

用English复述材料

这种复述能力是将笔语Written English转换成口语Spoken English的最重要的训练。从获取信息的角度来考虑，阅读是主要的手段，其次是听，要是能读到、听到、真正的English的话。写作尽管并非人人喜欢，却比说容易，因为写可以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东抄西挪，而说是没有时间细细琢磨的。在阅读完了一篇五千到一万字的English文章后，甚至一本十万字的专业English的专著后，能够直接用English总结出来所读过的内容，是一种非常实用的能力，且是证明真正学会了English的‘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完全不同于某些‘英文原版文库’中居然在一本不过十万字的English书前‘搭配’有中文的大约一两万字的‘导读’，而推荐者竟然建议先读一遍中文的导读，再读一遍English的全文，然后还要读一遍中文的导读，原因是‘书中的内容比较陌生，谁只要在读书前看一下导读材料，读书后把材料再看一遍，一定能弄清楚脉络，掌握要点’。这种‘费三遍事，干一门活’的方法大概是没有办法获得用English复述原本是English材料的能力的。况且，费了三遍事才不过仅仅达到‘弄清楚脉络，掌握要点’，这三遍事不费也罢。本文可以保证，用这种‘费三遍事，干一门活’的汉化了的方法读完了十万字的English书结果一定是用‘汉语’复述English的材料远远比用English来复述要好得多，整个儿学反了，甚至可以说又学了三遍原本中文就会的东西。

下面一段引自一本讲解positive discipline的书^[3]：

Parents and children find it helpful and humorous to remember that, during times of conflict, we revert to our reptilian brains (and reptiles eat their young), where the only option is fight (power struggles) or flight (withdrawal and poor communication).

读过这样一段要如何复述？

Whenever there are times of conflict, we tend to revert to our reptilian brains, which we all have. Then we are left with only two choices, either we fight, or we flee. Like a thug life, either we show who has the power, or we withdraw and stop talking.

原文40个字，18年级水平的English，复述也40个字，四年级水平的English。

这也是一种复述的方法。阅读English不是背诵《三字经》^{[4, 5]}，《唐诗》^[6,7]，《宋词》^[8-10]，等等汉化的方法所要求很多人背诵过的东西再重复背出来，阅读不是写作，不需要那种精确到一字不差甚至标点符号都丁点不差的程度，而应该是用English真正理解了所阅读的English，再用无懈可击的自己会的而且能够用到得心应手的English来复述出来，自己不会用的English再加上用汉语思维，怎么想也根本说不出English来，怎么思也根本写不出English来。自己只会用汉语复述是没什么用的，至少对用English复述来说，不但没用，而且绝对没用。

将English的笔语转译为English的口语

在阅读English时一般阅读的都是English的笔语，相对于口语而言的。绝大多数读者在读完了莎士比亚的English原文作品后不是为了写出莎士比亚式的English，而且就连English为母语的人士即使通读了莎士比亚的English也多写不出莎士比亚式的English。于是，对English的阅读一般仅仅能达到有限的目的，实现有限的功能。除去为了完成作业或者通过考试外，就是能够在谈论某些问题、题目时做到用English谈出来曾经用English阅读了何种作品，内容如何，观点如何，何种观点自己同意，何种观点自己不同意，等等。而且，English是一种字母语言，会说就一定会写，文盲除外，并且会说的越多，会写的也越多。因此在阅读了English同时及其后，主要是将笔头的文字变成自己能够自由自然说出来的English口语。达到了这一点，前面几小节提到的，在完成English的阅读之后，用English回答问题，用English做出摘要，用English复述材料，就都非常容易完成了，即使不能达到不费吹灰之力，至少也可以得心应手。这样才能称作是English阅读理解。用English来读English，用English来理解English，将English学成English，最终记住English，最后能自然用English说出自己理解的English，自己要说的English话，用English写出自己要写的English文章，‘顺便’用English通过任何需要用English通过的考试，不单单是English语言的考试，也包括数、理、化、文、史、哲、音、体、美、劳、医学、会计、计算机，等等，盖如此，才能称作是English阅读理解，才能称作是用English阅读理解了English，既不是理解了中文，也不是把English读成了中文。

下面的两段选自Discovery Channel的Daily Planet的节目主持之一，Jay Ingram的2005年的作品Theatre of the Mind: Raising the Curtain on Consciousness ^[11]：

One of the final steps towards consciousness is what’s called theory of mind (also mentioned in Chapter 10). This is the idea that I can infer what’s in your mind and that I’m aware that you might be thinking different thoughts than I am. I know that you have your own mind.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ory of mind is the understanding that you (or I, for that matter) might be thinking false thoughts. But again there is evidence that theory of mind doesn’t just suddently arrive in a child’s brain. Michael Lewis of the Robert Wood Johnson Medical School in New Jersey argues that there are at least four states of acquiring theory of mind: the first level is I know, the only one experienced by childen until they are about two. This is superseded by level two, I know I know; children are now aware of their knowledge and can turn their attention inward and figure out what they know. “Ah, I remember that!” is an expression of knowing that you know.

The next level is I know you know. This is practically all the way to theory of mind, because at this level children know that other people have their own minds. This stage marks the beginnings of deception, because children can see that they know something that you might not know. And, finally, level four, according to Lewis, is I know you know I know. This is where complicated human behaviour, of the best and worst kinds, emerges. How many movies use the I know you know I know principle as a key plot development? (italics original)

这两段怎样用English来理解，怎样变成English口语？不能说只有一种方法，每个人的口语不一样，变成口语后不可能相同。本文提供一种简单的English理解：

Ian Ingram, host of Plain Planet on Discovery Channel, mentioned in his book, Theatre of the Mind, published in 2005, that the final few steps toward consciousness are covered by the theory of mind, which has four levels. Michael Lewis listed the four levels as,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you know, and I know you know I know. The four levels can be applied in the understanding of human behaviour, the best and the worst.

原文269个字，八年级水平的English，理解79个字，11年级水平的English。当然还可以视自己对English口语的掌握进一步扩展，自由自然地说出300个字也可以，直接用English开课演讲也可以。

结论Conclusion

在过去30年甚至100年来中国的English学习中，学生在阅读English时往往并没有真正理解English，而不过是理解了翻译出来的‘错多于对’的汉语。因为翻译以原文为准，没有对，只有不同程度的错，可译性永远达不到百分之百。这种汉化的阅读方法，读懂的不是English，理解的也不是English，若要达到在完成English的阅读之后，直接用English回答问题，直接用English做出摘要，直接用English复述材料，以致直接将读到的English的笔语转译为English的口语能够自由自然地说出English的水平就非常困难了。

直白一点说，一名既学中文又学英文的学生，而且希望学好English，如果读了一段，一篇，一本‘用中文从来不曾读过’的真正英文的资料后，居然用汉语白话得比英文还好，那就不叫学English，而是‘学反了’，学成中文了！阅读中文后应该汉语白话得好，阅读English后当然应该English白话得好了！如果想要学好English的话。这种近乎常识的道理基本是不需要旁征博引，遍访名家教授，包括某些观念错误的名家，以至于翻遍故纸堆去找证明的！

因此，本文建议，如果真正希望将English学成English，就不能将English读成中文，而要从初次接触English的‘零起步’就开始确定自己的阅读方法同目标，这样才有可能学好English。这时，儿童需要家长成为‘明人’，学生需要教师成为‘明人’，或者既然别人成不了明人，那就干脆自己成为‘明人’，真正明白的明人。如果一名中国的小学生从四年级开始接触English，能做到把English当作English来学习，来记忆，来运用，到了十二年级，其English的水平完全能够达到English国家十二年级毕业的English水平，而且更应该达到用English学习所有初、高中课程，不论是数理化文史哲还是音乐体育美术劳作，包括进一步用English来学习所有的大学专业课程，任何专业，进一步攻读硕士、博士都能做到得心应手，很容易成为‘世界型’的人才。

因此，如果真想学好English，在阅读时就应该只考虑三个小问题，不是大问题：‘读到了什么？读懂了什么？读成了什么？’。答案只有两个：English或是中文。读懂了中文甚至读成了中文保证能学好中文，但是却很难保证学好English，即使学好了English也等于多费了几遍事，费劲多转了几十遍没有用处的圈子才能学好，事倍功半，浪费生命，得不偿失。

最后，If you want to learn English well, you need to read English and understand your reading in English, and try to be able to tell in English what you have read and answer in English questions about your reading. If you understand instead in Chinese your reading in English, that does not help your English at all. If you really want to learn English, you need to think it, speak it, write it, hear and understand it, read and understand it, and dream it, all in real English without any Chinese at all. Try that and your English will become your English, will be your English, not your Chinglish or your Han English or your China English. Your English and you will become one, a unity of your English and you, and your English will be yours for ever, if you want it to be. (十年级水平的English)

参考书目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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