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奥威尔的“老大哥”与卡斯特罗的舞蹈

李 侠

刚刚从北方回来，故园老屋越发颓败，不禁感慨良多。今天中午闷热中打开电视看到CCTV中的一个新闻节目，老迈的卡斯特罗又穿着军装走向了演讲台，据节目主持人介绍，一个月来，老卡已经是第五次在公众场合露面并发表演讲，突然内心产生一些很难讲清楚的感觉，80多岁了，何必呢？按照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的说法，政治原本是一个有关正义与公平的词汇，它的实现需要一些自由的公民的出现，以及黑格尔所谓的市民社会的形成，由此促成人类文明的进步，否则政治就是丑陋的。在老卡因病休养阶段，他把权力委托给他的弟弟劳尔，已经是违背现代政治学的基本规定了，一旦出院了，又想拿回权力，这个游戏到此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突然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政治是使人年轻的春药，此言不虚，所以才有中国电视剧中的荒谬歌曲，再向天借五百年（电视剧康熙的主题曲，名字记不准了），烦不烦啊，如果人是不死的，那么很多事情将没有任何意义，正是因为人是向死而生的存在，意义才能在有限的时间中生发出来。这个世界离开谁都一样，还是让人们有一个新的选择吧，基于公平与正义的原则。一个人的舞蹈不是舞蹈，那是跳大神。

恍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乔治。奥威尔（1903-1950）的《1984》中的老大哥的形象来，恐怖之余，也是越发佩服一个文学家敏锐的直觉，我一直认为一个优秀的文学家的评价标准是他能直觉到人类遭遇的困境以及可能的出路，奥威尔符合我的标准。对此，我也就不多言了，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曾有很有趣的论述：奥威尔的老大哥是其臣服者一生的管理者，老大哥还向他的牺牲品索取感激和爱；老大哥统治着一个由欺骗与谎言组成的王国。在这个王国中，奴役意味着自由，痛苦意味着痊愈，压迫意味着解放。（《被围困的社会》，45页）从这个意义上说，别了，老大哥！对于老卡来说，你老兄也该歇歇了，喝点小酒，吸只哈瓦那雪茄，别在折腾了，好好颐养天年吧！

2010-8-8于南方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