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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第一次向他投稿时,我没有想到,今天可以和他像老朋友一样谈话。为了那篇文章,我曾经不止一次去北京图书馆,查阅和复印资料,核对术语。那时候,我还没有买手机,连电子邮件都生疏着呢。那时,和他电话或者邮件沟通,我还紧张呢。
他是以游客的形式进入院落的。我迎接的仪式很简单,就是打开了两扇铁门。他的车子是白色的,看上去很干净。车子停在了月季花池旁边。
他对导航卫星的接收装置有些兴趣,先去了那里。他编辑过有关的论文,脱口而出的是俄罗斯卫星的英文名字。
看完了激光楼的仪器和图片展览后,略做逗留,就离开了。
在从激光楼往操场走的时候,他和两个同行者看见一只漂亮的飞鸟。飞鸟的颈脖和翅膀颜色艳丽,从容地滑入院落洼地中的小树林里去了。
我以为那只漂亮的飞鸟,是个吉兆,意味着某种好的开端。在这个恬静的院落里,野生飞禽的光临不是新闻,但那样俊俏的飞鸟是第一次看到。漂亮的吉祥鸟,进入树林的风度优雅,是翩翩飞舞的样子。小小的树林,孕育和繁荣的一定不仅是生命,不仅是野生的飞禽和走兽,一定可以幻化精彩文章的。一只靓丽的飞鸟进入树林或者掠过某处建筑的阳台,是很平常的。不平常的是观察者的眼光和心境吧。
来访者比我年长七岁,很有才华,出过16本专著和100多篇论文。局机关网站上有他的事迹介绍。前年,研究院成立50周年的联欢会上,他朗诵了自己创作的抒情长诗。诗歌和测绘有关的。
在“非典”肆虐的背景下,我转型了。目前的单位是一个选项,当时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做研究。在提交了材料、面试过后,签订了协议。后来我知道,他是为我说了好话的,主题是编发的那篇文章。
奇怪的是,和他在一个楼上上班后,我再也没有往他支持的期刊投过稿。尽管也曾搜集过、研读过他的期刊。再也没有写文章的勇气了。不知道是眼界高了,还是出手太低,羞于露怯;或者说好听的,就是自己的追求在改变。
坐着,或者站立;静止,或者步行;在平地上或者在斜坡上移动。历时并不长久的谈话,也是有长期的奇妙的作用。好似一种酶,促进某种变化;好似在暗夜,偶然对着夜空中的某个角落瞥去,竟然发现明丽的光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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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0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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