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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叫子路呢?偶尔有人会问我,我回答,其实我很想让自己成为颜回,因为我钦佩“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之安贫乐道的治学态度,可是,一来有些不敢高攀,二来觉的子路的知名度更高一些,人人都知道他是孔教授的学生,所以就name after 子路吧。
后来发现,其实子路是一个崇尚勇猛的人,视发型于生命之上的人,一个只比孔教授小9岁,经常被老师训斥的人。心里有点儿不悦,似乎与自己相去甚远。
比如,他是敢于对老师直言不讳的人,比如老孔在食色性也的理念下,秉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诚意,去见了南子,子路当即表示了不悦,弄得老师擂胸顿足,对天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老天作证啊!老天作证啊!
又比如,孔专家听到招呼,兴冲冲地要去当官了,子路问老师,您这次去首先要做什么呢?孔专家说,我先要得到名分,名不正则言不顺嘛!子路说,难怪大伙儿说你“二”呢,你还真是这样!弄得老师很没面子,当即呵斥:野哉,由也!(子路,你混蛋啊?你他妈的这么跟老师说话啊?)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做一个好学生,一个讨老师喜欢的学生,像颜回那样拍老师马屁的让老师引以为荣的学生,尽管不成功,但是表面上老师还是没骂我的。不过,出了科学界,到了驾校,我终于体会到了一个“坏”学生,一个不成器的学生,会是怎样一个心情。
1月份的时候,考“内路”就没有通过,而且是由于一个最简单的项目,起伏路行车,慌乱中误踩了离合器,导致车子停到了坑里。听着电子机器里一个女声生硬而明确地告诉我:考试结束,考试成绩不合格!我懊悔、羞愧万分。懊悔,是因为:抽签的时候,“起伏路”被称作“幸福路”,我却在最简单的地方跌倒了。羞愧,是因为对不起教练,据说手下的学员如果不过,教练要被罚钱的。满怀着悲愤的心情,我给教练发了一个长长的短信,向老师道歉,然后风萧萧兮易水寒,回家过年去了。小半年无话,甚是自在,多么希望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啊。
有时候,我也想,多少比我笨的人,都能学会开车,我咋就不行呢?
其实,态度决定一切。首先,我对开车不感兴趣,就像有些学生对写论文不感兴趣一样。有的人把自己的座驾看做小老婆,恨不得立马、天天“上”;而我对开车有着天然的恐惧,每当工作、学习或者日程生活中遇到压力的时候,我的梦里都会出现我驾车的情景,那个车不听我的指挥,自己慢慢地向前溜行,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动那个装置。醒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开车,马上就释然了,啊,我没有开车啊。我现在处于逆历史潮流而动阶段,别人买摩托的时候,我骑自行车;别人开车的时候,我开始步行上班,结果我成了怪物,为了做一个regular guy,我投身到了驾校,不情愿的学生,不爱学习的学生,在学校里会是什么样的经历呢?
姜文在得意的时候,引用了一句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我篡改过来,就是:我见教练心发毛,料教练,见我应如是。做一个让老师头痛的学生,就如同我在毕业论文阶段看见如抹布一样的“论文”,我都奇怪,这样的人怎么来驾校学车来呢?不愿意学的学生,我怎么能教好呢?【对不起,我把两个事情混在一起描述了】
这一次端正了态度,放松了心态,端午节三天都用到了奔袭马三家子练车上了,终于有了信心和兴趣,终于想,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开车满街跑了,于是,终于通过了考试,还是起伏路行车。还剩下一个外路了。
作为一个差生,毕业的时候,对老师没有怨恨,虽然不会忘记老师是如何训斥自己的,但是想起这些训斥,首先是觉得是自己错了,所以出了驾校,我给老师发短信,请他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就体会到了,为什么毕业后,有些我批评过的学生跟我更铁;当然,这话不能反过来念啊。
哦,说了半天,跑题了。总结起来说,我觉得,我叫子路确实不错,就做一个老师不喜欢的学生,学习不行,不见得别的不行,快意江湖,快意人生,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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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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