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地质学家和一位诗人写给生命的情书

武夷山 编译

2024年4月26日，保加利亚裔美国学者Maria Popova在其个人博客上发文介绍了美国Comstock Publishing Associates出版社2022年出版的图书The Paradise Notebooks: 90 Miles across the Sierra Nevada（天堂笔记：穿越内华达山脉的90英里旅程）。本书的两位作者，一个是具有诗人气质的地质学家Richard J. Nevle，他是美国斯坦福大学地球系统计划副主任；另一个是作家Steven Nightingale，他已经出版两部小说、6部商籁体诗集和一本游记。

该书记叙了两位作者带着各自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徒步穿越壮丽的内华达山脉的故事，他们在夏日时光里走了13天。一路上，他们写日记、散文和诗歌，这些文字穿插着科学和精神、观察与隐喻、宏大和纤小。于是，就产生了这本书，它是写给“温柔的整体生命”的情书，“整体生命比其孤独的各部分之和要甜美得多”。

Richard J. Nevle在5岁的时候，就着迷于远山的轮廓，但直到18年之后在斯坦福大学读地质学博士学位的时候，才看到山脉的全貌。他在书中写道：

很多人声称在山里找到了上帝。我不知道上帝是什么，但我承认我也曾在山里寻找过上帝。不管我求索的是什么，我已经发现，从事科学探索——其自身是必然很局限的追求真理过程——不仅是一种学术思考，也是一种奉献行为。因为，对世界投以关注，寻找世界的故事，用你的手指摩挲岩石的裂隙或树皮的皱褶，欣赏飞翔的猛禽，密切观察过去从未遇见过的野花的构造——发出讶异之情，试图回答这些事物是怎么来到世间的——它们自身就是奉献行为，是认知方式，是渴求交流的方式。

Steven Nightingale有类似的感受，他写道：

每一世界都包含了我们在其中也许能找到的所有世界。如果你能认识清楚一块出露地表的岩石，一株野花，一只蜂鸟——如果我们能看清自己明辨因果、解开造化之谜的道路——那么我们就被导向我们看见的一切和我们居身其中的一切。

Nightingale对整体性（即所谓“一”）之重要性深有体会，他写道：

在多数文化中，从古至今，美与统一性紧密相连。美照亮了亲和性、内在关系、相似性、亲属关系、一致性和事物之同一性。我们都被教会了区别事物。而在美之体验中，我们学会看到事物的相似性；学会从封闭的自身走向同情，走向开放的和谐；对有意识地与世界融为一体的渴望。美是清晰优雅地将各种形态组合在一起，使心灵靠近生命，使我们的身体靠近大地，使我们所有人相互靠近。

……

没有什么比奔向美的运动更强有力的了。在我们跋涉的过程中，这一想法支撑着我们。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不断前行：在新的一天，在每一天，在所有的日子里，再迈一步。我觉得这就是最简单的生命和反思规则:不断前行。随时准备着。培养开放性、清晰性、柔情和对感官愉悦的放纵，培养对自己的幸运的信任——我们居然有幸生活在大地上，我们居然拥有此时此刻。沿着小径前行也是精神的前行。到了最后，美之被揭示就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是人生之最大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