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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马原 在山中建书院的病人

已有 4578 次阅读 2018-4-13 20:50 |个人分类:东鳞西爪|系统分类:人物纪事|文章来源:转载

 

马原 在山中建书院的病人

来源: 北京晚报     2018年04月13日        版次: 33     作者: 陈梦溪

    马原与自己的油画

    书院的院眼是这一泓清泉

    马原和花姐

    马原的图书馆就在这八角楼的顶层

    门口写着“原花格湾”四字的石头

    竹子和茅草盖的厕所

    红房顶“城堡群”:马原坐落于云南省南糯山上的九路马书院

    马原在他的图书馆看书

    2018年年初,记者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了一篇文章,是一则九路马书院招聘志愿者的启事,书院建在云南省南糯山中,是作家马原的居所。马原作为中国当代“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在当代文学史中占有重要地位。其著名的“叙述圈套”开创了中国小说界“以形式为内容”的风气,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影响。很多人都记得那句话: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这位东北硬汉在10年前检查出了肺癌,没有选择住院治疗而是辞去教职疗养。

    7年前,他在南糯山买下30亩地,开始凭一己之力建造一座书院。入住书院后,2012年末离开小说创作20年的马原带着小说《牛鬼蛇神》重回文坛。如今他的书院已初具规模,宛如寂静深山中的一片城堡,它也渐渐不再属于马原自己,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探访。

    2007年夏天,马原去“东北人爱去的”海南买房时,刚从海南省队退役的李小花在售楼中心做销售,花姐曾是七项全能运动员,一圈看房下来,房子中不中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原发现了他中意的女人。马原是50后,她是80后,据马原自己叙述,他托朋友很直接地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一个比你大很多的人,花姐答应后,就随他回到上海,那时他在上海同济大学中文系做系主任,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拥有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还在全国各地拥有多处房产,经济殷实。两人2008年元宵节结婚,但原本甜蜜平静的新婚生活却被一次检查打破。接下来的故事许多媒体都报道过,马原被怀疑是肺癌需要进一步检查,而他在穿刺检查时因难以忍受而决定“不治疗”——彻底不接受任何西医和中医的治疗。他那番“靠换水治病”和“与疾病和平相处”的理论遭到医生和周围亲友的反对,尤其是他当时入住的还是全国最好的胸腔医院之一——上海胸科医院。他不听劝阻辞掉教授职务,离开医疗发达的大都市,隐居在青山绿水中。

    很多人好奇,这些年过去了,马原的病好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在一部分的报道中,他“奇迹般”康复了,并在风景秀美的山中建了自己的图书馆,活得轻松惬意,不但没有停止创作,还创作力爆发,五年间写了十本书,三个月前还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黄棠一家》;因为幼子马格,他尝试写起了儿童文学,《湾格花原》的书名就是他们夫妻“原”“花”和大儿子马大湾和小儿子马格的名字的缩写;而《姑娘寨》和《砖红色屋顶》则是对他生活环境的写作,南糯山上有许多少数民族的寨子,马原住的这片叫姑娘寨……带着对山中书院与对马原这些“胆大妄为”举动和对最美图书馆的好奇,记者来到了九路马书院。

    鸡犬之声相闻的山居生活

    从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嘎洒机场,沿着213国道开到南糯山脚下,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从山脚下开到山上的九路马书院,又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进山的路并不起眼,记者甚至错过了两次,导航软件也没有搜索到这条藏在公路边几家商店之间的并不宽的路,不过进了山,沿着唯一的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向山上开,就不会再迷路,也不会错过了——在半山腰山路边有一片红绿相间的“城堡群”,风格与当地的民居或民宿都不相同,这就是作家马原的九路马书院。

    记者到书院的时候书院静悄悄,暂时没有志愿者、工人们昨天刚收工回去、朋友们要等泼水节才回来,这个空当,书院只有马原、花姐和外公三人。“花姐”是马原的第二任妻子李小花,“外公”是花姐的父亲,他们8岁儿子马格的外公,马格在景洪上小学二年级。来自东北的马原和来自海南的花姐就像火与水,一个是声音洪亮的汉子,一个是温声细语的姑娘。

    西双版纳三四月之交的气候非常好,雨季还没有到来,白天并不过分潮热,而山里随着海拔升高会更凉爽些。云南以普洱闻名,南糯山又是普洱茶产地之一,山上住着许多茶农,就算不以卖茶为生的人,也会进山采些茶叶自给自足。这个季节正是春茶开始收获、茶农们开始忙碌起来的时间,上山路上看到不少茶农在晒茶、采茶。花姐在书院门口等着,她刚采茶归来,身形高挑,眉目清秀,有些娃娃脸,见我下车,她用见到陌生人的拘谨笑容和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这里不太好找。

    花姐带我穿过院子曲折蜿蜒、上上下下的小路和到处盛开着的三角梅,来到了一个二层建筑前,说是二层,其实一层是当地特有的“高脚屋”,大部分是敞开的,马原买了机器用来制作茶叶,二楼是两间客房,中间一片完全开放的区域堆着几箱子书。楼里没有洗手池,厕所是楼旁边一个用竹子片和茅草搭起来的小茅屋,门口的竹片上刻着“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几个字,从二楼悬空的木板做成的“天梯”走过去是另一栋圆形楼,顶楼的开放式露台很宽敞,摆着一张玻璃长桌和10把藤椅,马原将这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平台规划为讲座的地方。院子的最高建筑是一隅的钟楼,楼顶有一铜钟,声音洪亮,刚开始每个来客都想敲一敲,但邻近的乡民们却会对钟声的不定产生恐惧,这个钟就敲得越来越少,渐渐成了观赏。

    马原出现在书院正中楼的露台上,这位年近古稀的硬汉作家与之前媒体报道的照片相比,头发已是黑白相间,不过身形魁梧的他依旧健步走来,可能是因为东北人,马原没有过多寒暄,直入主题,出言犀利,只有不时地剧烈的咳嗽,和因为患糖尿病需要每天固定的时间打针,这些都提醒着客人他仍是个身患多种疾病的病人。

    很多人都对马原得了癌症却不治而产生了好奇,但笔者看来这其中有个误会,一来马原一开始的“肺癌”也被他自己否认过,只是肺部拍片子查出阴影,是否是癌症尚不能确认,另一方面,身患糖尿病的马原每天也需要靠西药打针治疗。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他不假思索说“很好啊”。尽管马原的病情看上去并没有十分严重,但偶然间还是能透出他的一丝虚弱。山下的西双版纳3月就开始闷热,马原夫妇开车下山送孩子,看看装修商店,吃个午饭,再回山里马原就累得够呛,进屋歇了半天,每天晚上的固定项目散步都不能陪花姐去了。

    马原没事儿就带着记者在书院闲逛,越过几个志愿者和工人们居住的“城堡”,后面就是一座很有特色的八角楼了,在书院最深处,那是马原一家的“私人宅邸”,通往主宅的路上马原用木头建了个简陋的“鸟居”。屋前一黑狗,名马佳,猫名咪咪,还有不时跑出来“耀武扬威”慢悠悠从人前走过的几只鸡。安静时能听到旁边山上的鸡鸣犬吠,但因为山势险峻,近在咫尺的寨子却无法抵达,马原指着山对面感叹,这就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以前读中文、教文学,对《老子》、《庄子》这些书都没‘看懂’,现在则完全不同,我好像回到了童年,人类的童年。”马原在西双版纳过着如千百年来文人们同样的隐居生活。他的隐居生活大致遵循着这样一种轨迹:天一亮就起来喂鸡喂狗,打扫院子,准备做饭。

    屋子的门口正对面是一块巨石,上有“原花格湾”四个大字。巨石边上是沙土堆,这是工人们正在施工的痕迹,和院子里随处可见的一捆捆一拃宽的竹子片一样,告诉来客书院仍在建设中。当初马原决定开始这项巨大的工程时,他是一个年过六旬、身患重病的人。距离马原从零开始,靠一己之力建书院之时已经过去了7年,日拱一卒,建建停停,有了今天的“城堡群”,但这30亩还未开发完成,与马原心中的设想还有距离。“我上山的时候都快60岁了,我干吗要给自己弄一个遥遥无期的任务呀。”马原想不明白自己这样蚂蚁搬家似的建起一座书院,是变积极了还是消极了。

    整座院子的“起因”是八角楼旁屋子旁边的一泓清泉,马原当初一眼就看中了这股泉水,全家做饭饮水、清洗灌溉都来自它。马原说,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有水的地方才养人,这也符合他选择一个栖居地养病的最关键缘由:换水。马原为了找到满意的水源走了很多地方,甚至海外,最终落脚于此,就是因为这水。马原有些得意地说,这一带就这水好,第一眼看见这水自己就动心了,但却没有喜形于色,怕卖家因此狠狠要价,最终他以自己颇为满意的价格买到了。

    晴耕雨读,寂寞不?

    图书馆的书虽然目前数量还不算多,但都是马原一车车拉上山,再一摞摞“手动”抱上楼的。如果你见过通往马原三楼图书馆的楼梯,就知道这绝非易事——说是楼梯,不如说是一块块形状不一的长条木板顺着楼梯的位置插上去,中间还是镂空的,虽然记者头一回走一步一挪战战兢兢,但马原早已如履平地,上上下下健步如飞。

    书院最重要的部分图书馆目前坐落在马原的私人宅邸一侧,说目前是因为马原即将开始一项大工程,将这些书从私人宅邸搬出到其中一幢“城堡”的开放式的空间,使其成为人人都能来阅读的开放阅读空间。当然目前的书还远远不够,马原也希望能有更多的读者和机构可以捐书过来。书架上的书大都是马原的私藏,不少已经有些年头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出版的繁体字竖排本的小说和一些早已绝版的译本小说。马原按照中国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当代文学、法国文学、俄国文学、日本文学、美术艺术画册、社科等放在不同的书架上,他自己的书倒不多。目前的图书馆除了书架,还有一个一米长一米五高的画架,马原闲暇时也会画些油画。书架间就摆着两幅他已经画好的油画,其中一幅《七星瓢虫在万圣节降临》很引人注意,一个人的额头正中有个红点,近看红点竟是一只七星瓢虫,这个人的脸越看越像马原本人。

    马原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不睡午觉,晚上要在客厅看电影到午夜过后。马原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同龄人的要好”。“得病是个好事儿,逼着我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一个阴天的下午,山上起了细密的雾气,马原在客厅电视用网络看电视剧《军师联盟之虎啸龙吟》,“以前觉得时间有的是,但是生了病就觉得,时间也许不多了。”马原除了看书和电影,热门电视剧也不错过,他看正在卫视播的《美好生活》,看《琅琊榜》,也看《欢乐颂》,甚至还看最近大火的韩剧《迷雾》,唯一想看但还没刷到的剧,是他最爱的侦探推理题材《白夜追凶》。

    前年好友李敬泽(中国作协副主席)问了他一句话:老马,说心里话,别说虚的,寂寞不?无聊不?马原答,一点也不。相比山野间,一直在大城市生活的马原倒觉得是另一种自在。“一在北京就老有人找我,每天都有攒事儿的,朋友们也都知道我是那种鬼点子多、人脉比较宽泛的人,就找我一起做事儿。”马原在去同济大学当老师之前当专职作家在北京住过一年多,但在北京他不停地被打扰,很受不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动的人,但用了一辈子我才发现自己是个挺宅的人。我要不宅,怎么会在这个这么偏僻的地方落下脚就不走了呢。”

    “顺风顺水的人生其实挺没劲的,愿望都能达到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马原心里,最好的人生应该是经历了一连串的失败,但每一次失败都没能打倒你,马原打了个比方,如果人生是一个坐标,人的生命曲线如果是大起大落,波峰浪谷,把曲线拉直了,你的人生长度就会比波动小的曲线更长。话虽这么说,但一讲到两个儿子,马原却变了说法:“究竟是读大学好,还是从小去社会历练好?我就希望我的两个儿子有他们自己的人生,至于他们怎么过,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其实一个父亲的心态下,马原希望儿子们也不必如自己这样大起大落,平安健康地过自己的人生就好。

    马原的大儿子马大湾今年31岁,是编剧、导演和作家,曾经出版过《螺旋桨》和《黑司街的纸钱》。马大湾很低调,出书时,父亲马原和同为名作家的母亲皮皮都没有提起,也未让父母帮自己宣传。马大湾曾在德国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回国定居杭州,偶尔与父亲相聚,马原提起他也是一脸自豪,“小姑娘们都说他帅,一米九的大个子,特别受欢迎”。

    夫妻俩做公众号

    眼前的马原和花姐很恩爱,也不介意在人前秀恩爱,时常饭后手拉手散步。花姐本是个内向的人,面对生人话不多,访谈的时候,花姐就在旁边倒茶、准备晚饭。和花姐的婚姻后,马原也开始了创作的第二春,但花姐对他的创作也不多评论,事实上,花姐平时很不喜欢看书,结婚前马原追求花姐时,曾把自己的小说给对方,但花姐根本没看,只看了看内页的照片。此后花姐也看马原的书,但看不太懂,不过她很支持马原写作。

    马原在小说《酒鬼蛇神》里,把陪伴他生活的两个最亲近的人写进去了“李小花”和“姚吴”。“姚吴”是马原多年的徒弟“吴姚”,马原在小说里把她的名字倒过来了,现在吴姚是位编剧,有时也会来书院住一段时间,马原口述,她打字。所以说,马原近些年的创作都是她敲出来的。花姐应该是在书中出现的唯一一个真名真姓的人物了。马原在新书《黄棠一家》里就写了一位名叫静棋的售楼小姐,她的职业“楼盘销售顾问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个售楼小姐”,马原写这个职业的“那么一点儿底薪连买化妆品也不够”,要让买房的人在她们身上做更大的投入,“到高档楼盘看房的无一例外都是有钱人,……对他们而言是泡妞,对她们而言则是消费或者赚钱或者碰机会。”

    山居生活的夫妇也不是没有矛盾。虽然马原反复说,自己和花姐11年没吵过架,但这两天记者就目睹了一起“吵架”。花姐养了几十只鸡,但鸡总是往外跑,狗看到鸡乱跑就狂吠不停。他们从不杀鸡吃肉,只是为了鸡蛋,而马原偏偏不爱吃鸡蛋,他认为,家里每天吃两三个鸡蛋,完全可以在山下超市买到,没必要养鸡。而花姐却认为养鸡是种乐趣。马原花了2000元钱做了特制的鸡笼子,但仍圈不住鸡,他很是烦恼,想把鸡“解决”了。花姐坚决不肯。马原看上去是态度更强硬的那个,但最终妥协的也是他。不过马原和记者聊起另一件事的时候,却显示了他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因为花姐没有工作,看到马原作家好友洪峰的妻子在淘宝开网店,也跃跃欲试,但马原却不同意,理由是一旦生意做起来,花姐是有了事业,但家庭的宁静也会随之被打破。花姐退让了,她只觉得遗憾,然后继续沉浸在繁忙的家务琐事中去了。

    马原还是个新媒体工作者,他与花姐开了一个公众号,其中有个固定栏目叫《九叔训老婆》,每期拍一个视频,名字叫“训”,实际上是夫妻俩就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进行辩论,看病、儿童节、网购、养鸡、做饭……这些争执发生在每一个平凡家庭的夫妻生活中,而在九叔和花姐的家庭里,有些事又没那么简单。都知道视频节目录制一期可比写篇文章麻烦多了,马原录个节目选题找半天。最近的一期叫“就不当官”,讨论他们的儿子马格该不该当班长。马原书院里私人宅子的墙上挂满了马格“三好学生”“第一名”的奖状。但马原坚决反对儿子当班长,理由是怕他产生虚荣等心气,这期节目下面的评论里,马原遭到了大家的反对,多数人都认为马原多虑了。

    马原还在自己的公众号里对读者发出了邀请:“逃离北上广后,我如今定居南糯山,还在这里建了一所书院。感谢关注,更欢迎你来到书院,在砖红色的屋顶下,跟我一起发呆、读书,一起对文学、对世界指指点点。只要到文章后面留言,我们会在其中挑选气味相投的,送出书院免费住宿名额。”

    正如马原自己所说,性格决定命运,他是个“任性”的人,做了别人不敢也不会做的决定,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哪怕与现实格格不入,他不会客套,甚至时常直言批评,而面对针对他的批评却觉不松口,他虽然极其热爱思考,却也总对自己的观点抱有执拗的坚持。他说自己一辈子没得奖、没做官,却做了个从医院逃出来的书院主人,倒十分合适。

    【链接】:先锋小说的旗帜人物 

    “先锋派”虽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流派,但其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中国当代文学的“先锋派”是指20世纪80年代,马原以后出现的那些具有明确创新意识,并且初步形成自己的叙事风格的年轻作者。他们主要有:马原、洪峰、残雪、扎西达娃、苏童、余华、格非、叶兆言、孙甘露、北村、叶曙明等人。

    马原堪称中国当代文学中“先锋派”小说家的旗帜人物。1984年,马原就已经写下《拉萨河的女神》。这篇小说第一次把叙述置于故事之上,把几起没有因果联系的事件拼贴到一起。1984年马原用这种方法写小说是有特别的意义的,并且后来形成一股无法切断的流向。1985年以后,马原陆续发表几篇力作:《冈底斯的诱惑》、《虚构》、《大师》等。马原把传统小说重点在于“写什么”改变为“怎么写”,预示了小说观念的根本转变。

    因为先锋小说无法有效地处理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先锋派”作家在经历了最初的繁盛之后,都纷纷转型,寻找书写的新路径。在这一波潮流中,马原的“滞后”是冷静的。马原的小说创作自《零公里处》发表后,经历了二十年的“隐退”,直到2012年,他带着长篇小说《牛鬼神蛇》回归人们的视野,人们才惊奇地发现,这部带着马原二十年思考的作品中,先锋的痕迹已经变淡,马原开始以古典主义的方式,直面历史与现实。

    在转型过程中,马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不写小说。在同济大学中文系,马原过着教书匠的生活,自2000年之后,马原的授课讲稿陆续整理出版,《虚构之刀》、《阅读大师》、《小说密码》,马原以自己的阅读和写作经验,向学生们传授着写作的“秘密”。

    马原不写小说已经20年了。小说曾经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但在20年前将它遗失了。然而在大病之后,那个小说家马原却突然奇迹般地回归了,最新的长篇小说《黄棠一家》,马原则开始直面当代中国的生活,以新贵家庭黄棠一家为基点,表达对于社会发展的深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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