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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在线12月13日报道
11月22日,库区发生了最严重的地质灾害,秭归4.1级地震,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次地震是否跟三峡蓄水有关,一直没有得到有关方面的确认,但是,库区范围内大大小小的地质灾害,却在蓄水达到史无前例的高度时如约而至。这次试验性蓄水,最终并没有达到预期的175米,而是停止在172.78米。
灾害频发
自从三峡大坝开始蓄水以来,黄成民就开始了不断搬家,先是从老房子里搬了出来,到今年6月份,大坝175米蓄水,要进行清库,他家最后的几间瓦房也要被淹没了,新房子却还没有着落,他不得不把一家老小暂时搬到了镇上废弃多年的粮库里住,如今,水面还没有达到175米,粮库房顶和墙壁上的裂缝一条接一条地崩现。
11月19日,记者来到这个汤溪河(长江一级支流)边的小村时,黄成民正坐在粮库的高墙上,望着天天涨水的汤溪河发呆,“往年这个时候,汤溪河里的水不到1米,卷起裤脚,人都可以趟过去。”黄成民说,如今,河水不断涨,岸边的房子也不断裂缝,他住的粮库是裂缝最厉害的。
黄成民带记者把村里跑了个遍,几乎每家房子上都有这几个月新出现的裂缝,最大的有20多厘米宽,3米多长。冉洪钧带着地质队来看了以后说,这房子肯定不能住了,要他们马上搬走。
“云阳这5处地方的居民大部分都得搬迁。”冉洪钧说,可是目前大部分都搬不了,主要是没有钱,新地灾点的治理以及居民搬迁,国家都还没有立项。地质局只好给村民们发了卷尺,每天去测量裂缝的宽度,有变化的马上打电话向上报告。
李焯芬教授曾任加拿大安大略水电土木建筑部主任,在加拿大工作多年,参与并主持了加拿大多座大型火、水和核电站的地质论证、环境评价和土建工程。他说:“由于断层滑动是局部的,震幅有限,历史上,震幅最大的是1962年的广东新丰江水库(M6.1)及1967年的印度Koyna水库(M6.7),一般来说,水库诱发地震的震幅都在M1至M5之间,远在大坝的抗震设计标准之下,对三峡大坝的结构安全不应构成威胁。”
追加投入
对于地质灾害治理的投入,如今看起来像个无底洞。以云阳为例,冉洪钧告诉记者,去年全县普查一共有959处滑坡,175米蓄水影响的有200多处,如今已经完成治理121处,投入了8亿资金。这些还都只是蓄水前,专家们勘测过,已经立项了的,可是不断出现的新地质灾害点,都还等着国家拿钱来治理或者搬迁。整个重庆市的地质灾害治理投入已经达到了77亿。
三峡工程开建之前,虽然对于地质灾害问题也做过相当漫长的考察和评估,但是,对于治理的投入却相当有限,记者查阅《三峡库区地质灾害防治总体规划》及其相关文件发现,整个三峡工程400亿元移民投资总概算中,仅拿出6亿元,用于三峡地质灾害治理。可是,三峡大坝建成以来,随着越来越严重的地质灾害问题的出现,为了保障不能死一个人的目标,中央政府不断追加投入。
截至2006年的三期蓄水,地质灾害治理经费已经从最初6亿上升到近120亿。但这并不算结束,每次的蓄水与退水,新出现的地质灾害点都还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治理或者搬迁。刚刚发生的秭归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涉及12个乡镇的灾后重建无疑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是由地方政府解决,还是纳入三峡地质灾害治理?现在还不得而知。
“用工程加固的手段来解决库岸边坡的稳定性,这是世界各地水利工程中普遍采用的办法。”李焯芬说。但是,对于面积巨大的三峡库区来说,地质灾害不断涌现,工程治理的模式陷入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尴尬,库区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地质灾害防治和生态治理的长效机制,随之而来的则是高昂的建设和运营成本。
其次就是运行成本,中央政府负责给钱建设,却不再给钱运转,但由于库区严格的排放标准限制,环保设备的运转成本更高,财政收入贫乏的地方政府几乎不可能长期负担下来。“残缺的管网、破旧的垃圾车边走边洒,这些库区普遍存在的现状都是资金不够的表现。”王里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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