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第一批硕士研究生今年要毕业了，大部分同学都已经进入了学位论文撰写的关键阶段，可能并不是很顺利，但终究都是能完成的。

培养的过程中，我不断调整自己的方式方法，尽量达到既授人以鱼又授人以渔的目标，但是这并不是很顺利，我不认为他们已经具备了科研思路，更不认为他们具有独立的思想，更像是培养了几位会操纵机器的人。

我自己上学的时候很少会跟导师探讨细节问题，我们更多的是畅谈学术，评判古今，制定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我要交给他的是结果。

我的学生们跟我探讨的是软件应该怎么安装，参数应该怎么选，文献应该怎么查，甚至连标点符号怎么用也要不断地去提醒。

是我的问题么？我每天都在问自己。

我们每周都会进行文献汇报，都会让同学们针对别人的学术观点提问题，在形式上培养了多年思考的能力，看来并不受用，国内大多数研究生可能并没有学术的追求。

饶毅同志曾多次公开表达对博士生的不满，我想我们的困惑是一样的，科学的道路是孤独的，团伙作战在传统中医领域仍然难以实现，仅仅会操作软件和机器谈不上能进行学术创新。

所以，到底怎样才能培养出来满意的学生？

真的只能靠缘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