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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研究生毕业不久,同学邓甲昊欲结婚,其妻小蔡在山东工作,两地分居。那天,小蔡请假从山东赶来北京完婚,同学们张罗着替两位新人借了一间十二平方米的筒子楼,布置停当,权作洞房。为了给新房添点喜气,大伙推我写上一联:
怀真情,路途千里情更切;
揣实意,洞房十尺意愈浓。
我们家和甲昊一家的友谊也从此开始,两家曾合住一两居室单元房长达五年之久,创下了我们学校合住户始终和睦相处时间最长的记录。
如今两家都住上了宽敞的房子,还同在一个小区,友谊依然依旧。
胡任伟是我湖南老乡,上研究生时虽不在同一个系,但关系密切。1986年他与小蒋结婚时,我送给这对夫妻的礼物是一套新版的《红楼梦》,并在扉页上留下这样一副对联祝贺:
阅名著,精细熟方能解红楼一梦;
为夫妻,忠赤诚当可享白头偕老。
现在小胡夫妇定居德国乌伯塔,生活幸福美满。2002年10月,我参加法兰克福国际书展,小胡特意开车带我和另一位同事游玩了波恩、科隆以及荷兰的几个城市;在他们家住时,我还看到了他们至今仍保留的那套《红楼梦》。
我比较满意的一副对联是1987年赠送给学校一位德国外教老师的。这位老师名叫安娜,负责胡任伟他们这些出国留学生的德语教学。安娜执教认真,尽心尽职,和她的中国学生相处极好。一年下来,这些中国学生的德语以及安娜的汉语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毕业前,小胡他们凑钱为安娜买了一份礼物——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并请我琢磨一副对联一起送给安娜。我的对联是这样写的:
共叙情谊,何妨用汉语德语;
同称朋友,不必分东方西方。
听小胡说安娜很喜欢,我当然很高兴。
说到这副对联,还有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当时,系里一位搞政工的老师看到这副对联后,对其中的“不必分东方西方”很不以为然,认为这是作者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敌我阵营不分。
都什么年代了,阶级斗争的弦还绷得那么紧!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北京市的一些文化名人经常利用节假日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组织对对联、猜谜语等擂台赛,谁都可以上台比试。我这个在工科大学里读书的学生,有幸在这样一种浓厚的文化氛围中得到了很好的熏陶。对别人的联对得次数多了以后,我也开始出对联为难别人。一次, 我斗胆拿出一幅联向众人请教。谁知,这副出联在大殿里挂了一上午,吸引了不少人瞩目,但终无人对出满意的上联来。
我的这幅出联是这样出的:
瀚海洲沙千里千里瀚海马识途。
这副联内藏两个文化名人——沙千里和马识途,且含一典故——老马识途。据韩非子《说林上》录,春秋时期,齐桓公伐孤竹,返途迷路于大漠;后经管仲放出识途的老马,才使大军逃出茫茫沙漠。
如今把这副出联再捡出来,各位喜爱对联的朋友若想出了好的应联,可别忘了转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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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20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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