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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祥云,一下子就钻进了浓浓的雨雾之中,仿佛是钻进了长长的隧道,一下子没见了阳光,天立刻便阴暗了下来,我们的大巴车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淡淡的轮廓,山体与天空已经融合成一片,灰蒙蒙的,无法分辨了。山脚边的村庄也是朦朦胧胧,依稀可辨。高速公路两旁是碧绿的庄稼,庄稼远远地延伸到山脚下的村庄,田野里只有几个农民扛着农具朝村庄或附近避雨处迅速的奔跑,还有两个戴这草帽的农民双手使劲地牵着雨布往下遮盖什么东西,可能是种子或肥料之类,而雨布在风雨中鼓鼓的,一角因没有被按住而在风中在上下飘曳。雨雾中,透过车窗我无法分辨庄稼的名称,只是静静地看着庄稼在风雨的拍打下东摇西晃。
突然,那雨中的情景给我一种温暖,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熟悉。是的,那就是我在农村老家的印象。风雨中,老家田野里,低矮的瓜蔓匍匐在地上,正摇头晃脑地躲着密集雨点的袭击。或许雨滴太大、太猛烈,雨滴打在地上,溅起地里的泥土和残渣,落在瓜蔓毛绒绒的茎和叶片上,一些花瓣上也被沾染了。在风雨的摧打下,瓜蔓的模样确实很狼狈,像一群刚刚滚了一身泥水的淘气小孩。而此时,一垄一垄的玉米正擎着鼓胀的包谷棒子,亭亭玉立地立着,正伸展了她长长的、且有些宽大叶子,翩翩舞动。她在雨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碧绿、壮实了。而新插下的禾苗刚刚长满了沟垄,远远地看去已经是成片的碧绿了,在雨中,禾苗的叶片是直立的,这是正在茁壮生长的表象。棉花也尽力的舒展他的枝条,以便撑开他宽大的枫叶型叶片,仿佛虔诚的教徒高举手中的圣钵,努力地要将上天恩赐的雨露全部接住,一滴也不楼下。那些红的、白的棉花花朵也在浓密的绿叶丛中痴痴的开着,在风雨的摇晃下,时而显露,时而躲藏。
看着窗外的雨和雨中的庄稼,我痴痴地回味着,想象着,渐渐地,仿佛听到了雨滴摔打在庄稼叶片上“沙沙”的声音,而且是那么的响亮和清新。
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和汽车刹车时缓冲力,将我从痴迷中清醒过来。我看了看汽车前面,发现雨水已经变大了,变得更猛了。汽车的雨刷呼呼地快速摆动,尽管雨刷的速度达到了最快,但雨水仍然在汽车前面挡风玻璃上快速地向下淌着。流动的雨水使我们已经无法清晰地看清前面的物体,所有的景色都开始变形扭曲。我们的车只好缓缓而行。我们前面的车也减速了。
就这样我们的车跟着前面的车小心地慢慢地行使。大约20分钟后,车行到一山谷之后,雨水变小了,然后渐渐地没有了雨水,车也开始快速地行使起来。再往前走一段路以后,我又看到了太阳,公路上以及道路两旁没有丝毫的雨水浸润过的痕迹。我们现在开始明白,我们刚刚遇到到的只是局部暴雨,现在我们已经远离了暴雨区。
附注:祥云县隶属于云南省大理州,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从每次从昆明到楚雄,都要经过祥云。每次经过都有不同的感觉。尤其是他四面环山、中间盆地的独特地理特征,会常常出现独特的小气候环境。我经过时,就多次遇到风云突变的小气候。这是一次途径所遇到的小插曲,到达大理后,立即记下了所感。后又进行了修改,才发表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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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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