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当年接近上帝的智慧并非在于指出苹果落地是由于一种万有引力的吸引作用,这句话和“大地与苹果之间存在爱的力(相反,恨造成的效果就是排斥,像磁铁或者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感一样)”并未太多不同,也未提供额外的信息 。征服当时整个欧洲(稍后便是整个世界,到中国则要晚很多。大遗憾)的智慧乃是,把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天地之差的现象之间建立了关联。一切源自那天才之问,“为什么苹果掉下来了而月亮没有掉下来?” 科学活动的本质或许在于将无比反复错杂的看似毫无关联的现象之间建立关联,找出最本质的联系。这深邃的洞察智慧尤其用在宇宙上时,关于这所有的存在和命运都有望得到解释,整个宇宙都可以由头脑中的简单概念演绎而成,像囚禁在极度浓缩的水晶球中的世界,“即使身处果壳之中也自诩为宇宙之王”。其创造者难道不媲美上帝?所有超出人类文明所能影响的时间、空间、能量或微妙,比如人类演化,太阳系外的星系诞生,一颗小行星撞向地球,微观电子的概率分布和不确定性等,我们因此而进化诞生并存在至今,也可能因为相当于千万颗原子弹的撞击而瞬间毁灭,或者隐藏编码在基因中的、思维语言中的信息知识想象力创造力,都不是可以人掌控甚至影响的,相比人生之命运不可控,这才真正称得上既定的命运,被数理统治的命运。科学到现在不过五百年左右历史,远比宗教年轻。但再过几百年,如果人的智力无法超越爱因斯坦,无法革新认知甚至无法继承最雄心的发问、批判的思考或尝试,而仅仅满足于目前的认知,那么很快科学就会变成一门新的宗教,爱因斯坦就是新的上帝,拥有遥远古老而不可企及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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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吗?——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