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反复跟学生说，但遗憾的是几乎每年都有学生听不进去。学校现在普遍“严格管理”，所有学生，不管进度如何，都得统一开题，否则就可能有一定不利影响，学生自己也压力很大，所以常常没做可行性实验，就跑去开题。设计一大堆实验，然后开题过后，一作可行性实验，发现完全不对，根本做不出来，于是推倒重来，不但浪费大量时间精力，也使得开题的意义打了大折扣。

研究生是做科学研究的。科学研究的特色就是想到的基本是不对的、做不出来的。十个设想，能做出来一个就谢天谢地了。研究生，尤其是一年级同学，习惯了本科教学实验，一定是做得出来的，一定是在很短的预定时间内做完的，一定是能得到自己想要（老师告诉）的结果的。接受这种不确定性，90%失败率非常困难。对可行性实验就不重视。甚至导师再三提醒也听不进去。

从实验科学来说，可行性实验是第一步的，这一步是地基，往往正式论文里面没有，很多同学，因此忽略，认为不存在。其实，越是往上走，地基越深，表面看到的，往往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说多了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