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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游记》之九——澄蓝色的海洋，海水倒灌河及其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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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美丽的海湾和伟大的苍蝇 尽管车速很快，来到内尔森海湾也已经1个小时之后了，停好车后，我们开始爬山，山不高，海拔只有156米，但是赫然写着国家公园的字样，其实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山包，澳大利亚应该不缺这样的山包啊，国家公园(National Park)的说法就实在有点让我这个外国人难以理解。 我们初步品评了海的美丽之后，就开始准备爬山，小高的儿子自是最有劲头的，很快就消失在前方，作为爸爸的小高重任在肩，抓紧赶上去，我们几个则边走边聊。山上多是灌木，直立的树不太多，上山的路上还有一些铁制的阶梯帮助行人上山，半路上有两个人打闹着很快地超过了我们，又一会的工夫，他们两个却下来了，肯定是已经到过顶了，看来这山实在是不值得一爬。 最后，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累就爬上了山，爬山的过程是和树木和灌木对话的过程，还有脚下弯曲的山路。达到山顶的时候小高父子已经在那里俯瞰海上的风光了。 我们是从山的北部向上爬的，山脚下就是热闹的海湾，开始上山的时候看见岸边有几只长长的划艇和整齐的水手，想来是在进行训练，他们从海湾对着海峡划，海峡之外肯定是大海的方向，正好和我们爬山的方向一致。看着这些人，我脑子里就一下子想起韩乔生先生在电视台转播划艇比赛时不断唠叨的“8人单（双）浆有（无）舵手”这样的话来了。 尽管我们登的是座小山，但是在山顶时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东部是连着另外一片大陆的山脉，和我们脚下的山相对而立，中间就是划艇选手们正在通过的窄窄的海峡，向南望则是非常广阔的海面，对于我这个只在海边看过大海气势的内陆人已经是惊愕的感觉了，登高远眺的视野确实比在海边低处要开阔得多，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南面无边的大海给我的平静的心胸的视觉冲击如此强烈，我不禁在心里惊呼了一下，觉得世事也跟着开阔了很多，圣人说的“智者乐水”的感觉就在胸怀了。 山的南坡下也有人在沙滩上晒太阳，和北边沙滩的喧嚣来说，一个人的海滩就显得特别寂静，一个人烦闷的时候对着大海应该是很异样的感觉吧，会感觉的到自己的渺小和大海的博大。 就想起来澳大利亚史中记载的一个重大事件了，发现澳大利亚的时候人们被高山挡住了去路，然后就一直在海边溜达，那些著名的城市悉尼、墨尔本、达尔文、珀斯等都在海边，并不是人们不想去更远的内陆，而是高山相阻，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终于有一天，一个人爬上了海岸通向内地的大山的山顶，惊异地发现那边是一片怎样的美丽平原啊。这样，澳大利亚海岸线发现史才真正地变成了澳大利亚发现史，更为广袤的地域终于呈现在人们面前。我此时登高远望的感觉已经这么美好了，就想象着登山家们的快乐是如何的难以形容了。 在山顶的护栏上我看见了所谓的澳大利亚三大怪之一，“大个的苍蝇”，刚来这里就听到过不少版本的三大怪，“醉鬼、肥女、大苍蝇”也许是流传最广的吧，肥女是到处可见，这个一方面可以解释成生活质量很高，大家都没有吃饭的问题，也不必操心太多的事情，所以才会胖吧，而有一篇网上流传的朝鲜游记则很显著地说了一句“这个国家居然看不见一个胖子”作为旅游的大感慨写进了印象记；第一怪的“醉鬼”我却没有看到多少，虽然都知道澳大利亚的葡萄酒确实全世界有名，甚至有堪称全世界最贵的葡萄酒；这次看到的这只苍蝇其实是我半年的澳大利亚之行唯一一次看见第三大怪，那直接感觉就是我发现了新物种，正迟疑间，小高很不屑地说，大苍蝇简直太多了，然后解释了三大怪的高氏版本，就是本文采用的这一稿。 这苍蝇看来确实个大身沉，我从它确实是苍蝇而不是其他动物的角度来看它，觉得就象在中国我们拿了一个100倍的放大镜看一只趴在栏杆上的苍蝇的感觉一样，简直就是惊人，这样，平素常说的“象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在这里应该改为“象吃了只苍蝇一样可怕”了吧，吞咽它应该比《天龙八部》里段誉吞下莽古朱蛤还困难。 看苍蝇的空隙里，划艇运动员们已经驱艇远离了海峡进入外海了，我们远远地看见有一个小岛横亘在划艇的前方，也许这些人是把这个小岛作为他们的目的地了。 从156米的山顶俯视水面还是有点眩晕的感觉，因为海水太蓝了，蓝的象世界上最多情的眼眸，但是再深的蓝也没有能遮掩住海底优游的水草，海水浮动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水草在优雅地集体招摇。 时近中午时分，阳光使得水面有点明亮的意思，阳光达到之处，波光粼粼，好在因为水面太大，倒是没有照眼的感觉，就觉得澄蓝色的大海有了生命的形象，在用偶尔的跳跃和不停地缓缓起伏来告诉拜访它的人们。 我到过青岛和厦门的海滨，分别在栈桥和胡里山看过近处的大海茫茫的样子，可是，太多过往的船和高耸的小岛遮住了我的眼光，总是不能及远，而近处注视的时候，有着诸多漂浮物因此发黑的海面还有了一股腥臭的气息，总是让人紧皱眉头，而本来被我的一个老师热烈赞扬过的崂山脚下如《尼罗河上的惨案》电影中澄蓝色大海的景象我却没有发现，也许是希望太多吧，也许是现状如此吧，就这样，又在一个南面的国度完成了发现美丽大海的惊喜，和蓝天的试图完全包容你的全部身心不同，大海的澄蓝色可以扩展人的胸怀，在大海之上，你可以一切愁闷得以舒展，也许会激起更多的雄心壮志。 大家各自静默地看着大海，后来有人提议，就照了几张相，然后我们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下山，我留恋地再看了一眼大海，那么清晰见底，心里也就澄澈起来，没有了那种茫茫然的感觉。 下山之后我们进行了吃饭和打牌，各自拿出来了自己的东西大吃一顿之后，三个男兵对三个女将开始了最普通的升级大战，结果是男女大败女将。老刘感觉特别高兴，我们也跟着高兴了一下。 这是个美妙的周末的下午，来海滩的人很多，还有一些人直接到海里游戏，算是真正亲近了大海。 四 永远在彼岸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默默的，再次经过了草地和牧场，牛们看上去还在原地悠闲地安静着或者吃着草，而我的心里却因为美景的不常在身边而伤感了一下，再次经过海水倒灌河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撑着小船在向岸边靠，就想起了一个佛教故事，一位大师在河里用船从来不用辑橹，总是任船随意漂泊，到了哪里他就开始在哪里宣扬佛法，而世界上总是有人没有得到佛法的照耀，所以他的没有辑橹的船就这样不断地顺水漂流下去，这种没有岸的感觉对于我这样漂泊感很强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吧，你在此岸，你需要做的事情永远在彼岸。 就怀念起远在北方的家乡和亲人温暖的笑容了，尽管没有这么纯粹的美景，但是人长期培养的亲情却是美景无法替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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