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路上、吃饭，这三个时段是读书的好时光。最近在这些时段陪伴我的，是老朋友王小波。王小波是现在俗称的“海龟”，而且曾经在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这样的顶尖大学里担任过教职。他也颇写过一些几十年前某个特殊年代在中国的高校里发生的荒谬可笑的事情。有一次，我在如厕时非常努力地想：如果他还活着，会对现下的学术界说的什么、写点什么？这些不能细想，一想就较劲，越较劲就越不得出，到最后屎都依然在肚子里面，而厕所马桶里一片黑红的淤血，在水面上层层扩散开，漂亮得像某些经济指数——然后我就明白了，他要是活着，多半会乐意采用这个隐喻，并蘸着便秘的淤血，来描绘这个荒唐而红火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