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放假，我们去了一趟三清山，遗憾的是往返都由南昌乘机，如果直达景德镇可减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深圳至景德镇的机票吃紧，只能绕道而行。恰恰是这么一次绕道，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习惯”的强大力量。

    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今天上午从三清山下来，在南昌机场的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的一个小镇是吃午饭，也就是图1的“乡村味道”。洗手间在房子的后面，我是最后一个去的。

    当我一进到洗手间，就发现大小便的出口不是下水道，而是一个与外界相连空洞（图3-4）。从洗手间出来后，我看到开放式的化粪池和垃圾场功能合二为一的污泥浊水就在楼后（图2），更没有想到的是餐馆的吃、用水原来就从污水之下10余米深的水井中取出（图5）。

    面对这样的情形，我这个搞传染病的医生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得不有所表示。首先找到餐馆的主人，她抱歉地说：“我们乡下都是这样的！”我跟同桌的人说，她们连忙说，“不要讲，快吃饭了。”似乎眼不见，就可以心不烦。我仍不死心，又找到和我年资相当的胸外科主任，没想到他的言论竟与店主人相似，全然没有和我一起抵制这个餐馆就餐的意思。最后，我还是把导游之一——地陪小廖拉去随我看了一遍，她几乎是哀求的语调：“您不要再说了，我的心里也堵了一道墙。”

    我知道，餐馆里已经开始在忙着准备，再换其他的餐馆也情形差不多，大家还得尽快赶到机场，只好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时，菜上了好一会我还不肯栋筷子，后来胡乱吃了一些，就和大家一起匆匆赶往机场。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明明是有悖卫生常识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能够平和地接受？难道就因为是习惯吗？

图1  我们进午餐的“乡村味道”的门面


图2  餐馆后门的污秽，右上方房子下面也是这样的污泥浊水

图3  洗手间的下水道是一个空洞

图4  镜头下移到洞口就是和图2连成一片的污秽


图5  更没有想到的是餐馆的吃、用水原来就从污水之下10余米深的水井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