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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同学小聚》时,项英华说到她先生的班级毕业40年在厦门聚会,欢迎配偶参加,很热闹。特别还说到,远在加拿大的邹积国问起是否聚会,如果聚会他回国参加。言外之意似乎对我们班级没有聚会有些失落。三位男生都没有说什么,自己无力张罗,不宜给别人压力。这是新上海人负责任的态度。
出乎预料的是,过了几天,当时的班长崔岩林加了我微信好友,然后语音联系。计划在一个月后进行40年聚会。给我布置的任务是回忆读书时往事,做个发言,先准备文字稿,给他或者项英华都可以。我说发言就免了,不耽误同学们时间,文字稿倒是可以。事实证明,我对发言的预期符合事实,同学们对当年的“野史”更有兴趣,而我完全不知道。班长说可能准备个画册,文字稿也许有用。很意外地得知,他看过我《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中相关的年度回忆。至于能不能参加聚会,我隐约觉得时间与40年所庆报告会冲突,因此只是说如果时间不冲突,我参加。我马上问我们书记,所庆活动的正式通知是不是有,被告知还没有出来。过了几天,正式通知出来,确实是聚会冲突。因此就无法参加了。
项英华把我拉进班级的微信群。当初建群时我还没有用微信,因此只能派代表入住。既然我进去了,代表也可以退出了。那个群其实很冷清,第一个24小时没有任何人发言。不过,邹积国看到我,加了微信。语音过来,我正在参加博士后出站答辩。后来聊了近一小时,交流双方境况,都还在打工。他也看过《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出国前在机器人所的同事,看到写了他,推送给他。班级聚会他未必参加。虽然他有年假,也想回国,但刚休了三个月病假,未必能成行。
入群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班上为数不多的教师,而且是唯一还没有退休的。邹积国不远万里准备归国参加。我想想还是安排时间参加。提前离开,连夜赶回上海,仍能赶上翌日所庆报告会的开幕式。不过,后来觉得我有些过于重视了,虽然按照往年惯例担任报告会的主席,但其实并非主角。正好有两位被邀请报告的所友分别是我的博士和博士后从沈阳过去,我可以算专程去接。深圳突然有评审必须线下进行,虽然技术上可以赶过去,但我决定不去了。母校学院领导想让我给学生做个报告,时间太紧,就谢绝了。这样确定下课后经沈阳去鞍山,估计能赶上晚餐。翌日参加聚会活动,傍晚从沈阳返沪,不影响参加第二天的所庆报告会。
至于大学期间的回忆,不打算新写了。案牍劳形,师丹善忘,未必能写好。如果一定需要,就把《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中相关内容摘录一下,或许有少许补充,称为《记忆中的同学》,准确地说是“部分同学”。但并没有人问起,正是“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聚会三天前,看到了聚会日程。重头戏其实是回母校。我觉得回母校会有些尴尬。那些母校老师都是我们的学弟学妹。我们叫他们老师,他们喊我们学长,似乎古怪。直接叫他们学弟学妹,显得我们“倚老卖老”,不尊重母校老师。当然,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现在的母校老师其实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教我们的老师,除极个别外,都退休了,似乎也不好去打扰。现在的校园其实也不是我们读书的校园。刘安说现在的校名也不是我们读书时的校名。我自黑说是“三无校友”,无校名、无校园、无老师。我们去只是参观新校区,而非日程上的“沉浸式重游校园”。一语成谶,这个项目后来真取消了。刘安与我一唱一和吐槽,最后以他的自我批评结束,“值此期盼已久的返校欢聚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妄议、调侃由班级领导精心制定的活动计划,实在不合时宜!先自我检讨、然后大会批判!”这种自我批评,或许就是40年后的成熟。
在群里收集大学期间的合影照片。随着聚会日期接近,班级群了愈发热闹,已经把聚会的气氛烘托起来。在我出发前一天,有些同学已经到了聚会的休闲庄园,先聚为敬。班级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真是鲁迅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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