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温大约零下8-12摄氏度，湿度系一满车厢人呼吸所提供的水汽（没做计量）；车窗玻璃震荡幅度约为5--10mm,频率10-20次秒。我两眼下意识地望着窗外，心情由烦躁继而哀怨并最终转为平静。百无聊赖之下，我无意中亲历了车窗玻璃起雾及结冰的全部过程。

    起初，在冰冷的玻璃上首先形成水雾，遽尔水雾凝集成小的水珠，这些水珠进一步变大后可稍在玻璃上向下流动，并很快形成较为粗糙的冰凌；一段时间以后，当环境趋向稳定，在玻璃上凝集的水汽不再凝集成水珠，而是直接形成细小的冰晶，这种冰晶随时间延长不断长大，到一定厚度之后便因震动而自玻璃上脱落。我用围巾包住手，小心接住仔细观察，这些冰晶无例外地是呈向心性排列的星状结构，以口轻轻吹，可见其尖端逐步钝化，最后形成约5-8瓣的梅花状形态，这种状态和我在小说中（水浒后传）以及在下雪时所看到的完全相同。我忽然意识到我看见冰晶形成的过程了。

    约两年以后的某一天晚上九点多钟，我照例很认真地拿着书躺在床上看电视，旁边是我闭着眼睛的妻子和眯着眼睛的小儿。电视演绎的是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为战胜飞机在高空云层中飞行因表层结冰增重而引起频发的飞行事故，一组美国科学家致力于研究冰晶形成机理的故事（科普介绍的真事情）。从天上到地下，从晴空万里到雷暴交加，从大气自然环流探讨到人工模拟研究，经过三度共七年多的折腾（经两集电视剧介绍），终于取得最后的成果。当看到为制造冰晶而设计的设备后，我忘情地拍着妻子的后背大声说：真笨，这种玩意儿还需要什么研究！

    “关灯，睡觉！” 妻子在朦胧中听了我一小半简介后大声命令道。

   夜晚，我拿着本书去上厕所，无数个苹果突然向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