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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查邮件,一个多年前学术会议碰到的哥们问我最近有没点出息,是不是还在做PPT。我没忍住笑了起来,一天写作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我回复他,我早就不玩PPT了,现在搞新媒体科普呢,高大上吧。
认识这哥们是在09年的一次国际会议,我们有种百年知音一遇的感觉。当时我们都对PPT的符号学研究感兴趣,但我们老板都不让我们做,那次开会发现共同的兴趣就保持了联系。他是个加拿大人,在日本教英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我老板不让我做PPT的符号学研究颇有意见,我申请的proposal就是打算做那个的,我哪会一直想搞明白为什么有的人PPT会做得那么难看,为什么有的人对PPT里面各种符号的意义就是一窍不通。但我也表示理解,因为她的课题需要有人去做网络语篇部分,而我因为自己会那么一丁点C语言编程,似乎是当时她学生中比较适合承担这部分子课题内容的人。后来想,其实会不会压根没关系,做的是语言学论文,不是计算机的。
每次当我搞网页分析郁闷的时候,我就会自我安慰,都是老板不让我去搞PPT,不然我就不用这么苦兮兮的。把责任往她那一推自己就心安理得半个小时,然后又陷入各种郁闷和纠结当中。用文邹邹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一直对不能做原来我想做的课题这件事情不能释怀。
然后又过了一年我去澳洲开会,那哥们也去了,他的读博进度跟我差不多的。他说你还在为不能做PPT郁闷不?他的原话好像是are you still upset with giving up your ppt project?我说,yes, especially when I am frustrated by those ever changing web pages。他说,我告诉你我老板最近跟我说的一句话,你保准不会郁闷了。他说他最近一次跟他老板argue的时候,他老板有点怒了,说了一句话, I don't want you to tell others in the rest of your life that you work on PPT, that doesn't sound good. 我们俩哈哈大笑。是啊,要是我们博士论文真做了ppt,别人说,tell me something about your research. 我们估计只能自卑地说,we work on PPT。虽然不是we make PPT, 听起来还是对不起群众。从此我释怀了!彻底释怀了。
如今想来其实是庆幸当时没做那个,那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估计要上了那条船,我最终不是翻船就是跳船。
话说刚才花了两分钟扫了一眼蒋科学的“小学语文没学好”理论,对,就是那个蒋科学说了一万遍却从来不解释也不证明的理论。你要没看懂到底是个啥理论他就说你小学语文没学好,貌似他用了循环论证手法。我无比赞同这个理论。但同时,蒋科学,我感觉似乎需要先把语文课的功能改改你那个理论才有深度和推广意义。现在的小学语文是教文字的字典意义,不教文字的交际意义,其实您理论的核心点是小学语文的文字交际意义和功能。完善下您的理论去申报个教育部人文社科奖啥的?不需要挂我的名,在获奖感言里acknowledge就是有academic integrity的了。
蒋科学说字典动物意义改变是一个很好的课题,很值得我们搞语言的人深挖一下。只是,每天脑子里蹦出来能做的课题太多,太多,太多了!有涯人生难以满足无限课题,这莫过于我目前最大的悲伤。
[后记一:同时悲哀的还有,有涯人生难以满足无限博文:我还欠着LL老师一篇,好像还是两篇,ZCD老师一篇,还有其他自己挖坑的若干篇。这个博文已经像我的论文拖延症,总感觉要认认真真把一个事情说清楚,然后有点完美主义的强迫症就开始了无限的拖延。真的是无限,无极限也无底限。
后记二:今天强迫症犯病不是一般严重,就个博文题目改了四次还不出门爬山,一如我论文的一段改了一天还没往下走。纠结啥啊?!强迫症真是病,得治!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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