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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我想起了那些曾经的希望之乡
李 侠
转眼浪迹南方已经七个年头了,仍然时常喝酒,也仍然会大醉,但依旧如年少之时希望着,那些曾经的千山万水,那些挈妇将雏的日子依旧历历在目,纵然鬓已星然,却从不曾有过后悔。前几日,东哥来沪短期学习,抽空一起喝酒,仍然大醉。醒来后,恍然想到读博士的那段时光,生活异常清苦,东哥和民哥等几个朋友也是经常找我喝酒,我通常是点一些肉菜,那时肚子里没有油水,跟朋友们喝着酒,吃着肉,辩论着,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我知道他们用一种很含蓄的方式维持着我的自尊,每每想到这些往事,内心还是暖暖的。是啊,在沈阳念书的时候,宏哥也曾这样,可惜他后来去美国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再后来我离开故地,寻找着自己微薄的梦想。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这种风格很严重地影响了我,所以,我也喜欢找自己的学生一起喝酒,聊聊天,辩论一番。我知道,爱是可以传递的,如果爱是没有理由的一种行动,我愿意相信,它可以与永恒有关。
下午的课上与同学们谈到了朋友的话题,其实,自苏格拉底以来,大哲们一直没有忽视这个问题。在财产与朋友之间,朋友是最有价值的,因为朋友可以传达出一种温暖与关怀,而财产则不能,不但不能,而且还耗费你的精力去打理它们。所以,老孔曾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诚哉,斯言。朋友,那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最好礼物。
我平日里很少与朋友们联系,一则,这些年自己也是毫无起色,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告诉他们的,二则,把那份友情埋在心里就行了。因此,就这样在内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经意间总会在天气预报的当口,留意一下,朋友所在地的天气,感觉那是与自己有关的地方,如果我有一个军用沙盘,我一定会在有朋友的地方插上一面小旗子,那旗子的多少,恰恰是一种人生的丰富程度的指标。想想自己的前半生,虽然颠沛流离,却也是有一些知交零落天涯,不离不弃,即便征途漫漫,此生足矣。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实在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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