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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911 归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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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见闻(17)】
纽约：911 归零地
伍加，2011年9月27日，周二
纽约的“归零地”(Ground Zero)指的是在 911 恐怖袭击中倒塌的世界贸易中心遗址，如今已成为游客的必到之地。纽约 911 纪念馆已于今年 9 月 12 日正式向公众开放，这也是自 911 恐怖袭击十年来首次允许游客进入世贸遗址参观。遗憾的是今年暑假我们到纽约旅游时 911 纪念馆还没有开放，世贸双子塔的遗址被铁栅栏围将起来，从铁栅栏的缝隙里，可以看到起重机、挖土机、卡车、建筑工人在清理废墟的情景。十年前，这里曾经矗立着两幢纽约市最高的建筑；现在双塔一去不复返，白云十载空悠悠。看着那归零地上相互偎依在一起的两个深幽幽、孤零零、黑洞洞的方形大坑，不禁让人想起天文学中的黑洞，那种引力场很强的天体，据说任何物质掉进去都会立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紧邻着世贸遗址的南边有一处“悼念世贸大厦游客中心”（Tribute WTC Visitor Center），在它的外墙上有一组二十多米长的铜浮雕，再现了十年前纽约消防员在 911 事件中的英勇事迹，如下图所示。
在这次消防救灾活动中，共有 300 多名消防人员献出了生命。正像上图铜浮雕上面镌刻的那句话所说，对他们的英雄事迹，“我们永不忘怀”（MAY WE NEVER FORGET）。
进入这个“悼念世贸大厦游客中心”，每人花了 15 美元买门票，得到一枚上方下圆的蓝色纸质卡子，可以别在上衣口袋或领子上，作为凭票参观的凭据。在这个游客中心里有许多有关世贸中心双子大厦的展品，其中有一面美国国旗，它上面的十三条红蓝相间的横条是由在 911 中遇难者的名字组成的（下图）。仔细查看上面的人名就会发现，这些名字是按照自上而下的顺序，分组记录着遇难者的名字。第一个横条记录了美航 11 号航班上 87 位乘客、美航 77 号航班上 60 名乘客和联航 175 号航班上 59 名乘客。第二个横条记录了联航 93 号航班上40 名乘客以及在五角大楼死亡的 125 人。接下来的横条记录了在世贸中心遇难的 2164 个名字，整面旗上总共记录了 2976 个名字。不过，最近有报道说，911 中的遇难人数只有 2797 人，其中死亡 2738 人，其余 59 人失踪。这就是说，原来那面国旗上的名字是很不准确的，共有 179 个名字是错误的。如果这些依然活着的人看到游客中心的这面荣誉国旗，内心一定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还有一面墙壁上，挂满了遇难者的照片；另一面墙上贴满了参观游客的留言，特别是孩子们的绘画，颇为感人。乘坐联航 175 次航班的乘客，38 岁的布莱恩·思维内（Brian D. Sweeney）在最后关头给他的妻子发送的短信，被印在巨大的展板上面：
“Hey Jules, this is Brian. Ah, listen … I’m on an airplane that has been hijacked...if things don’t go well, and they’re not looking good,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 absolutely love you. I want you to do good, have good times, same with my parents. I’ll see you when you get here.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 totally love you. Bye, babe, hope I will call you.”
从这个游客中心出来，迎面看到的是一大片工地，这里正在建造另一座摩天大楼，而且新建的大楼高度将超越老的世贸双塔。911 已成过去，纽约人正在展望未来。这座新的摩天大楼曾经被命名为自由塔（Freedom Tower），后来又被称为 1WTC（One World Trade Center 或 1 World Trade Center）。下面的左图是正在建设中的 1WTC，右图是建成以后的效果图。
也许是因为 911 纪念馆还没有完工，在我们参观的时候这里的建筑工地有非常严密的保安措施，所有进入建筑工地的入口都有保安和警察把守。下图就是我在 8 号出口拍下的一张照片，上面的标牌明确说明在此通过要搜查随身物品。
这也难怪，中文里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911 对人们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安检。如今坐飞机要安检，进政府大楼要安检，参观重要的旅游景点也要安检。比如，要参观 911 纪念馆的游客就要通过像机场一样的严格安全检查。这座正在建造的 1WTC 大楼采用无窗结构，建成后所有进入这幢摩天大楼地下停车场的车辆都要经过安检。在世贸中心一带将要安装 400 个闭路电视摄像头，纽约警察局将要使用特殊的计算机软件对录像进行实时分析和监测。
911 已经成为历史，但是作为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它已经成为这一代美国人的集体记忆。
伍加，2011年9月27日，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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