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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过去读书人非常有地位,读书也成为时尚的职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成为共识,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第一,文人是稀有物品
过去,因为读书是只有家境较好人家的孩子才能享受的,是上流社会的事情,不像现在教育普及,所以读书人成为稀有物品,识字率是较低的,这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我上小学时,那时是1974年,农村里面基本上是文盲,我妈妈是初中毕业,在农村绝对是非常有知识的人了。记得上一年级时,第一天上学,老师问小朋友的名字,班上竟然有两三个同学没有名字,要么是外号,要么是排行,比如“XX家二头”,意思就是“XX家”老二的意思。最后,老师只好给他们一一取名字。
第二,读书人穷
过去,读书是不能直接创造财富的,农业是国家的命脉,另外一些商业辅助。文化产业类似于现在的虚拟经济,但是过去虚拟经济很不发达,所以,读书人只能做一些附属的、不太重要的工作,当然读书也分三六九等,上三流成为政府官员、皇帝的老师等等,毕竟少数,下三流就做算命先生、代人撰写书信等工作,所以读书人穷是自然的。
第三,读书人掌握着文化和知识传播的大权
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过去没有现代媒体,读书人垄断了核心价值观,垄断了社会道德标准,垄断了文化传播的主要渠道——书,在这种情况下,读书人绝对不会否定自己,在日子很穷的情况下,通过手上掌握的舆论与传播工作,控制社会价值取向,是读书人可怜的一点自尊心的体现。
那么,过去读书人究竟是否应该有那么高的地位?我认为被高估了,很多人比较民国教授的工资与其他行业工作的差距,本质上就是过去读书人地位被高估的体现。过去,农业的地位我认为是恰当的,商业的地位被低估了,读书人的地位被高估了。当然,少量的科技人员的地位更是被低估得可怜。
那么,现在读书人的地位呢?因为教育普及,现在读书人这个群体总体上侧重于教师和科技人员这两类人员,当然更广义的还包括艺术工作者、文博人员、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等等。读书人的内涵已经多元化,分散化,甚至读书人群体是否存在可能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当然,现在还有一个更恰当的词是知识分子。所以过去称为读书人,现在称为知识分子,分别对应同一类人员,但是知识分子这个群体内涵也不明确,存在崩溃的危险。
作为读书人,在现代社会,过去非常重要的思想创造、价值观取向、文化传播功能已经丧失,政府代替读书人的这些功能。
一方面,读书人群体自身难以界定和标识,另一方面,读书人又丧失了舆论武器。读书人就变成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普通分子,或者是工具,我感觉,现在读书人的社会地位又过低了。
“君子不器”?何也?君子既器,时也、运也、命也!
2015.10.1 俞立平 于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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