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 ”
季先生用非常细腻的笔触描述了自己的童年生活,尤其他说出心中最大的悔恨: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母亲。我想这个观点是季老师晚年的想法,如果年轻的时候他这么想,那么他也就不会离家多年直到母亲去世才回家奔丧的。
对应我们现在的社会而言,农二代的我们不也是义无反顾离开母亲到城市里面打拼吗?除了过年的时候能回去看看父亲、母亲,平时有几个人能和他们一起共同生活呢。城市化的大潮奔涌而来,凶猛地撕裂了中国农村几十年、几百年建立的熟人社会,一转眼我们变成城市钢筋水泥中的
陌生人。
交通的快速发展可以让人走得更远,而远程通信工具的诞生也让我们“身在曹营心在汉”,如[flash]http://player.youku.com/player.php/sid/XMjQxNjY2NTg0/v.swf[/flash]
久居客乡的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会时不时地感受到对童年回忆的疼,就像季羡林老师繁华之后想和母亲穷困一生一样,就像旭日阳刚唱起老无所依打动得我们一塌糊涂一样。
毫无疑问,我们的时代将使我们越来越远离曾经(也许是永远)我们最亲最爱的人们。在《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面上官婉儿动情地问武则天:
“你这一生有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
“有”,
“值吗?”,
“值”。
尽管远离亲人、拥抱城市这个命题不会像为了所爱的人而付出生命是否值得那么打动人,可这确是几亿中国人必须每天都要权衡的选择。
今天,我们在听着“春天里”感慨着我们的将来可能会老无所依,而实际上广大农村的众多老人已经无所依靠。即使那些物质上过得还可以老人,他们的儿女们有多少有时间给他们做个饭,陪他们溜达溜达。
个人觉得,在我们这个国家里,一次又一次的血统论是最大的悲哀,也是城市阻挡穷困的农村老人进城的碉堡。凭什么一个人出生在某地就可以得到更多,“人生来就是平等的”绝对是一句政治上正确的具有普世价值的世界观。可真的平等吗?从老子英雄儿好汉到外地人到北京是混蛋,至少我没看出来这一点。
季羡林老师要么成为大师要么成为放牛娃两难选择是他出生地点决定的,是不可调和的。季老师能实现家国统一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家庭要在某大城市,这个悲哀的前提可能会是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可以预见的将来还如此。这也构成了我下一篇博文的话题“中国社会居民利益的马太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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