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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 北大周其凤校长的言论
近闻北大前校长周其凤先生卸任后回家乡参加活动,报纸报道:
长沙晚报 5月11日
本报讯(记者彭应兵 谭琳静)“从北大校长的位子上退下来,感觉没那么大压力了,希望能常回家乡湖南看看,喝喝小酒,今天就算正式跟校友会报到,请各位关照。”11日上午,来长沙出席北大湖南校友会成立15周年庆典暨北大湘商会、北大湖南金融校友会成立大会的北京大学前校长周其凤院士,一开口便引来笑声阵阵,...............
据悉,周其凤曾因创作化学科普歌曲《化学是你化学是我》而被网友封为“神曲”;又因回湘为母亲祝寿跪地而遭非议;一张陪领导视察北大的照片,因其面露笑容又被网友称为“谄笑”。2012年在长沙一中发表演讲时批评美国教育失败,更是引起争议。
对于这些事情,在11日面对100多位北大湖南校友时,周其凤在即兴演讲中进行了公开回应。“就因为我在家乡长沙讲过几句批评美国的话,媒体批评过我,但我这是有经历和依据的。我那次批评他们教育的失败,是指他们培养的最精英的人并不懂得尊重别人。”再谈及此次风波,周其凤说:“我们现在有一部分国民很可悲,可以骂自己的娘,但却不可以骂美国,我其实也不是骂,我也说了很多美国教育的好,我既受到了中国的教育也在美国拿到了硕士和博士学位,我还是有资格来说的,很多骂人的人没有我这个资格,但是他就骂,仿佛不骂就不能显示自己的存在。”.........
看来,周前校长对几年前说的话还是没有反省。是的,美国教育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现在可以说有很严峻的挑战;奥巴马总统也多次呼吁,不过“积重难返”,要改革也是困难重重。但是,目前中国教育面临的问题恐怕一点也不比美国的少,严峻程度也不比美国的轻;而且大部分中国人对国内教育现状是不满意的。这从上到国家领导人,下至一般老百姓(当然是经济富裕的家庭)都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孩子送到美国、英国等西方国家接受教育的事实就可以知道。按道理,作为中国“领头雁”大学的校长,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地从事教育改革,探索中国的“先进教育”之路,而不是指责别国的教育“一塌糊涂”;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话会引起大家广泛的批评。我把以前的老文章也贴在这里,请大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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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长?
以一首被许多人批评的歌曲《化学是你,化学是我》走红全国的歌曲“作词家”,周其凤先生,最近又有高论,引起国内舆论界的广泛关注。当然,周先生的“被”关注也与他的另一个身份有关,即他还是北京大学的校长。
先是有媒体报道,周先生说了:“我认为美国的教育一塌糊涂,他们的每一任总统都不懂得尊重人,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如此看来,他们的教育是一塌糊涂的。”
此言一出,引起四面“批评”。此话之谬就不用讨论了。
事后,有人说,周先生的话被“断章取义”了。说他的原话是:
“现在大家都觉得美国的教育好,我们也在向美国学习,什么哈佛、MIT等等,其实美国的教育也不是那么好。它有它好的地方。怎么讲?美国的教育对于培养 合格的或者说优秀的美国公民,这是很成功的,因为为美国培养了那么多人才,把美国建成为这么一个很霸气的强国。但是如果是从我们现在是个地球村,在培养世界公民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美国的教育是一塌糊涂。它培养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感到骄傲的是他们的总统,哪个总统懂得尊重人家?就想欺负人家,就想把它的价值观强加于人,就想按照美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办。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的教育是一塌糊涂,这是我的看法。”[引文1]
其实,就这段话,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有点“正确”的,但实际上还是“大谬”也。
就让我们来简单分析其中一点。
首先,在美国,大家并不认为总统是“最精英的人”,更不认为总统是全国人民的“导师”。实际上,总统天天被大家骂成“白痴”,“饭桶”,等等。【注:当然,美国的伟大总统还是很多的,如,开国总统华盛顿,林肯总统,二战时的罗斯福总统等。】因此,美国的个别总统是否尊重人家,怎么就一定与“美国的教育”联系在一起了?
其次,这里“美国的教育”是指“美国的高等教育”?还是“美国的中小学教育”?还是泛指包括“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影响)”等等在内的“大教育”?
我猜想,周先生肯定不会是指“美国的高等教育”,因为他本人就是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在80年代)在美国大学得博士学位的留学生。也正因为中国高层看中他在美国受到的良好教育,才会委任他当校长;当然,凭他的才能,他不出国自己奋斗也可能会成为“著名”流行歌曲的作词者。
那么,周先生指的是“美国的中小学教育”?初看有点像,因为,对“美国的中小学教育”,我们也认为有大问题。因为,“美国的中小学教育”还是太自由、宽松了一点,老师“只夸、不骂”;作业与中国大陆的中小学来比较要轻松许多,学生有比较多的时间、余地来发展“特长”。因此,就会造成“自觉的”、“家教良好的”孩子,能得到很好的发展,“懒散的”、“家长放任自由的”学生就可能比较容易“失去控制”,比如,去发展“打电子游戏”的“特长”去了,而荒废了学业。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也不能说“美国的中小学教育”是“一塌糊涂”;与中国教育比较也是相互有优缺点而已;而且,也与“美国总统”联系不大。因此,周先生指的还可能不是“美国的中小学教育”。
周先生是泛指“美国的大教育”?“大教育”的效果好坏可以从“社会大环境”的情况来看出一些端详来的。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中美两国的社会风气。其实,现在,就是在国内的人,大概大家对“假货到处有,好官满街走”的社会现象也是不大满意吧。美国近年比较有影响的大贪官是新泽西州的一个市长,受贿了一万多美元,给抓起来了。美国假货、坏食品当然也有,但总体来说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那你说说是美国的教育“一塌糊涂”?
至于拿“世界公民”来说事,周先生的话也不靠谱。就不详细谈论了。
周先生说的这些话,作为酒足饭饱之后的随便聊聊,作为他个人的看法,也未尝不可。但作为一个著名大学的校长,对几百青年学子,作公开演讲,却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要受到批评。
总之,这样的公开演讲,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是不知;作为一个大学校长来说,是不明;作为一个学校的老师来说,是不智。
[我的评论也肯定有许多纰漏之处,请大家指正。另外,周先生作为一个有很高造诣的化学家,对他的专业成就,我是非常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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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文1]
北大校长演讲遭“标题党”拆解,《中国青年报 》( 2011年12月26日 07 版)记者 叶铁桥
http://zqb.cyol.com/html/2011-12/26/nw.D110000zgqnb_20111226_1-0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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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作为学界领袖,应该超然一点。作为中国大陆著名学府的校长,公开攻击另一个世界大国的现任与历任元首,并进而攻击人家的教育制度“一塌糊涂”,实在在礼节上说不过去。好的是美国总统也被自己的人民骂惯了,若是像有些国家对领导人敬若神明,那就要成为严重的外交事件了。反过来,若美国哈佛大学的校长公开批评中国大陆的领导人,进而说中国大陆的教育制度“一塌糊涂”,不知大家会有何感想。
注 2:作为在浙江大学、欧州、美国大学任职多年的教育者,我们对中国、美国的教育还算比较了解。特别在美国多年,自己的三个孩子也经历了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上学过程,对美国的各级教育的优缺点也有了较深的感受。我们也觉得美国的教育制度确实需要改革,也需要向中国学习,这也是现任总统多次强调的。 不过,周校长显然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点发动了一个错误的批评,确实有失大学校长的水平、风度,也与美国大学博士学位获得者应该具有的基本判断力相差甚远。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批评美国教育“一塌糊涂”,可能有其自身的深刻体会;因为,多年的在美深造并没有教会他较好的逻辑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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