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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地狱》——解决人类过分自我复制的可行之道?

已有 4490 次阅读 2014-3-23 21:29 |个人分类:书论|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美国佬里面也颇有些连续写作小说的高手,和肯定会连续创作的侦探小说家们相类。

  比如过度女性主义的西德尼-谢尔顿,每部小说里基本都是女性作为女主角,男性只是陪衬的绿叶。

  西德尼-谢尔顿的小说差不多和古龙的风格一致,只要里面希望主人公达到的目标,一句话就达到了,过程是一点都不重要的。古龙的李寻欢飞刀一出差不多目标就达到了,绝无例外,在书中的话是“例无虚发”。

  所以,看这样的书有阅读快感,但是看完之后会发现自己真他母亲的弱智——怎么居然会跟着这样的小说思路走啊。

  阿瑟-黑利的东西稍微好点,毕竟是深入行业,而不是想到到写到哪。

  近几年蜚声小说排行榜的是一个叫“丹布朗”的名字,我认识他是从最著名的《达芬奇密码》开始,后来我的朋友李玎建议我看完他所有的书,我就都买了来看,发现果然好看。

  然后,从《达芬奇密码》追到了《失落的秘符》,然后去年在欧洲的超市又看到了这本新小说《地狱》。

  当我第一眼看到超市里在显著位置摆放的这部书,就在想不知道中文的书是不是也同步翻译出来放到书架上了。

  拉丁语系和英美澳加语之间的对译在谷歌上实现得已经很完美,所以,俺猜测,翻译只是用软件做一下,再找几个本土语言系的学生看看,就应该大差不差了。当然,只是猜测,不知道实际的操作过程是怎样的,不过,可以为这个猜测提供佐证的是,在欧洲文字的译本上,一般不象中文这般,写上译者的名字。

  丹布朗在《达芬奇密码》里面设置了很多猜谜的游戏,看着从斐波那契数列开始的谜语,俺乐了,因为这些东西是很初等数学的样子,至于到了《失落的秘符》中对于符号的理解和对于排列组合的引入,仔细一想都是与故事本身关系牵强,但是为了吸引读者似乎也挺需要的折磨一些玩意儿

  在地狱里面,这些因素依然存在,不过,这次籍了著名的文艺复兴的扛旗大将——但丁——的名义。

  首先,潜在的罪犯是但丁的热爱者,而恰恰男主角,哈佛大学的符号学家罗伯特—兰登经常往返于佛罗伦萨、伊斯坦布尔、威尼斯,做的学术交流也是关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符号。当然,涉及一下将宗教地狱刻画到栩栩如生的但丁的《神曲》,那也还是逻辑上讲得通的。

  这样,神曲里的多组诗歌就成了设置谜题的旋钮,而在这部小说里,也就需要不断地温习但丁的名著中的句子,如——

  那里的泻湖不会倒映群星

  泻湖实际上就成为一个最后埋藏可以经由空气传播的生物炸弹的绝佳地方,而它就在伊斯坦布尔的一处“水下宫殿”,病毒释放的时间段里正在连环上演由一直在扮演坏人角色的“贝特朗”先生资助的音乐会,《但丁交响曲》正是演奏的曲目。而这个生物炸弹其实是可以修改DNA的病毒,以使感染的人以某种概率出现不育的后果。

  当这个谜底揭开后,我也吃了一惊,被作者骗到了最后,应该说这个小说是成功了,忙乎一天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一个对于人类存在无害但是对于繁衍有害的这样一个结果——坏蛋可谓不那么坏了,所以最后赢得了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同情和谅解,甚至她也私下里认可了这种温柔的使人类繁衍受到阻碍的做法。

 

  讲故事的能力真的是一个很强的能力,而且,一定要憋着最后给一个出于意料的结局。

  《失落的秘符》是把儿子是父亲的敌人这一点最后给揭露了出来,《达芬奇密码》则是一个学者雇佣了杀手以揭露出耶稣的名义传人其实是他的老婆而非圣经所言其他弟子这一结论,《地狱》则用了一种“瘟疫”(类似黑死病)的可怕意向而最后却指向了一种更高级的只会对未来产生影响的病毒。

  丹布朗每部小说都用了数年的时间写作,所以,每每他开始沉默,人们就知道他在酝酿下一步作品了,而有趣的是,他每每要在书中声言说自己写到的所有内容都是有依据的,不是胡扯,也就是说,他至少借助了书中涉及到的城市特征和博物馆中的藏品这些真实的东西,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也所以,看丹布朗的书犹如在几个城市和博物馆间漫步,里面细节的一一对应更会让人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我想如果自己要去佛罗伦萨,我会选择依着《地狱》中写到的线索走。而《失落的秘符》当然是华盛顿导游图了。

 

  文艺复兴是在黑死病之后,一次大的灾难对于当时的人是坏事,但是从更长的尺度看,黑死病几乎直接导致了文艺复兴的出现,薄伽丘的《十日谈》本身就是在瘟疫的条件下写成的故事集,而更大意义上的文艺复兴涌现出来的思想与大量人才也正好是灾难的一个结果。

  如此,我们是要拥抱黑死病吗?如果没有了黑死病,人类(至少欧洲)还将在黑暗中探索很久吗?

  其实,只有很少的国家不从灾难中改变社会管理与运作模式,日本是亚细亚模式的国家,他们同时也是灾害频仍的国家,而日本人没有出现思想家,却出现了技术为主导的大量人才,比如一切工艺都能一丝不苟地做到,然后终于在20世纪脱颖而出,这某种意义上说也可以说是灾难的正面影响。

  只有那些无可救药的国家才会在灾难面前无所反省,不停地重复用歌功颂德的模式完成灾难后的恢复,甚或还没有恢复,就已经又开始莺歌燕舞了。所谓多难兴邦的事情其实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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