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个你必碰到的场合之十四：博士论文答辩

文/冯长根

      上文[1]谈了18个你必碰到的场合之十三：博士论文评审，本文谈谈其之十四：博士论文答辩。
      博士论文答辩对于一位在科研上已经取得不少成绩的博士生，不是一件难事。对其他人则不然。但有一点是十分明白的——答辩是导师和每一位博士生都会十分重视且共同关注的大事。也许，你面对马上来临的博士论文答辩，着眼点只是“因为这是学校规定的”，“程序而已”，否则，你“拿不到学位”。这当然不错，也可以理解，你毕竟第一次碰到博士论文答辩，想得不多。但仅仅这样想是很不够的。
      从最务实的思考出发，你不妨想一想你毕业以后的情况——你要找一个工作，你谋求科学技术方面的职位，进企业、进研究所、进学校，做科研、搞开发、当教师，你突然想起来在自己为什么要攻读博士学位的原因之中，有一点就是希望自己通过这几年的攻博，得到就业以前工作所需要的培训和锻炼。你已经完成了发表学术论文和撰写博士论文（写作方面）的锻炼，你感到有许多收获，有的博士生可能还来不及细细总结这其中的感想。那么，接着而来的答辩是一种什么样的训练呢？务实地说，像答辩这样的场合对于一位从事科学技术的专家来讲，将会是工作的常态之一，你会碰到年复一年的评审会、汇报会、讨论会和答辩会，你需要有一种能力在公开场合讨论和为你的工作辩护。获得在一群专业人士中报告工作的经验，绝对至关重要。博士论文答辩恰恰就是这样的一次实践。珍惜这样一次重要实践，引导你走向成功的科研生涯。
      那么，如果不仅仅是务实思考，博士生应该如何思考答辩这件事？也就是说，“答辩”是什么？在“主编心语”栏目开始之初的第一个系列文章中，在讲到博士生
的论文答辩时，实际上已经涉及到了这
个问题[2]，也许你可以再看一看。此文网上也有。
      最致命的问题是有一些博士生在答辩前信心不足，缺乏一种学者应有的勇气。说来奇怪，中文和英文在定义和记录攻博者的身份时，是不同的概念，英文只是把这些人称为“博士候选人”并不称以“学生”，而中文把这些青年精英归入“学生”的范围，且在学校中管理部门的工作词汇只是笼统地称为“研究生”。“名”如此，“实”何异。在向国外先进的教育体系学习的时候，现代教育体系不把攻博的人归入“学生”范畴这样一个原则，被在无意中弄丢了。可惜。大多数人是带着无形的“枷锁”从进校一直到答辩，视自己无异于任何一个低层次的学生。其实，从本质上讲，博士生是研究者，和学校中其他学生不再一个层次上。无容置疑的是你被赋予了其他人没有的科学“责任”和“勇气”。你在答辩中要记住自己是科学技术研究者。这一点很重要。请记住这句话，你比其他人（答辩委员、导师）要专业，是本课题的专家，因为“是你做的项目研究，是你写的博士论文。”[2]在前一个系列文章中，在讲了这句话后，我还讲了几句话[2]，你不妨去读一读。
      你今天参加的答辩，和明天你成为科技界的一分子以后争取研究项目进行的答辩是一样的。面对满座专家，被答辩专家一定会挥动一个“指挥棒”让大家支持自己的科研，这个“指挥棒”来自于专家在会上就答辩所进行的“发挥”。为了明天成为他们之一，你今天的答辩岂不十分难得？顺便问一句：你会用好这个“指挥棒”吗？
      做论文的目的是要进入学者们的圈子，即你所在学科和专业技术的科学共同体。记住这个目的对于你的答辩是会有好处的。在答辩时，当你阐述了你那些具有创新意义的成果以后，参加答辩会的专家们会提一些问题让你回答。这种回答具有不同于以往你学习中的考试题的性质。“这些答辩委员提这个问题那个问题，目的之一不在于答案本身，而在于了解你在批评面前，能否用合适的科学语言进行论辩。更进一步，从中了解你对课题的信心”[2]。“在答辩时，专家们提问的另一个目的是要了解，在碰到一个没有准备的问题时，你能否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进行思考，从而给出理由充分的回答。换句话说，你是一名学者吗？”[2]不要因为你对专家们的问题不很熟悉而惊慌失措，因为专家们其实不追求准确的答案（有些问题其实也没有这样的答案）。记住这种区别，以专家的身份，“讨论”而不是“回答”专家的问题，是明智的。
      那么，“答辩”究竟是什么？“答辩”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来谈谈这个问题。大多数人会认为答辩会上的主角当然是被答辩人。其实不然。“答辩会的一个主角其实是你在博士论文中反映的那个研究。不要因为答辩是一个‘关’而害怕，也不要因为研究有创新而趾高气扬。使自己成为科学共同体的一分子，答辩会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和台阶。从你通过答辩的一刻起，你就成为这个共同体的一员了。这次答辩会，实际上是同行们接纳你的一个神圣仪式（你如果很出色，你还用担心寻找职业吗？）。到这时，你可能明白为什么要好好撰写博士论文，而且还要好好做好答辩的准备。任何与此相反的举动，都表明你其实不在乎这个‘共同体’的存在，这才是你博士论文答辩中的最大错误。”[2]
参考文献
[1]冯长根. 再谈博士生如何夯实成功科研生涯的基础(13)——18个你必碰到的场合之十三: 博士论文评审[J]. 科技导报, 2011, 29(25): 83.
[2]冯长根. 研究生如何夯实成功科研生涯的基础(XVIII)[J]. 科技导报, 2008, 26(2): 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