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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拯说,我在《静夜狂思-(33)-我爱你》里说的东西于他心有戚戚焉,但有点像代表了穷小子的阶级立场,不知道女人们会怎么想。
我说,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意见。
韩兄弟这番话,让我想起大四毕业前夕的一段事故来。
那天中午我和同学一起去打饭,我们在讨论头天晚上的英超,有说有笑,结果半路有个哥们拦住我们说,你们说我什么呢?我们一愣,我只好摆摆手说,没说你。然后我们就走了,继续有说有笑,结果等我们打完饭,这哥们还尾随我们,快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终于把我们拦住,说,你们他妈的笑什么?说老子什么?我们很莫名其妙,我很强硬地说,谁说你了,我们走我们的,说我们的,碍你什么事了?这哥们怒了,说,你们骂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们。嘿,我黑社会混大的,还怕你吓唬?这哥们人高马大,我可不怕,我说,你丫敢!这哥们还真动上手了。这哥们是练过的,出拳很有章法,我躲了几下,瞅准一个机会,把手里的不锈钢饭盒轮出去,正好砸在了这哥们的额头,砸破了不说,还浇了这哥们一头热饭菜。当然我也没讨到好,砸的同时被这哥们轮了一拳,把眼镜打飞了,还好没轮着眼睛,然而我因为躲这下,把自己嘴角咬破了。
相持之下,我低头找砖头,没找到,校保卫处的人闻声赶到,把我们双双扭送到保卫处。由于是人民内部矛盾,各打五十大板放走。后来知道,这哥们心理有点问题,老怀疑别人针对他,已经在校园内骚扰过好几个人了,好像是以前和人冲突过被打得很惨,这不成天疑神疑鬼的,然后练了几手拳击。
这件事谁是谁非并不重要,这里说出来,是想说,很多时候,我们的敌人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其实重点在听者。凡开口说话,必然会有失。说话滴水不漏者是少数,大部分口水仗,起源于作者的无心之失和读者的对号入座。
这几天看了不少前辈关于文革的文章,在那个时代,说话不注意,不关注别人的说话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会留神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说错话,每个人都在留意别人是不是说错了话好抓替死鬼出来批斗。但我们今天不是这样的时代。祸从口出不假,但还要成天盯着别人言语中的漏洞自己再对号入座就是十足的不智了。我记得有个人在王鸿飞文章后面说让王鸿飞把文章风格写得不那么尖锐,说他就是爱对号入座,我看了哑然失笑。
当你对号入座的时候,不正好说明你有作者批评的这些问题吗?
一个真正成熟自信的人,是不会成天揣摩别人是怎么看他和他的文字,也不会成天揣摩别人写的文章是不是在说他,大概就是所谓的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吧。
不能排除有时候有的作者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对于读者来说,宁可信其无,不可度其有。原因在于,如果作者真的是这种有话不直说的人,有必要跟他辩论么?跟他辩论会有结果么?理他都是抬举他。
所以作为作者我也是这个态度。写作的时候我极少针对某个个人说事,和个人去打口水仗没有任何价值,浪费我的时间;我一定要批评什么,是批评一种现象。当然现象是人做出来的,批评现象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小时候不能接受批评,老妈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假若你认为批评者的批评很无稽,那么无视是最大的鄙视,如果批评者的言论让你生气,是否他真的触动了你的某根神经呢?
任何时候社会上总会有坏人,但我们总不能假设每个人都是坏的。想起当初东西方对垒,有一定的历史原因也有给自己创造敌人的成分在里面。中美较劲多年,后来发现谁也离不了谁,这不再尼克松访华,搞乒乓外交?消灭敌人的最好办法是跟他做朋友,一举两得。当然有时候象越南啊这样的小朋友不太听话,那也别讲什么道理,直接打屁股不就完了。弱国无外交,弱人也无外交,成天疑神疑鬼的,我才不爱待见呢,我更没有精力去想,我这篇文章写出来会不会有人骂?
所以总的来说:
第一, 人要有自信,相信自己有实力把文章写好;
第二, 做人要厚道,讨论问题最好不要针对某个具体的人,上纲上线,对作者进行心理分析,我学心理学的,还从来没在讨论问题中对他人进行心理分析过,倒是很多心理学门外汉,经常喜欢质疑写作者的动机然后心理分析扣帽子;
第三, 做人要有境界,这个境界就是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写东西不瞻前顾后,而自然能够言之成理,又不伤害到无辜的人;
第四, 做人要有实力,把文章写得漂亮,表达观点同时又不引起误会,还是需要一点水平;
第五, 做人要淡定,即便别人的文章是在骂自己,那又怎样?这个时候脸皮要厚,心子要黑,你骂你的,我觉得我对我就继续做我的;
第六, 做人要大度,就算你是在骂我,下次你的文章写得好我照样为你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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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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