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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到了。为了避开高峰,我同张厚生先生家人、苏小波(张先生的研究生)于3月28日清晨到张先生坟前祭扫。我将《大学图书馆学报》录用定稿的《张厚生先生事迹与学术贡献》带给张先生一份,告慰张先生在天之灵,寄托哀念。3月28日下午至29日上午,我又花了一天时间在张先生南京江宁翠屏东南书房,进一步熟悉张先生留存下来的文化遗产。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严谨的张厚生。张先生出版《书苑文丛》是在与病魔抗争中完成的。书名,内容的取舍、编排,书的开本选择,个人简介的字数等等张先生在不同的阶段委托我进行调研,并采纳若干意见和建议。护封处个人简介是在图书即将出版前夕。张先生发短信让我带电脑到肿瘤医院,张先生准备在化疗前调理阶段将其写好。张先生叫我过去的本意:一是为了进一步听取我的意见;二是为了提高效率。由于我的笔记本不灵光,电池有问题,在肿瘤医院利用墙上电源不甚方便,考虑到张先生的身体状况,我说我来代笔,我写好后你来修改。张先生坚持自己写。写好之后,让我进一步了解其他图书个人简介字数情况,以免字数过多字太小,以期阅读效果最好。《书苑文丛》全书行文严谨、体裁多样、编排合理,兼具学术性和实用性,那是张先生40多年读书、管理书、写书、编书、教书、评论书的辛勤结晶。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张厚生。张先生对自己要求严格。张先生曾多次为我指路,位置描述非常精准,描述到具体多少米,需要几分钟。我同张先生曾有过无数次约见。张先生时间观念很强,非常守时,也特别喜欢守时的人。张先生待人宽厚,看人看优点,从不随便发表意见。我同张先生交往的8年中,张先生始终给予我鼓励和无微不至的关爱,总感觉:张先生始终看好我,我做任何事情张先生很放心。我到现在也未能明白,为何张先生对我如此厚爱。在我困惑、迷惘时为我指引方向;在我取得进步时为我欢心鼓舞。
张先生2008年8月8日给家中晚辈的临终赠言有:“为人、处事、从业,有顺境,有逆状,要务实求新,从从容容,快快乐乐。面对平平常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和社会交流中的每一天,有成就时要低调,遇困难时要充满信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些内容也正是张先生对我多年教育的文字概括。
张厚生先生墓志铭是:“正德厚生,笃学敏行。珞珈英才,金陵栋梁。图情双栖,德才兼备。躬耕书苑,蜚声业内。培育桃李曾尽瘁,文章千古育后生。高山仰止,铭记于斯!” 。“正德厚生,笃学敏行。”可以说是我对张厚生先生的评价,《新华书目报图书馆专刊》(2008.8.18:C10)、《图书与情报》(2008.5)先后刊用。“正德”是评价品德;“厚生”则表达的是珍爱生命,另一层则为隐喻;“笃学”是专心好学;敏行指勉力修身。“珞珈英才,金陵栋梁。图情双栖,德才兼备。”这是南开大学柯平先生的评价。柯先生这个评价是非常有内涵的。柯先生属张先生的师弟,图情领域颇有声望。这个概述与赞誉,实事求是,当之无愧。“躬耕书苑,蜚声业内。”这句是对《书苑文丛》的评价。全文用了66字,包括标点。一是希望字数少点,字号大点;二暗指张先生享年66岁;三张先生生前喜欢6(还有8)这样的数字。我认为这个墓志铭较好的概括了张先生的生平,赞誉是适度的必要的。
纪念宜趁早,纪念是为了传承,希望图情界及有关单位关注和重视。生活经验告诉我们,我们一生中多少难以忘记的时刻,最终大都还是遗忘了;多少史实,随着岁月流逝,模糊了甚至扭曲了。虽然,张先生只是一名“书苑园丁”——“作为图书馆经营运行的管理员、书苑天地和大众读者之间的联络员、大学生和研究生的课堂教员等职业生涯使本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书苑园丁。”(见:张厚生《书苑文丛》自序),但张厚生先生是值得纪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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