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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全家四口回国过年,旅途甚是欢乐。带着前一次坐飞机返回加拿大的朦胧感觉,嘟嘟这次坐飞机异常的兴奋,乃至于她在回到长沙当晚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探亲旅游日记的封面)
(扉页)
(第一天)
(第二天)一家四口下飞机啦……
这几天网上热炒柴静的雾霾科普片,但长沙的雾霾是实实在在地厉害多了。刚到的几天,嗓子的不舒服非常明显,三天后,白酒一喝,似乎就不觉得了。再刺激的空气,似乎也比不是白酒入喉吧。
除了雾霾,长沙的房地产也是大大增加了。我们以低于当初购房价将长沙的房产以割肉的方式处理掉了,接手的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公务员。拿到现金的当天,我和领导虽然不是特别欢欣,但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再也不用为这个事情烦恼。回与不回,在此彻底打上了句号。
抽空一个人带着嘟嘟去了一趟岳麓书院。里面还是那样的幽静,文庙的那边正在维修,不给开放。将大部分时间留给了新建的书院博物馆,总体上不错。有些文物没有注明来源,有些可惜,看着有如一篇很好的文章没有给出参考文献,读起来有些别扭。当然这种别扭肯定是文献读多了形成的一种变态反应。文庙据说是被雷劈了,正中意味着文脉的房顶栋梁——难怪最近媒(霉)体总是缠着湖大!
过年前回到了江西老家。近乡情更怯。八十岁的父亲显出老态了,母亲身手还算矫健,只是背比原来又驼了一些。我的侄孙子,长着一个大脑袋,一岁半的他比嘟嘟当年还要搞事,真真的搅屎棍,什么东西都要摸一下,连一泡尿撒在地上还要加上一脚,duang,尿花四溅。
乡亲中大多数年青人我已经都不认识了,当年还留着鼻涕的小朋友如今手里都牵着一个再也不见鼻涕的小朋友,男的帅、女的俏。随着高校扩招,现在也有四五个在读大学生,只是上重点本科的仍然很少,大多仍然是在二本甚至是专科。
离家不远处的大坝终于建好了。好处是从家里到县城再也不用坐渡船了,交通大为便利。原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次几天的时间我就去了三次县城。坏处是赣江水流量再次降低。村前的赣江经过前几天极度无序无良无耻的掏金船的破坏,整个河床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戈壁滩。
这是小鱼儿在赣江河床上
嘟嘟在小鱼儿几乎相同的年龄,几乎相同的河床位置照的,只是方位换了90度。短短三、四年,河床因为人力的变化,如靠自然力,没有十代甚至数十代也无法复原。
探亲的三个星期得空时翻读两本书,一本是曾国藩的家书,一本是英国作家毛姆写的On Human Bondage(还未读完,YC隐性推荐)。也许我们无法与曾氏家族相比,但现代信息如此发达的我们,在与其他家族成员的沟通方面,显然远远比不上在信息如此不发达时代的曾。没有沟通,就谈不上影响。在回程的路上,我内心充满了自责。在对家乡下一代人的培养方面,我无法施加任何的影响,难以贡献任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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