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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待发——《勇 敢 的 机 器 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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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 敢 的 机 器 人 （科学小说）
青水洋
10．整装待发
身处庄严的人民大会堂讲台，面对众多的政府领导人和钱学森、卢嘉锡等顶级大科学家，一直以大胆、大嘴著称的江平也不免产生了紧张。他头上冒着细汗，拿稿的手微微颤抖。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扶了一下眼镜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是“863“计划7个领域专家的汇报会。江平是代表自动化领域发言。这个发言稿是他们7人小组2个多月日夜苦干的结果。
自动化领域下设2个主题：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也就是大家习惯说的CIMS；第二个就是智能机器人。
CIMS这个概念比较新，江平力求讲得扼要清楚。他直截了当地说：
“发达国家60%的社会财富是由制造业创造的，因此世界各国经济的竞争，主要是制造技术的竞争。”
“竞争加速了技术创新，100多年来加工过程的效率提高了几十倍……”不管领导还是科技人员都点头。大家都知道，生产技术从手工到机器，从机器到生产线，从生产线到无人车间，这发展的确是很快很快。
“但是生产管理的效率和产品设计的效率仅仅提高了零点几倍。”听的人“顿”了一下，开始左顾右盼，脸色迷茫。
“现在市场的竞争出现了‘多品种、小批量’的特点。也就是出现了品种、质量、价格、交货、售后服务的综合竞争。仅仅是生产技术的提高已经不能适应现代化竞争的需要……”有位领导扭头看了一下钱学森。
“我们必须寻求一种技术与管理紧密结合，又能快速反应的新的生产方式。”会场一片安静。
“计算机集成制造是企业生产与管理进行优化新哲理。它将企业决策、经营管理、生产制造、销售及售后服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其集成系统的本质就是利用计算机信息改造旧的制造体制……”江平放开讲了，不过没有忘掉看时间……
……
“机器人，这个大家都熟悉。机器人技术是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会场开始变得轻松。
“国外发展得很快，我们国家刚刚起步，或者说起步艰难……”江平想借题发挥一下，但闭了一下眼睛，最后还是按发言稿讲下去……
“最后我还是要强调一点：机器人是机器,不是人！”会场出现了轻微的笑声。
“机器人不会与人抢饭碗。日本是机器人用得最多的国家，但他们的失业率却在发达国家是最低的……”这第一次听说，会场上出现了议论声，领导们也在交头接耳。
江平印象中一贯庄严肃穆的大会堂竟也如此轻松自由，他轻轻地舒了口气。
江平的汇报得到领导和专家们的肯定和赞赏。不久他被任命为“863”计划自动化领域的首席科学家。
自动化领域组成了7人的专家委员会，委员会下了设2个主题专家组。
专家委员会中负责机器人的有中科院自动化所的马忠德研究员、哈工大的
机器人专家组组长由沈阳自动所的谭鹤龙研究员担任。专家成员有：清华大学的
他们都是国家“863”计划机器人事业的开拓者和首任组织者，让我们记住他们（准确名字在有关资料可以查到）！
“863”机器人主题的研究包括三个层次：基础研究、专题研究和机器人型号研制。
谭鹤龙不看讲稿，一口气把基础研究的具体内容、专题研究的组织结构和4个型号的具体要求和负责人名单说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可以说一句不拉。戈钹竖起大拇指说：“鹤龙，你是天才！计算机的脑袋！”
谭鹤龙扶了一下沉重的眼镜，眯着眼对戈钹说：“娘的，你讽刺人？”
戈钹做了个鬼脸，敬了个礼：“不说，不说了！继续开会。”
谭鹤龙天生的高度近视，而且是视网膜破裂。小学时医生说，到不了20岁眼睛会全瞎。但他不但从清华大学毕了业，而且现在工作得非常出色。他的脑袋灵得谁见谁服。同样的信息，他可以马上抓住要害；同样的技术难点，他一个“鬼点子”就能帮你解决问题。
有人问：“你脑袋为什么这么灵？”
他说：“当你的眼睛盯着看花姑娘时，我正闭着眼，脑袋里在思考你的问题。”
会上，金东亮被任命为遥操作专题专家组组长。主要负责研究机器人遥操作的理论和方法，特别要研究MIT先德教授提出了“监控”概念。
“三个层次的研究都很重要。但型号研制责任更大，因此人力、物力都相对集中。” 鹤龙继续补充说：“我们选的4个型号机器人中，除精密装配机器人外，其它3个都是属遥操作机器人。” 鹤龙扭头寻找金东亮，金东亮站起轻轻地说“在这！”，“你的责任更大一点！”
“知道。”金东亮对遥操作心中还有点数，因此显得有点不慌不忙。
但是，后面金东亮有点儿麻烦。
机器人专家委宣布型号总设计师名单：
江平兼水下机器人总设计师；
研制型号机器人都有好几个单位合作，总设计师工作协调任务也很大。
“这个总设计师我可能干不好。”金东亮有一次见到江平胆怯怯地说。
江平眼睛一瞪，吼道：“还没怎么干就说干不好！”
金东亮鼓起勇气说：“你们几个总师都是大牌教授，我一个副研究员，怕……”
江平一听也是个问题，中国人干事就爱讲“牌头”，就缓和下来说：“首先自己要有信心。我们几个总师都是50多岁的人了，就你一个年轻，你应该干得比我们更好。”
“当总师不能像以前那样，只顾自己埋头干活。你这个毛病要改一改！”金东亮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喜欢干活，不爱与人打交道。
“你以为给你当总师是奖励你？那是给你痛苦吃！就像我当‘首席’，是自己找痛苦吃，当然痛苦后有短暂的自我享受。”
金东亮眨巴着眼睛，细细琢磨着这“痛苦”和“享受”的关系。
11．神秘的404厂（上）
列车车厢间猛烈的撞击声把金东亮从睡梦中惊醒。他从中铺跳下来，揭开窗帘。
窗外繁星点点，朦胧一片。转弯时才看到累得气喘呼呼的火车摇晃着、颤抖着向前爬行。车头的灯光照着孤独的铁轨，铁轨冷漠地急急向后躲闪。
（未完待续）
——原载《科学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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