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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一直以为,古人所说的“行万里路”,应该是像当年的徐霞客那样,脚踏实地行走于江湖,是不断持续的观察、探究和思索的积累与历练过程。相形之下,“千里江陵一日还”似的浮光掠影未免显得轻率。所以,我更愿意从时间而不是空间维度来丈量这个“万里路”。
这样说来,现实生活中的我们,真正有机会“行万里路”者,其实是不多见的。但是,“读万卷书”则是完全有可能、也是必需的。
好读书,读好书,读书好——万卷书该从何读起?非名著、经典不读吗?其实不然。鱼翅、燕窝营养丰富,味道鲜美,可以令人大快朵颐,但哺育我们长大成人的更多还是萝卜、白菜,以及小米、稀饭。
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之所以能够成为“成人的童话”,一方面是它让善良的人们心中积郁已久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英雄情结得以畅快释怀,更重要的是,读者可以追随这些作品文字,刹那间神游江南塞北,领略“荷花十里桂三秋”的温婉以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浑。
日本历史小说家、气象学家新田次郎所著之《阿拉斯加的故事》(中文版译作《北极缘》)就是这样一部小书,它会带领着我们行万里路,去到遥远的北极圈内的阿拉斯加作穿越时空的旅行。
新田次郎的气象学家身份使得他在描写阿拉斯加荒原的气候特点、地理景观时自然而然地驾轻就熟而如行云流水。北极圈特有的山川风貌及自然现象如暴风雪、冰原、北极光、极昼、极夜等,在他的笔下变幻无穷流光溢彩,充满了诗意,极具美的欣赏价值。育空河畔、布鲁克斯山脉,这些二十世纪初尚未被开垦的处女地,沿海及内陆腹地的爱斯基摩人(因纽特人)、印第安人的渔猎、游牧生活场景,在小说中都有充分的精彩展示。
小说最为成功的地方,在于塑造了弗兰克.安田,这个被誉为“阿拉斯加的圣诞老人”、爱斯基摩人救世主的人物形象。俄罗斯统治阿拉斯加时期,以及美国收买阿拉斯加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由于没有节制的酷渔滥捕,北极海中爱斯基摩人赖以生存的鲸鱼、海豹等海洋动物急剧减少,沿海爱斯基摩人部落由此面临灭绝的险境。弗兰克.安田带领爱斯基摩人越过布鲁克斯山脉,深入大陆腹地,以游牧方式摆脱了暂时的生存危机。继而,通过与白人合作开发金矿,向印第安人土著示好,弗兰克.安田成功地为沿海爱斯基摩人开辟了新的生存空间,并建立了新的生活方式与社会秩序。原始部落的人们自此走出了渔猎游牧时代,步入了现代生活。
人类为着对自然的过度索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弗兰克.安田则为爱斯基摩人赢得生存与发展的权利付出了毕生的努力及守候。这种大爱与无私的奉献,跨越了种族和国界,也跨越了那个时代,感动着从那时到现在所有善良的人们,尤其是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自然灾害频仍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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