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到北京语言大学参加博士论文答辩。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声音熟悉而又陌生。问：哪位啊？回答：某某。向老师报告一个消息，我生了一个女孩。对这一消息，我十分意外，又企盼已久。

    是的，打电话的人我很熟悉，她是我三十年前教过的第一批学生，十多年前，她已三十多岁，又跟我读书。毕业多年了，逢年过节，不忘记问候老师，有机会还来北京看望，可我与她的联系十分谨慎。怕言语间对她造成伤害，所以近来有些生疏了。

     这位同学夫妇都是我的学生，他们原有一个十分幸福的家。丈夫工作出色，妻子不甘平庸，女儿十分可爱。我不忍心描述这个孩子可爱的程度。【写到这里，泪水涌出了我的眼框，不得不稍作停顿。】上天为何如此无情，竟然在最灿烂的花季，结束了她宝贵的生命。

      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难以接受这一现实，这对失独夫妇的内心的感受更可想而知。当年，老同学们曾劝他们再生一个，但失女的痛苦，让他们不肯如此。这就是我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的原因。

     我喜欢孩子。我想如果时光能够遮盖他们的部分痛苦，新的生活内容也许会出现。回学校后，向她的师妹谈了我的悲喜交集。同学说，老师不要难受，一定是师姐的大女儿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