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社区横向联合

田畔

【按】全国范围的生态社区横向联合，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必将对我国生态农业的发展、食品安全的保障，乃至生态文明的建设，起到一个决定性的促进作用。

【新形势新机遇】

1. 随着生态文明新时代的到来，生态社区迎来前所未有的新机遇。两年来，生态文明形势发生了根本性转变。一方面，生态文明理念深入人心，群众开始觉醒，对大健康的需求日益强烈，迫切希望改变目前恶劣的生态状况。中央提出的发展生态文明，开始具体落实。“十三五”规划确定，绿色是未来发展的主题；十九大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作为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基本方略；中央农村工作会议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强调要坚持绿色生态导向。生态事业已经成为各级政府的头等大事，各地都在争先恐后地制定规划，举办活动，积极推动生态事业与产业的发展。

2. 另一方面，经过十几个年头的不懈努力，中国生态运动已经初步完成理论准备，并取得很多行之有效的宝贵经验。生态运动中，造就和培育了一批有理想、有热情、有经验，希望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事业的生态中坚力量，他们在许多地区都建立了生态社区。这些处于高风险高成本社会中的孤岛式分布的生态社区，目前还非常弱势，特别是那些陷入瓶颈处于困顿状态的生态社区，出于自身生存与发展需要，迫切希望突破地域界限，实现跨地区联合，互通有无，资源共享，共同推进。是机遇更是挑战，只有联合起来，形成合力，共同壮大，才有力量，才有话语权，才有可能适应新形势，得到社会各界包括政府的支持，争取到更多优质资源，才能打造出真正的低风险高品质的生存环境，为生态文明事业做出更大贡献。

【联合的基础】

3.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生态农业能否良性发展，食品安全能否得到保证，市场特别关键。目前我国存在着两个食物市场。一个是以相互间缺乏道德责任与义务的陌生人（社会）为基础的人数众多的“吃什么有什么”的陌生人市场。陌生人市场以自由主义经济学为指导，以GDP为最高目标，把人看成是纯粹的经济动物，人与人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陌生人市场以法律法规为制约底线，道德至多作为次要补充。陌生人市场有四大弊端，价格极不合理，信息极不对称，诚信极难建立，责任极难到位。陌生人市场是恶性竞争市场，产品的竞争力，集中体现在价格与色香味形而不是质量安全方面。农业生产者，特别是那些真正从事生态农业的小生产，在陌生人市场处于绝对劣势。

4. 另一个是以相互间负有道德责任与义务的熟人（圈）为基础的“有什么吃什么”的人数很少的熟人市场。熟人市场以生态学为指导，以生态健康为最高目标，把人看成是具有多种需求的社会人，人与人不是单纯的商品交易，而是更为复杂的社会性协作共存共生关系。熟人市场以道德为准绳，将食物交易纳入到道德约束的框架之内，法律法规作为道德的重要补充。熟人市场克服了陌生人市场的四大弊端，做到了价格合理，信息对称，诚信交往，责任到人，真正实现了产品溯源和食品安全的社会共治。熟人市场是良性竞争市场，产品的竞争力，集中体现在质量安全与信任方面。由于熟人市场不是单纯的产品交易，我们在强调其社会功能时，更多称之为生态社区。生态社区的基本原则是：生态、诚信、友善、互助。进入生态社区熟人市场，只要坚持诚信底线，认真做事，人人都是强者。

5. 生态生产者与消费者，共建并加入生态社区，合作共赢，是他们的最佳选择。对于生态生产者来说，在社会诚信大面积崩溃、信息严重不对称、劣质产品充斥、消费者如惊弓之鸟的陌生人恶性竞争市场，很难生存下去。生态农业的价值，只有在生态社区中，才会得到真正承认。对于消费者来说，如要保障食品安全，就要参加生态社区，除非全部自己生产或有其他特殊来源。只有在生态社区，消费者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天赋第一人权——食物的知情选择权。遗憾的是，我们绝大多数人，虽然都有自己的亲朋好友熟人圈，却必须到陌生人市场购买食物。绝大多数人的熟人圈，已经失去了食物生产与交换功能。在一部分农村地区，特别是那些所谓落后地区，还或多或少保留着一些熟人市场的残存。但随着陌生人市场浪潮的强大冲击，那里的人们也越来越多地通过陌生人市场购买食物。

6. 从社会发展角度，肇始于本世纪初的生态社区，是生态运动中，我国生态文明先行者，继承中国传统乡土社会与近当代乡建实践的文化精神与模式，结合当代中国实际，参考社区支持农业（CSA）经验，通过陌生人熟人化，建立起来的以线下经常交往为基础，以保障食品安全推广生态健康生活为主要目标，由本地消费者、生产经营者、专业人士等为主而组成的跨越城乡空间重建城乡互信的开放的新熟人社会。是参与者在高风险低质量的人与人利益严重对立的社会环境中，为自救与积极影响社会，创建和维护的人与人互助共赢共生的低成本高品质的生存共同体。生态社区，是恶性市场GDP世界化学污染环境中的绿色根据地，是新时代生态文明的种子。需要指出的是，新熟人社会并不是我们的发明，也不是生态农业领域独创独有的现象，而是时代的呼唤与诸多领域先行者的正在进行的社会实践。新熟人社会是对人与人日渐隔膜、矛盾不断激化的陌生人社会的拨乱反正，代表着未来发展的方向。有识学人已开始从理论上进行探讨、阐释与证明。

7. 遗憾的是，多年来，不仅学界对熟人社会存有偏见，即使那些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生态社区具有优势的人士，也一直在诟病、排挤，认为熟人模式解决不了更多人的食品安全问题。我们的回答是，既然大众规模的效果那么差，为什么我们不来研究一下，这种熟人模式能够解决问题的原因，它具有哪些优势，然后看看能不能够推广。历史早已证明，小生产大平台，是一种特别有效的方式。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小众汇集，就是大众。一家家农户，支撑了中华文化；小米加步枪，解放全中国。解决大众问题，并不需要少数细胞的膨胀增肥，那很可能是癌症式的发展，小规模群体完全可以复制增加，整体健康发展。组织无拘大小，关键是用什么方式把各个分散的组织与个人，凝聚为一个健康有机系统。我们推动横向联合，就是要充分利用现代信息与交通技术，整合各地生态社区优势资源，实现信息、人员与产品的良性互动与交流，以解决生态农业、食品安全的大众化问题。

8. 经过多年努力，遍布全国各地且新生者不断涌现的生态社区，其中相对比较成熟的，都有自己认定的较为固定靠谱的生产、经营、消费、技术人员团队，都有自己质量可靠价格合理的生态产品。这些生态社区不是封闭的团体，各种形式的交流合作，从生态社区建设初期就已开始。本地生态社区间的交流合作，目前主要是经验与相关信息的交流，如各种形式的生态会议、培训等。此外还有产品的交流。A社区的消费者可以购买B社区C社区认可的生态产品，B社区C社区的消费者也可以购买A社区认可的生态产品，等等。不仅产品，消费者、生产经营者等，也有流动。跨地区的特别是全国性的生态社区间的合作，更是主要集中在经验和相关信息层面，如各种跨地区和全国性的生态活动。但总的看，生态社区还是孤岛式分布，势单力薄，难成气候。他们之间的交流合作，不过是一个个孤岛间的不定期航班，社会影响非常有限。

【联合的主要任务】

9. 生态文明，乡村振兴，从跨越城乡、互信城乡、融合城乡的生态社区建设开始。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适应新的形势，紧紧抓住生态文明大发展的历史机遇，把不定期航班改为定期航班，同时架设跨海大桥，促使各地生态社区的合作交流尽快常态化。将生态社区新熟人社会的成功经验和模式推广到全社会，建立一个全国性的生态信息交流平台与生态产品良性循环大市场，实现生态农业从小众向大众的历史性突破。通过全国性生态社区的横向联合，把分散在全国各地孤岛式的生态社区，生态文明的绿色根据地，集中连片，整合为有机系统，资源共享，实现常态化的信息、人员与产品的有效交流，是摆在我们生态人面前的历史大课题。

10. 全国性的生态社区联合主要有两大功能，一是产品交易与其他相关的有偿服务；一是生态人脉与产品等信息，以及协调整合资源等方面的公益性服务。两大功能相互关联，相互支撑，密不可分，但两者性质不同。前者是商业经营，需要收取相应的报酬。后者是公益服务，无偿或以成本价提供给社区联合的所有成员包括个人。两者之间，必须设置一道防火墙，不能混同操作。为了能够可持续发展，生态社区横向联合，必须建立低成本高效率良性运行机制。各种有偿交易与服务，完全可以按照生态社区良性市场既有方式自我运行，无需另设行政性领导进行管理。构建与运行生态人脉和产品信息网络并无偿提供服务，其基础性工作与日常维护，主要由生态社区志愿者组成的服务组完成。

11. 关于产品交易与其他相关的有偿服务。目前跨地区的生态产品交易已经比较频繁，但产品质量一直很难得到有效保证。生态社区横向联合，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建立异地产品质量担保机制。异地产品质量担保，目前的方式主要有两种。比较多用的一种，是生态商店、生态餐厅、团购群等派人到外地进行探访式考察，顶多加上检测，包括考察方送检与生产者提供的或认证机构的检测报告。当然，也有只依靠生产者提供的检测报告，或第三方担保机构颁发的证书做出判定的。探访式考察，具有相当的不确定性。生态社区之所以能够成功地解决食品安全的信息、信任与责任难题，就近很关键。就近，方便了消费者群体性的参与保障。远距离考察，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消费者群体的参与，信息透明性差。依靠生产者或第三方提供的检测报告和颁发的证书，是陌生人市场的常规方式。严格地讲，探访式考察也是陌生人市场的方式，而不是生态社区熟人市场的方式。随着生态社区联合的建立与发展，这种方式将会被逐步放弃。

12. 跨地区的生态产品质量担保的另一种方式，是通过当地生态社区的担保，解决信息对称与信任责任难题。也就是，当地生态社区熟人市场认可的产品，基本可以不用再做考察，就直接推荐给本生态社区的消费者。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担保机制。产品由各地生态社区推荐，并通过生态社区良性市场熟人经济+检测和自我担保机制，将责任最终落实到该产品的生产者经营者头上。这种方式在实践中已经实行多年。2017年春节期间，北京有机农夫市集的年货大集，一些外地的特色生态产品，就是由当地生态农夫市集推荐。比较而言，这种方式目前采取不多，还处于自发阶段。生态社区横向联合的建立，将为这种方式的常态化创造条件；反过来，这种方式的常态化，也会为社区联合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基础性支撑。

13. 关于生态人脉与产品等信息，以及协调整合资源等方面的公益性服务。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各地生态社区群（不一定按照行政区划与行政级别划分）绘制或完善本地区的生态人脉与产品地图，并提供给参加生态社区横向联合的所有朋友。经过互通有无，最后形成一张全国性的生态人脉与产品的联络图。联络图上的人脉与产品信息，是动态的，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随时修正与增补。有些朋友不理解这个联络图有多大用处，他们更重视打造产品销售平台。联络图有多重要，见仁见智。我认为它就相当于威虎山要找的那张朝思暮想的联络图，是常态化的生态社区横向联合的必要前提。没有这张联络图，产品销售平台就缺乏坚实基础，其他进一步的合作也很难进行。

14. 需要特别强调，生态人脉信息与生态产品信息及其他相关信息，在生态社区联合平台上不是商品，不能够用来做交易，只能无偿奉献。有人担心，我提供了人脉和产品信息，白让别人使用，凭什么？那么请问，如果大家不知道您是谁，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产品，您以为是好事？生态社区联合，为您提供了免费的广告平台，而且是在生态社区熟人世界，大家高度信任。如此的好事，如果您不愿意，您代表的生态社区或生态社区群，会马上换人来代表他们。

15. 生态社区联合公益性服务的另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帮助各地生态朋友建立或完善他们的生态社区，包括生产技术的支持、熟人模式的经验与组织活动的策划等。这类帮助由来已久，生态社区联合要做的是，继承与借鉴成功的经验，将这项任务进一步规范化与常态化。这种帮助，可以通过互联网或座谈、培训等方式，提供参考资料、思路、经验、技术等，也可以到当地进行考察、共同探讨，或其他形式。按照生态社区互助原则，提供帮助产生的费用包括培训费、差率费，只能按成本收取。如果提供者有办法自己解决，比如公益基金的支持或利用公务出差机会，当然更好。有些前期投入较大的技术，如何收费，由提供者与被帮助者协商解决。我们主张，尽可能少收费甚至不收费。

16. 生态社区横向联合，要遵照中国生态农业的内在发展逻辑，推动生态农业本土化。维护生态多样性的生态农业，是中国农耕文明的优秀传统。老祖宗创造的无与伦比的农耕文明，迄今为止还没有超越者，很多优秀思想与经验都有待于我们发掘与继承。农业生物多样性基础上的地方特色农业，是中国特色农业的基础，中国特色农业是地方特色农业的总汇。没有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与自然和谐、与人和谐的地方农耕文化，中国特色的生态农业就无从谈起。中国未来生态农业的健康发展，一定是地方特色生态农业的汇集，而不是整齐划一的工业思维化学农业式的规范化标准。全国性生态社区联合，一定要发扬光大当地传统农耕智慧，突出当地特色生态产品的优势与文化，依托当地生态精英群体，把他们汇聚到全国大平台，请他们来唱好中国特色生态文明这台丰富多彩的大戏。各地生态社区的朋友应当明白，地方传统、地方特色、地方经验才是你们独特的优势与王牌，才是你们核心竞争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放之四海而都是一个模子的绿色有机，不是我们的方向。

17. 生态产品目前销售不畅，从消费者角度，除自身认识水平需要提高外，主要原因是品种还不丰富、信息对称度不够与信任很难建立。产品品种无法满足消费者的基本需要，是常被反对生态农业人士诟病的重要理由。其实，从全国各地情况来看，生态产品的品种已经相当丰富，由于信息不对称，消费者不清楚。再就是，消费者如何相信千山万水之外的生态产品是真的而非冒牌货。生态社区联合平台，可以高效整合产品与信息资源，解决好品种、信息和信任这三大难题，大大拓宽生态产品消费市场，包括不可小视的生态生产者之间的互购、代销与物物交换。市场规模的迅速扩大，不仅消费者可以购得更多安全放心的生态产品，生产者也可以得到更多合理回报，促使生态农业逐步进入良性循环轨道。

18. 生态社区的横向联合，对于各地生态社区的完善，具有重要意义。不仅自己的资源可供其他社区朋友，充分实现其价值。更重要的，是在信息、人脉、产品、资金、经验等方面，可以得到更多支持。思路、经验、技术等方面的经常性交流，会帮助和倒逼各地生态社区迅速提高。就目前来看，生态社区的进一步完善，主要是提高本地消费者的参与度，形成经常性的交流机制，因地制宜地发展本地特色生态产品，提高生态技术水平，对生产环境和产品做基础性检测等。特别强调，那种墙里开花墙外香，本地消费者几乎一无所知，产品却卖到千山万水之外的生态有机产品，由于质量担保机制有问题，不能进入全国性的生态社区联合平台。各地生态社区的销售平台与消费者，对于这类产品，应当坚决抵制，并尽快找到靠谱的替代产品。

【联合的运行机制】

19. 生态社区联合的组成，有个人，也有组织机构，如协会，公益组织，公司，农场，销售平台（网店、实体店）等，归根到底，是靠谱的人。靠谱的人，是生态社区最重要最宝贵的资源。当今产能严重过剩时代，不缺产品，不缺资金，不缺项目，社会上最宝贵的资源是什么，不是产品，不是金钱，不是项目。最稀奇宝贵的资源是诚信，加上智慧和能力，就是诚信靠谱的人。我们提倡三靠谱，生产者靠谱，生产环境靠谱，生产方式靠谱。人的因素第一。产品、项目等，都是人格的体现，人的靠谱是基本前提。人的靠谱体现在多个方面，生活上认可并践行健康生活方式，生产上坚持蒋高明教授提出的六不用（弘毅生态农业模式，不用农药、化肥、农膜、除草剂、人工合成激素与转基因种子），社会交往方面诚信待人，助人为乐、与人为善等。其中诚信是底线。六不用暂时没有做到，可以想办法提高，没有做到却宣称做到，问题的性质就变了。一旦核实，一票否决，出局没商量。

20. 生态社区联合，看上去是各地社区的联合，实际上是各个生态社区中靠谱人的联合，没有人的靠谱，没有靠谱的人来承担最终的责任，联合就是一句空话。生态社区联合，在责任上是互保机制，即各生态社区要为自己推荐的人、项目、产品等做担保，要对其他社区的朋友负责。但这不是第三方机构担保，这种担保是通过参加联合的具体生态社区群体，最终落实到具体责任人头上。靠谱的人，是从个人到社区再到社区联合，整个担保链的关键，这是有制度保证的。价格合理、长期交往、信息透明、自我担保的生态社区模式，就是人靠谱的制度上的保证。这在把人与人关系简化为单纯金钱关系的陌生人市场，很难甚至根本就无法做到。

21. 根据多年生态社区运行的实践，全国性生态社区联合不能是行政性组织，它没有领导，也没有被领导。会有一批相对活跃的核心性人物，按照生态社区运行规则，为大家做服务协调工作。但他们不是行政领导，更不是老大。生态社区联合不是政治组织，也不是经济组织，说到底，它根本就不是组织。联合平台就是一个无形的、扁平化的，无中心的生态人脉互联网，不需要也无法设立领导岗位。“无组织，有秩序”，是全国性生态社区联合的最佳方式，一方面可以为参与者提供很多优质资源，为成员间的互助合作提供最大方便，最大限度地调动参与者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又大大规避了行政组织的各种弊端。生态联合绝不可以变成行政性组织。一旦行政化，它的优势就丧失了，参与者纷纷退出，优质资源随之烟消云散。

22. 处于联合平台核心位置的人物，没有固定数量，但也绝不是一两位，而是相当一批。核心成员也没有固定“任期”，因为他们不是选举也不是推举，更不是任命，而是自然形成的。能否成为核心，主要取决与个人认识水平，协调能力，关键是大家的认可与支持。核心人物是起着一定主导组织者作用的乡贤式的群体。核心成员会得到更多的支持，具有更大的影响力，并能够获得更多资源。但这些优势都是用来为大家服务的，作为生态社区的普通成员，他们没有也不允许有任何特权。

23. 那么，社区联合要不要设立一个监督机构，来保证人脉与产品的可靠？就目前看来，生态社区良性市场完全可以自我良性运行，自我协调与监督，进入社区的产品和其他信息，会自动受到社区机制的检验与制约。运行中的一些生态社区联合，已然如此。设立专门的监督机构，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也不具任何优势。各地人脉与产品是否靠谱，高高在上的监督机构或监督人缺乏有效手段来把控，到头来还是要用陌生人市场第三方机构担保那一套，不但无法保证产品质量，搞不好很快就会走向寻租。有如人体自主神经系统，无须也不受意识的控制，利用药物或其他手段进行干预，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24. 为协调各项相关事项，设立一个服务组还是必要的。服务组没有专职人员，生态社区熟人市场的主要工作与任务，基本上都是基层完成，服务组平时也没有多少事要做，完全可以公益性兼职。还有一个问题，设立专职，经常性开支由谁负担。如果要大家交会费，或某些成员提供，这就不是联合而是联盟或打着联合旗号的公司了。联盟是行政化的，无法承担生态社区联合的历史重任，而且还会起到负面作用。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这些年来，联盟很少有办的好的，往往是一开始说的特别好听，最后沦为少数人为自己谋私利的工具，参与者作鸟兽散。

25. 前不久与朋友座谈生态社区横向联合事，朋友提出，在各地代表（每个地区都须有多位代表）认可的基础上建立一个微信群。这几天，我在考虑，这个微信群应当就是服务组，各地代表都是服务人员，而不必另设服务组。服务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讨论与协调各地人脉、产品信息等事项。各社区代表提供自己掌握的本地区生态人脉与产品信息，是必须的，而且对自己和本地区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其他事项，比如举办跨地区或全国性的活动，则一定要另行组阁，成员可以是服务组的朋友，也可以不是。最好的办法是谁提出搞活动，由谁组织操办并解决经费。但他只是这一次活动的策划者、主持人，而不是人脉平台的领导。其他成员是否参与，完全自由。

【展望】

26. 我们相信，只要联合平台良性运转起来，信息更加对称，诚信更有保证，产品日益丰富，大批生产者与其他各界人士很快就会加入进来，经过不断努力，逐步形成全国性的生态产品良性大市场。与此同时，参与者的合作范围必将随之迅速扩大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最直接的就是产品前端的生态环保领域和后端健康医疗领域。从而产生出一加一大于二，大于四，大于八的效果。算数级别投入，几何级别收获。

27. 2018已经到来！在新的一年中，肩负着伟大历史使命的中国生态人，一定要借生态文明新时代之强大东风，在稳步推进的同时，有一个大的突破。将各地孤岛式的生态社区集中连片，建立更为强大稳固的生态文明根据地。身体力行健康生活，引领时代社会风尚，为落实振兴乡村战略，为夺取生态文明事业的伟大胜利做出贡献！

尽管道路曲折，前途一片光明！

2017年12月26日初稿，31日；2018年1月2日修订

【注】关于生态社区，请参考《生态社区（新熟人社会）解读》。

http://mp.weixin.qq.com/s/1NvcgiE7OdTgDsrB6rOk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