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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北大平原到中原和南中国,父亲的足迹遍步半个中国。
真正的足迹!是走出来的。父亲当年就是经常徒步行军,到过多少省份,无从考证了。父亲会说的方言很多,但很少表现自己,这就是父亲一贯的风格,不愿意显示自己的能耐。
从聊天中知道,战争年代的父亲在连队期间,经常充当“外交人员”,与地方打交道的事情总少不了父亲。比如,借、还东西,处理一些军民间棘手的问题。这种问题,有时很让人挠头,我在连队工作时也经历过。
他每到一地,很快就学会了当地的方言,并且可以恰到好处地使用。一般来说,父亲的连队或者单位在某处驻扎的时间都不太上。在短期内学会当地的方言,并且投入使用,有些难度。父亲是北方大汉,学习南方方言一定有些困难。可是,父亲每次提起学习方言都是兴趣盎然,那些惟妙惟肖的故事让我觉得:新方言的学习其乐无穷。
父亲还注意总结各地人们的心态,比如各个年龄段的男女老少,喜欢怎样的称呼、爱好和忌讳。
有些连队的小伙子也出于好奇,学几句方言,但常用的驴唇不对马嘴,让人笑掉了门牙。
父亲总结了学习方言的规律,这可能也适用于学习外语。外语也是其他地方的语言吧,可以简称为“方言”嘛!
学习方言,就是要“拿腔做调”。音对了,调不对,意思可能就相反。该升调就是声调,不能用降调;反过来也一样。
学习语言,就是学习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很有意思。
可惜,我没有全部继承父亲或者母亲的口语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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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9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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