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称得上圣人的人当中，我唯一“会过面”的是孔子他老人家。我曾经在他的墓前驻足，那一会儿，仿佛穿越了千年。

 其实，我在孔子墓前是没有遐想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这儿躺着一个可爱的老头，他比我爷爷的爷爷年纪都大。许多的人跑到他这儿来，想看什么？就是高大的石碑吗？

 坐着车子围着孔林转了一圈，感觉它的面积的确挺大，埋葬了不少的人。据说，孔氏家族的女性死后是不能进林园的，男性也有因为各种原因埋于他处的。孔家的后代子孙们，似乎以有孔子这样的祖先而自豪，历朝历代均生活在祖上功德的荫庇之下不亦乐乎！

 我们常人也想，翻翻自己的家谱，看看祖宗们有没有诸如孔子这样的人。然而，即使标榜为炎黄子孙，可究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因为周围有一大片这样的人群。我们不禁要责备祖宗们了，当初都干吗去了？

 我们已无从查询祖宗们的事迹了，他们大都淹没在历史的滚滚红尘之中。不过，对于孔子则不然，《史记·孔子世家》记录详细，说他“生鲁昌平乡陬邑”，“长九尺有六寸（有人考证为今之196.8cm），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简略地来说，孔子家境比较贫寒，政治理想以“仁”治国。由于身逢乱世之中，孔子一生都很不得意，曾携弟子周游列国，最终返回鲁国，专心执教。

 实际上，身为“万世师表”的孔子，当老师一是为了谋生，二是为了“曲线救国”（实现政治抱负）。临到老了，政治主张依然无人问津，便只得重拾旧业，将教书育人进行到底。孔子活着的时候，统治者们还真没把他当回事，只是将他推来推去，踢皮球似的款待。

 即便被人嘲笑为“累累若丧家之犬”⑴，孔子仍欣然笑曰：“然哉，然哉！”时年他刚好“六十而耳顺”⑵。他到62岁时，这样形容自己：“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⑶当时，孔子已率弟子游走列国9个年头。直到弟子冉有帅鲁师与齐战而胜，我们的孔老夫子才终于结束了长达14年的流浪生活。

 这段极其辛酸的生活经历，留给了孔子怎样的人生体味？我们仿佛不得而知，只是听他说“七十而从心所欲”⑷。可是这一年（公元前482年），继头年儿子死后，心爱的学生颜回也死了，孔子显得十分悲伤。第三年，子路又在卫国被害，差不多要了他老人家的命！

 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孔子患病，不愈而卒，终年73岁。相比黄帝和老子，他可算得上“短寿”了。

 孔子死后，统治者们好象突然间“良心发现”，拼命地给他追封追谥，直至公元1935年被国民政府尊为“大成至圣先师”，这场马拉松似的历史闹剧才算终结。

 孔子这个老头，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⑸，之后又说了诸多醒世通言类的话，集结为《论语》二十篇。看似至理名言的这些“子曰”，又何尝不是飘忽不定的浮云呢？

 我说：孔子的话，大抵都是空话。

                      2011年6月22日夜

(1)语出《史记·孔子世家》。

(2)(4)语出《论语 ·为政》。

(3)(5)语出《论语·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