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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游记》澳大利亚印象之六—你为什么要去做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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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初步印象 ?? ??对澳大利亚妓女的印象从1995年就有了，当时是从硕士时一个宿舍的春光那里听了一耳朵，记得他当时在看一本澳大利亚的一个家伙写的书，书名是《娶个外国女人做太太》，听说和周励写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一样，是一本拼凑之作。 ??那个故事说得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在男性生理方面有些问题，很自卑，于是花钱去找妓女，没有想到的是，那难言之瘾经过女孩的努力居然解决了，于是他既充溢柔情又满是感激，或者还有些献身的冲动，对那女孩说：我要帮你赎身，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我一定会对你好，如此等等，其出言颇有我们古代人物为妓女赎身时的悲壮，也许当时把自己当成了李甲对杜十娘了。我还记得春光当时说到这里，一脸的坏笑，“你们知道那女人说什么了吗？”我当时是没有想到，于是他直接揭出了答案，“她说那本来就是她的工作，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接着，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从我的胸腔里发出，响彻整个宿舍。 ??这就是我最初关于澳洲妓女的印象，知道她们把这个作为一种工作看待。 ?? ??二 澳大利亚的红灯区 ?? ??看过有学者专门写的<小妾史>，似乎也见过一些关于娼妓的专门著作，但是确切的印象却是没有了。我想主要的原因是认为关心这问题应该是羞耻的事情吧，这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长期形成的问题，我觉得我一直都有的这种羞耻感是很多普通的中国人都具有的。 ??这就象载于《汉书》中张敞画眉的故事似的，明明夫妻闺房内有远过于画眉者，但是画眉仍然被认为是应该感觉羞耻的事情。当然，现在，画眉已经成为一个描述夫妻间幸福的词汇，有人甚至用以下的排比句来追忆这种当代人缺少的浪漫情怀了。 ??没有了红袖添香的典雅 ??消亡了张敞画眉的温存 ??钗头风已是昨日的惊鸿 ??梅妻鹤子成了绝唱 ??而这种关于性的民族性的羞耻感在澳大利亚看来不存在的。2002年底来到澳大利亚之后，我发现妓女是这里的区别于其他国家的重要现象之一，就和早就来到澳大利亚的同胞们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这个话题，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的妓女是国家允许的，不单有小规模的私娼活动，还有在悉尼著名于世界的国王十字架(King’s Cross)红灯区，这在悉尼的地图上标识的非常清楚，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已经有一家妓院成为上市公司，我曾经在报纸的新闻上看到过这家妓院的墨尔本分院的一张图片，图中的三个妓女或坐或卧地各自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基本是裸体，当然有的肩上有一缕轻纱，即使是黑白照片，也可以看到那轻纱是起不到护体的作用的，只是试图使那姿势显得欲遮还羞，更加诱人罢了。 ??据一些导游说，中国的旅游团到澳大利亚，总会有团员在几天的强忍之后，羞涩地问导游关于红灯区的事情，当然，有时有的人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对这关心进行包装，比如我们熟悉的“一定要看到资本主义的腐朽，否则，没有感性认识，怎么去批判？”等等。于是导游就带着去红灯区，之后让大家自由活动，导游的文章总是对这些人的情调批评一下，不过好在导游对红灯区还是比较了解的，对团员的羞涩也一样了解，于是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当然，这关心也没有错误的地方，都是饮食男女，到了一个有着妓女制度的国家，不见识一下倒是有些不可理解了。而我的好奇也是一样的，但是增长的见识则是从聊天中或者书刊中获得的，仅有的两次感性认识则是远远地看着那里亭亭玉立的女人觉得可疑。 ??第一次是参加伊斯林顿(Islington)的一家浸信会教堂的圣诞晚会，因为刚到的时候天还大亮着，于是我在外边随便走，当走过教堂外面的时候发展一个女子在那里亭亭玉立着，上身是长袖的西装式上衣，而下身的短裙则短的不行了，我看了她几眼就快速离开了，到了附近的小树林转了转，又去附近的旧车行看了几眼，回来的时候那个女子还在。之后觉得很是可疑，但是对于她脸上是否有风尘气息则没有把握了，毕竟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明目张胆地盯她的脸看。 ??第二次见到可疑的女人是在一次扑克聚会后，我跟着也是客人的邓博士的车从主人家出来，已经夜里1点多了，拐弯经过一个小街的时候，看到有两个女孩穿着很暴露的样子在灯光下，一看车过来，两个人各自跑到一个路灯柱旁开始象蛇一样的扭动身体，我顿时觉得可疑，驾车的邓博士加快了车速，说，“我住的那个小区也不太安全，很晚的时候有不少吸毒的人在集中，好在在车里觉得安全些。”她小心翼翼地没有谈到妓女这个词。 ?? ??三 妓女作为工作 ?? ??如果能宽容地看，这确实也只是一种工作而已，只不过她的谋生是利用的人的原始本能，而不是后天通过教育和积累而形成的知识。 ??在澳大利亚，看来歧视妓女的人并不那么多。大学发行的一份报纸介绍了一个女孩升上大学后，去做了个妓女的兼职工作，记者还特地对她进行了采访，似乎并没有歧视之意。 ??知道了妓女作为工作之后，我最关心的就是价格了，报纸上就有一些明目张胆的广告，据说，连续几天发表这样的一条小广告才十几块钱，根据广告的说法，都是18-22岁的各大洲的美女，中文的广告中主题则以中国大陆，台湾，菲律宾，印度尼西亚，越南等地为多，悉尼的价格是140澳元/小时，而有时候还有优惠价，比如白天等非黄金时段，我还看到过一个80元的价钱，但是没有给出服务时间，只说保证尽兴云云。而据我一个办公室的老李告诉说，纽卡斯尔在晚上黄金时间的价格大约是80澳元/小时，优惠的时候可以达到70和75澳元，要比悉尼便宜些。 ?? ??更有趣的是，除了这类广告，我还看到过一些妓院的招聘广告，上面无一例外地写着待遇从优，有些则给出了具体的工资标准，如，周薪不底于1000澳元等，这个价格应该是很高了，因为一个大学一般讲师的工资只有年薪4万元左右，说实话，还不如娼妓的工资高些呢。此外，我还看到一些个人的兼职广告，比如说，只在周五服务或其他某个固定的时间段服务，且有的广告还有希望顾客从后门进入的提示，也许是因为租住他人的房屋，这些兼职人士总有一些不方便之处吧，或者竟是为顾客的脸面着想了。而从后门或者从窗户进来的提示让我想起钱钟书先生曾经引用过的一段西哲名言了，所谓的“情人从窗户进入”。 ??其实，从事这个行业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这里的政府曾经想把妓女转移到一个工业区，那里工厂的厂房多些，居民相对要少些，据说妓女们举行了游行示威，坚决抗议政府置她们的安全不顾的做法，最后政府妥协，就没有再搬家。 ?? ??四、在中国讲性 ?? ??尽管在中国，妓女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妓女给人的印象是只和性有关，但是教育界的有识之士认为，还是需要把对性的羞耻感想办法从中国人的观念中去掉，而一个方法是从中学里就开始不单是讲性生理，而且进行性心理方面的教育。 ??有广东的女网友作为高中的班主任老师要为孩子们讲性心理学，颇有为难之意，问于我，因为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们，说他们对性的事情懂，并不合适，说不懂，则更不合适，早不知道从多少书刊中获得了不少的知识。 ??我给她开出了两个原则： ??1，讲的内容一定要有高度，直接从知识上压倒这些孩子，让他们认识到这里的内容是他们仅仅从那些有限的书刊中获得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具体地，应该从人的生殖崇拜讲起，从古人对性的认识开始，当然，告子的那句“食色性也”是必须引用的。如果方便，还可以把用下半身写作的几个美女作家的作品引用进来，而蔼理士著，潘光旦翻译的《性心理学》是不能不说的著作，弗洛依德的东西涉及一下也是必要的。 ??2，一定要讲的有趣，因为这主要和下半身有关的东西，很容易让人有猥亵的感觉，尤其是一个女老师给那么多的孩子讲，讲着也许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了，那会造成相反的效果，即：使得有关性的事情显得更加猥亵。 ?? ??五 为什么非要去作妓女？ ?? ??和学校的一个同样来自中国的博士生Amy谈的时候，她却把问题的“罪恶”根源全部归结为男人，我想，这应该是属于市场需求决定论的观点，当然，我和老刘持的观点则是产品决定论的观点，即：制造商拿出产品之后，可以采用推动，引导，欺骗等手段去制造需求，就是市场营销的一些主要手段了。 ??但是，这终于还是让我困惑了，一个人如果能通过知识去赚取自己生存所必须的物资，又何必去做这种是个人就可以做的事情呢？尤其在澳大利亚这个国家，由于国家的实惠保障制度非常健全，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为基本的生存担心，做妓女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再细细想来，也许一方面她确实可以从中获得乐趣，另外也许她能够觉得可以通过这个工作获得超额利润吧。毕竟，马克思在n年前就说过，200%的利润就会促使资本家去冒杀头的危险去干，而这个工作则更是个利润更大而成本低的工作，况且还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于是问题又成了，人的逐利本性使得妓女这种现像存在，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了。 ??转来转去，西哲或先哲还是已经把现象的哲学本质在很远的异国以及很久以前就揭露了。唉！我又在思考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微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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