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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布鲁克斯方程启发的学术论文方程式及其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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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大明
著名情报学家布鲁克斯（B.C.Brookes）曾为情报和知识的关系建立一个基本方程式：K[S]+ΔI=K[S+ΔS]。该方程又称布鲁克斯方程。式中：
K[S]为情报用户原有的知识结构；ΔI为吸收的情报量；K[S+ΔS]为新的知识结构。此方程式生动地揭示了情报用户的知识增长过程，即：知识是通过情报的获得而增加的，而所获得的情报量的大小取决于情报用户原有的知识结构。也就是说，情报用户的情报吸收能力受其原有知识结构的影响，当情报ΔI与其原有的知识结构K[S]相吻合时就会导致K[S+ΔS]的出现；情报是使情报用户的知识结构发生变化的那一部分知识。对客观知识进行组织与分析是布鲁克斯情报学的核心思想，也是当前情报学知识化的重要理论基础。他提出“认识地图”的研究方式，即对文献内容进行知识分析与组织，找到人们在知识创造过程中相互影响及联系的节点，从而深入揭示知识的有机结构。
受布鲁克斯方程的启发并通过类比，笔者试提出“学术论文方程式”用于解释学术论文创新的实质和机理：
K[S]+ΔP=K[S+ΔS]
式中：K[S]为某学科专业或研究领域已有的知识结构，ΔP为某篇“有效发表”[1]的学术论文（Paper）含有的创造性工作产生的实质性知识创新量或创新度（相当于布鲁克斯方程式左边原有知识结构K[S]中输入或吸收的情报增量ΔI）；K[S+ΔS]为原有知识结构融合了“有效发表”的论文知识创新量ΔP之后的知识结构，或者说，当ΔP与原有的知识结构K[S]相适应、相融合时就会导致新的知识结构状态K[S+ΔS]的出现。由此可以得出以下推论：
（1） 学术论文的真正价值是其中蕴
含的创新工作量或创新度ΔP；而真正的创新ΔP是使研究领域原有知识结构发生变化ΔS的那一部分创新知识，如科学发现、科学发明、科技革新或新的理论学说、新的观点见解，等等。学科知识结构的变化ΔS主要包括：原有知识量的增加，原有知识内涵的丰富或完善，知识单元的重组或知识点之间新的联系，观念的变化或认知模式的改变，原有研究领域的拓展，某些概念或理论被修正乃至被推翻，等等。学科知识体系的内容是通过学术论文中蕴含的实质性创新成果ΔP而增加的。
（2）使研究领域原有知识结构发生变化ΔS的那一部分创新知识ΔP的价值体现应该是与原有知识结构K[S]有机融合的结构整体K[S+ΔS]。只有实现K[S+ΔS]的ΔP，即能与现有（原有）知识融合并被同行或科学共同体理解、接受和承认的ΔP才是有价值的创新，或者说才能体现或实现其创新的价值。反之，如果ΔP虽新颖独特但与原有知识结构格格不入，即与原有科学知识体系没有任何内在的事实、理论（概念、公理、定理、定律、公式等）的继承和逻辑关联且不被任何同行或科学共同体理解或接受，也不能成其为有效的创新或有效发表。
（3）学术论文的创新工作量或创新度ΔP与学科领域已有的知识结构K[S]密切相关，是在已有的知识体系基础上产生的。创新成果量ΔP取决于原有知识结构，也就是说直接或间接地在一定程度上受原有知识结构的影响或制约。
（4） 学术论文的基本内容是由作者
独有的创新工作及其结果ΔP与原有知识结构K[S]有机组合而成的。原有知识结构K[S]包括公共知识、学科专业基础知识、相关学科专业知识和论文直接参考引用的知识。对某篇论文而言，K[S]是一定的，K[S+ΔS]不仅仅取决于ΔP，还取决于ΔP对K[S]的继承、运用、吸收、结合或整合。
（5） 在K[S]一定的情况下，ΔP越大，则ΔS越大，即对原有知识结构的改变量越大，论文的创新性越强；开拓性、突破性、革命性创新成果在科技发展史上虽屈指可数，但由于其改变了原有“科学范式”（paradigm），对人类知识结构的改变具有深远的重大价值，例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达尔文的进化论、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等等。反之，ΔP越小，则ΔS越小，即对原有知识结构的改变量小，论文的创新性越小；绝大多数学术论文都属于此类，但只要有一定的ΔP都会产生一定的ΔS，也不失其应有的学术价值。若一篇号称学术论文的东西即使堂而皇之地发表但因其创新量ΔP为零，则不能改变原有知识结构，实际上已不能称其为论文；抄袭剽窃、重复发表、东拼西凑、人云亦云、低水平重复的“文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术论文，因为不能对已有学科知识结构带来任何增量或改变，实为“学术泡沫”。
（6） 科研论文的持续有效发表过程
是新知识不断生产并导致学科知识结构体系改变和增长的动态过程。设学科知识某一时刻的初始结构为K[S0]，ΔP1，ΔP2，…ΔPn，为论文的不断有效发表，借鉴文献[2]，则知识增长过程可表达为序列：K[S0]+ΔP1，=K[S0+ΔS1]=K[S1]，K[S1]+ΔP2=K[S1 +ΔS2]= K[S2]，……K[Sn-1]+ΔPn=K[Sn-1+ΔSn]=K[Sn]，进而得到：K[S0]+∑ΔPi=K[Sn]。
参考文献
[1] 朱大明. 论文的有效发表[J]． 科技导报, 2011, 29(23): 81.
[2] 李瑾坤, 李永建． 基于任职时间的知识测度原理与方法[J]． 情报学报, 2009, 28(2): 208-213.
（责任编辑 王芷）
K[S]为情报用户原有的知识结构；ΔI为吸收的情报量；K[S+ΔS]为新的知识结构。此方程式生动地揭示了情报用户的知识增长过程，即：知识是通过情报的获得而增加的，而所获得的情报量的大小取决于情报用户原有的知识结构。也就是说，情报用户的情报吸收能力受其原有知识结构的影响，当情报ΔI与其原有的知识结构K[S]相吻合时就会导致K[S+ΔS]的出现；情报是使情报用户的知识结构发生变化的那一部分知识。对客观知识进行组织与分析是布鲁克斯情报学的核心思想，也是当前情报学知识化的重要理论基础。他提出“认识地图”的研究方式，即对文献内容进行知识分析与组织，找到人们在知识创造过程中相互影响及联系的节点，从而深入揭示知识的有机结构。
受布鲁克斯方程的启发并通过类比，笔者试提出“学术论文方程式”用于解释学术论文创新的实质和机理：
K[S]+ΔP=K[S+ΔS]
式中：K[S]为某学科专业或研究领域已有的知识结构，ΔP为某篇“有效发表”[1]的学术论文（Paper）含有的创造性工作产生的实质性知识创新量或创新度（相当于布鲁克斯方程式左边原有知识结构K[S]中输入或吸收的情报增量ΔI）；K[S+ΔS]为原有知识结构融合了“有效发表”的论文知识创新量ΔP之后的知识结构，或者说，当ΔP与原有的知识结构K[S]相适应、相融合时就会导致新的知识结构状态K[S+ΔS]的出现。由此可以得出以下推论：
（1） 学术论文的真正价值是其中蕴
含的创新工作量或创新度ΔP；而真正的创新ΔP是使研究领域原有知识结构发生变化ΔS的那一部分创新知识，如科学发现、科学发明、科技革新或新的理论学说、新的观点见解，等等。学科知识结构的变化ΔS主要包括：原有知识量的增加，原有知识内涵的丰富或完善，知识单元的重组或知识点之间新的联系，观念的变化或认知模式的改变，原有研究领域的拓展，某些概念或理论被修正乃至被推翻，等等。学科知识体系的内容是通过学术论文中蕴含的实质性创新成果ΔP而增加的。
（2）使研究领域原有知识结构发生变化ΔS的那一部分创新知识ΔP的价值体现应该是与原有知识结构K[S]有机融合的结构整体K[S+ΔS]。只有实现K[S+ΔS]的ΔP，即能与现有（原有）知识融合并被同行或科学共同体理解、接受和承认的ΔP才是有价值的创新，或者说才能体现或实现其创新的价值。反之，如果ΔP虽新颖独特但与原有知识结构格格不入，即与原有科学知识体系没有任何内在的事实、理论（概念、公理、定理、定律、公式等）的继承和逻辑关联且不被任何同行或科学共同体理解或接受，也不能成其为有效的创新或有效发表。
（3）学术论文的创新工作量或创新度ΔP与学科领域已有的知识结构K[S]密切相关，是在已有的知识体系基础上产生的。创新成果量ΔP取决于原有知识结构，也就是说直接或间接地在一定程度上受原有知识结构的影响或制约。
（4） 学术论文的基本内容是由作者
独有的创新工作及其结果ΔP与原有知识结构K[S]有机组合而成的。原有知识结构K[S]包括公共知识、学科专业基础知识、相关学科专业知识和论文直接参考引用的知识。对某篇论文而言，K[S]是一定的，K[S+ΔS]不仅仅取决于ΔP，还取决于ΔP对K[S]的继承、运用、吸收、结合或整合。
（5） 在K[S]一定的情况下，ΔP越大，则ΔS越大，即对原有知识结构的改变量越大，论文的创新性越强；开拓性、突破性、革命性创新成果在科技发展史上虽屈指可数，但由于其改变了原有“科学范式”（paradigm），对人类知识结构的改变具有深远的重大价值，例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达尔文的进化论、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等等。反之，ΔP越小，则ΔS越小，即对原有知识结构的改变量小，论文的创新性越小；绝大多数学术论文都属于此类，但只要有一定的ΔP都会产生一定的ΔS，也不失其应有的学术价值。若一篇号称学术论文的东西即使堂而皇之地发表但因其创新量ΔP为零，则不能改变原有知识结构，实际上已不能称其为论文；抄袭剽窃、重复发表、东拼西凑、人云亦云、低水平重复的“文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术论文，因为不能对已有学科知识结构带来任何增量或改变，实为“学术泡沫”。
（6） 科研论文的持续有效发表过程
是新知识不断生产并导致学科知识结构体系改变和增长的动态过程。设学科知识某一时刻的初始结构为K[S0]，ΔP1，ΔP2，…ΔPn，为论文的不断有效发表，借鉴文献[2]，则知识增长过程可表达为序列：K[S0]+ΔP1，=K[S0+ΔS1]=K[S1]，K[S1]+ΔP2=K[S1 +ΔS2]= K[S2]，……K[Sn-1]+ΔPn=K[Sn-1+ΔSn]=K[Sn]，进而得到：K[S0]+∑ΔPi=K[Sn]。
参考文献
[1] 朱大明. 论文的有效发表[J]． 科技导报, 2011, 29(23): 81.
[2] 李瑾坤, 李永建． 基于任职时间的知识测度原理与方法[J]． 情报学报, 2009, 28(2): 208-213.
（责任编辑 王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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