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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哲学的邀请(63)—不逐春风上下狂
今天有朋友聊天,他说想做一只鸵鸟,可以埋头做科研,不受琐事干扰,这何尝不是我之所期?有时候身在俗世,只能修心修行来凝注于学术一隅。
这种凝注需要何种毅力、专注、动力来驱动和维系,我深知其味。每次灯火阑珊处,每次夜静酒阑之时,收敛目光远望窗外之时,只能窗月与己相守,对面的楼层灯火皆息,这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每日必修的功课了,这或许就是朋友所言的鸵鸟状态吧。
这两天的招聘面试,既有些身心疲惫,又有些意外发现。从应聘人员的自述中我尝试去审视自己,反思自己,观照自我,去向他们学习如何展现自己,如何演讲,如何表达,如何在有限时间呈现最好的状态,更加学习他们的学术作品和学术呈现,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学术青春的气息,这是否就是自我共振或者共鸣的地方?每次这样的场合都是我一次正学术之衣冠,明学术之得失,都是一种学术洗礼。“观照般若,照学术之事,照学术之理,洗学术之礼”。
之所以会这样想,可能源于这种好奇心或者时时勤拂拭。学术研究中,无论团队、理论还是研究方法都不应该成为禁锢学术思想的牢笼。我们用理论来指引数据收集,还是用理论来理解数据发现,这是一种研究范式的置换。我们用行政来指引研究方向,还是用兴趣来求索研究方向,这是一种学术成熟的标志。我们从盲从获得学术存在感,还是用慎独获得学术存在感,这是自我学术存在的一种呈现。在研究路径上是依靠外在强加,还是力排众议唯我独尊,这是学术眼光的一种历练。我需要依靠我的学术眼界来选择人迹罕至的路,这便是决定了我一生的学术道路。我需要在这条路上,提出新的理论、新的观点、新的视角、新的框架和新的见解,为我的研究领域注入新鲜思想。
学术或许是一种思想孤独的志业,或许暂时乃至长期获得不了别人的共鸣、认可或嘉许。不过,大风起兮云飞扬,这丝毫不影响我们阅读,我们思想,我们举学术之杯,邀学术之明月,我们可以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自我对话,这又何尝一种学术霸气,一种学术自信,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与他者的一体融洽与双向疏离,这是学术对话的一种有趣体验,尤其当身边没有可以学术对话的时候。我们既可以游离出来,又可以投身其中,实现自由置换。作为一名学术爱好者,有时候既要保持这种学术空虚感,又要具备学术充盈感,空虚感是有时候很难找到倾述和共鸣的学术爱好者,此时,充盈感就可以形成自我对话和自我共鸣,这种学术体悟的自由交替又何尝不是一种兼收并蓄。
我的研究兴趣和研究方向都是在研究热情的框架下,不拘一格地思考或者无意间启发而来,这需要我同其他人的兴趣进行不同碰撞与协同。这种碰撞与协同需要再广度和深度上交相呼应。这种交相呼应或者遥相呼应可以让我具备追求跨度与突破(广度),同时产生足够多的研究问题(深度)来施展学术才能。最重要的是在这种过程中,会让你依据本心成长成所期许的学者而振奋鼓舞。
我一直坚信,理论探究并非是象牙塔里的空气,无所着落、无所凭借,或者不切实际及毫无用处,这恰恰是学者形成身份雏形的标志和里程碑。理论探究和学术思想的求索恰恰是一个学者境界的体现和呈现,而不是可有可无。
此刻,有几人尤未眠,似我这般遨游于学术的自我陶醉中,犹未可知?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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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5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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