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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西游记》可能是我们80后这一代的集体回忆,当年看该剧的盛况历历在目。但是后来读《西游记》小说,却觉得很是困惑。而其中最困惑的莫过于《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天宫前后本领反差极大,相当令人费解。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其逻辑上感觉不应该有这样的漏洞。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再读《西游记》,却有了一些新的体会。我们都知道,孙悟空是菩提祖师教出来的,但祖师是谁,小说却交代得不甚清楚。
后来慢慢体会到菩提祖师的身份也许正是开启整部《西游记》的钥匙,选择不同的人来做菩提祖师,或许读出的味道就会不同吧。下面笔者就自己的读书感悟贻笑大方,或许可以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首先我们回忆一下孙悟空大闹天宫的细节,猴子拿着太上老君的金箍棒打上天庭,天界有眼光的大佬早已看出金箍棒的来历(此乃太上老君冶炼的神铁,后被大禹借走治水),情况未明之下难以定夺,于是各自吩咐门下放水敷衍一下了事。
结果,菩萨来到天庭,却看到十万天兵在“演戏”耍猴,于是向玉帝推荐了二郎神,要知道二郎神乃玉帝亲外甥,而玉帝在四御之上,因此背景实力上绝对不输任何人。二郎神见十万天兵放水,恼怒之下让天王们不要插手,自己亲自战孙悟空,这才有了不分胜负的场面。
但是却因此而出现了菩萨和太上老君之间显得有些“幼稚”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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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开口对老君说:“贫僧所举二郎神如何?果有神通,已把那大圣围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决拿住他也。”
老君道:“菩萨将甚兵器?怎么助他?”
菩萨道:“我将那净瓶杨柳抛下去,打那猴头;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老君道:“你这瓶是个磁器,准打着他便好,如打不着他的头,或撞着他的铁棒,却不打碎了?你且莫动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
菩萨道:“你有什么兵器?”
老君道:“有,有,有。”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
话毕,自天门上往下一掼,滴流流,径落花果山营盘里,可可的着猴王头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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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对话写的相当的隐晦,但是却可以淡淡的读出其中的火药味。
菩萨是佛教大佬,太上老君是道教至尊,他们可谓是天界一等一的顶尖高手。按照吴承恩的写法,他们之间似乎进行了一场“幼稚好笑和莫名其妙”的对话。吴承恩将这样的对话安排在两位仙界的顶尖人物之间,似乎与其身份很不相符。但是细细展开却大有味道。
菩萨看到二郎神缠住孙悟空之后,直接就找上太上老君对话。注意,天界大佬众多(三清、四御、五老中,太上老君在三清之首,而如来仅为五老之一),菩萨直接找太上老君,没有找别人,应该是有深意的,毕竟金箍棒是太上老君的宝物。
当然,光是金箍棒,菩萨还不敢断定孙悟空和太上老君有关系,毕竟没有直接证据。所以菩萨之前才向玉帝推荐二郎神去战悟空,其目的是要证实一件事情:孙悟空的本领其实不过如此。当看到二郎神确实可以战平悟空,菩萨心里基本坐实了诸多天界大佬实际上是在演戏。但菩萨不敢肯定到底天界哪个大佬是这场戏的始作俑者,即孙悟空背后震慑诸天的人是谁?但是由于金箍棒是太上老君的宝物,所以,菩萨直接去试探太上老君的态度。
在原著中,菩萨开口对老君说:“贫僧所举二郎神如何?果有神通,已把那大圣围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决拿住他也。”老君道:“菩萨将甚兵器?怎么助他?”菩萨道:“我将那净瓶杨柳抛下去,打那猴头;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这两段对话其实颇具火药味。菩萨的意思是告诉太上老君,她的净瓶杨柳可以废掉孙悟空。当然,如果太上老君和孙悟空非亲非故,那么菩萨的这句话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让菩萨感到震惊的是,太上老君在听说她要废掉悟空之后,居然阻止了她的行动。
原著中,老君道:“你这瓶是个磁器,准打着他便好,如打不着他的头,或撞着他的铁棒,却不打碎了?你且莫动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菩萨道:“你有什么兵器?”老君道:“有,有,有。”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
要知道净瓶杨柳可是菩萨的贴身宝物,其威力远非金箍棒可以比拟,但是太上老君却说会被金箍棒打碎。难道菩萨的贴身宝贝还不如老君的一个普通宝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就不怕菩萨难堪?接下来,老君直接拿出金刚琢来,并刻意提到金刚琢乃是“化胡为佛”的宝贝。太上老君所有的宝物中,可能只有金刚琢与佛教的关系最是紧密,它乃是点化如来的宝贝,其威力众佛应该深有体会。后来,青牛精拿着金刚琢收尽诸天神佛宝物,打的悟空无法可想,才真正体现了金刚琢的一部分威力,就连如来也怕悟空“遗祸于他”。
对于菩萨想用净瓶杨柳废掉悟空的“试探”,太上老君直接拿出“化胡为佛”的金刚琢,不拿其它的宝贝,应该是一种“无言的警告”: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是见识过金刚琢威力的。
后来,猴子被金刚琢打中后被抓,结果却被太上老君放在八卦炉中练就了“火眼金睛”和“铜头铁臂”。当然之所以能够练成“铜头铁臂”,太上老君免费送的五葫芦的九转仙丹可谓功不可没。
一旦把太上老君设定为菩提祖师之后,再来读《西游记》,就有点意思了。吴承恩的写作手法似乎是将小说作为蓝本,而淬炼的内容似乎隐藏在大千世界之中,尽管没有下笔写出来,从而导致逻辑“漏洞百出”,但却无声胜有声。其熔炼大千世界于炉的写作技巧可谓高明之极,不愧为四大名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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