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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做实验的时候,看见一种新的仪器,就像发现宝藏一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它有什么用处。这是一种好奇心。比如遇到显微镜时候,特别好奇,它是不是像老师所讲的那样:是融合了前贤的伟大思想的结晶。
懂了显微镜的原理、使用方法后,兴许就能向生物领域迈出一大步,也能做一些科研了吧。
后来渐渐又接触到到过解剖镜、荧光显微镜、倒置显微镜......各式各样、眼花缭乱。
用得多了,对这种透镜组合体,慢慢就感觉麻木了。毕业前,带着一个朋友去实验室参观,朋友在一台很普通的显微镜旁,久久不愿离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脸上带着那种惊喜的表情。就是这会儿,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初入大学的那会儿。
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面对着同一台显微镜,谁变了?
会有一些思考。比如,会用显微镜,会做一些细胞切片,这就是生物吗?
是不是接触的还不够多?我这样想。
那么,就多接触吧。到图书馆里,翻看书籍。还找到一些生物方面的杂志,从作者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好书”的线索。那时候借书的频率很高,但这并不是代表读的书多,很多书都是读了几章,就实在没有兴趣读下去了,只好作罢。
就在这种蜻蜓点水似的阅读中,还真“摸到”几本好书,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国外译著。凡国外译著,多是图文并茂,引人思考,读完大呼“快哉”的。——这种想法伴随了我很久,直到遇到一些国内的大家,他们所著的书,内容翔实而不枯燥,字里行间便可感受作者的博学与严谨。国外译著,如入门导师般,会让你“爱上”这个学科;国内鸿篇,则会让你有个深入的、全局的把握。当然,也没有那么绝对。
回到最初的话题,知识积累了一些后,渐渐发现,生物领域的“辽阔”。在网上搜罗的生物研究方向,随便就能列满一页A4纸。原来念叨的——行行出状元,扩展到更精细的层面上。
数学如果靠知识的积累,演算,是可以有所突破的。生物,作为一门试验验证的科学,自然不能单靠知识的积淀,要实践。
如果这篇文章到此结束,也不失为一篇“刻板教育”的灌水文章。说这些,是想说明下面要说的问题:
科研有很多种
在实验室工作,掌握相应方向的技术,是必备的。拿基因克隆方面讲,PCR,电泳,还有设计引物的软件之类,在我接触这些技术的时候,想法的变化和接触显微镜是类似的:好奇其蕴含的原理——用多了就感觉这些东西枯燥——重复别人的业已熟练的套路(这里的套路指,结合了上述多种技术,并经规范的科研方法集合),这算不算做无用功。
一个很简单的比喻,“别人”做了柳树的某个基因或者一个酶,“我们”就可以试试杨树身上有没有效。
这算不算重复?我相信这是有争议的。
以前我会认为这样的科研没有意义。但现在不会,更多的科研需要按部就班,这些研究,如院长所说,是一种“积累性”的研究(这位精力充沛的老头子将科研分为三种:积累型、问题型、偶遇型)。
解决问题型的研究,如治疗疾病、生产实践,还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的。偶遇型的研究,不确定性就更大了。所以多数人从事的还是积累型研究。这是有价值的。
小故事
学校有一位姓杨的教授,一看到他,我就能感受到学者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那种感觉经常会让我有一种想开了去的冲动——如果高校里都是这种教授,该多好。他常讲,好的论文都能完美地讲清一个“小故事”,关于具体生物过程的,精彩的实验设计以及一定高度的分析。
比如,国内的华大,测熊猫的序列,黄瓜的序列,每个都基因组量都是很大的。在这一个个“攻坚战”中,有很大程度上能促进测序技术的发展,同时得到了很多数据。但问题是,国外研究硅藻的一篇论文,基因组的量也不大,分析了基因功能后,就发现了硅藻中存在尿素循环以及与细菌交换基因的现象。
科研是技术与idea的辩证统一
当然,依我目前的地位,是决然没有能力和权利,去讨论研究的方向的。辩证地想:掌握技术的过程中,能萌生idea。实践idea的时候,能诞生技术。
到此为止,我对科研的认识:从鸿大的遥不可及,到误将“工具”等同科研,等分清了科研想法和技术工具的区别后,又迷茫自己做的是不是科研,最终在idea与技术的再次统一中,我放低了科研的姿态。
科研是存在于一个个“小故事”中,就像我们的社会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来体现的,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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