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瓴 老师出了个“非典”十年的命题作文,自己当时离开国内已经有三年多, 也不曾中间回去, 没有直接的国内感受, 但整个事件给国际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应承了杨老师码几行字以之纪念。
非典期间印象深刻的四件事
1) 记得初发期, 正好碰上一位国内来芬兰的病毒学学者, 聊到这事时, 他的看法是国际媒体作崇, 夸大其词。
2) 在美国威斯康星的迈迪森开会, 入住的房间内有专门关于预防非典的内容。一张粉红色A4纸上密密麻麻例上了一长串的条目, 具体内容已经忘记, 但记得一个总体印象对中国非常负面, 感觉很不爽。
3) 和我同在一楼工作的国际知名病毒学教授 Dennis Bamford 在赫尔辛基大学VIIKKI 校区的演讲大厅给大家开讲无需对SARS惊慌失措, 当时芬兰和其他发达国家一样, 有很大一股力量担心非典蔓延世界。 Dennis 从病毒和寄主相互关系的角度阐述了大家无需过度担心的问题。 他认为, 如果病毒攻击性太强, 直接杀死寄主的话, 不是病毒进化的最佳策略, 该病毒会自然消亡。从后来的情况看, 他的观点得到验证。
4 ) 在中国大陆SARS爆发其间, 赫尔辛基大学设有专门的心理门诊对因非典过分恐惧的学生或员工提供心理辅导。
非典的坊间传言
非典后期, 网络曾流传 SARS 病毒很可能系美国针对中国人群发动的生物攻击, 其推测的理由是SARS病毒的核酸序列在进化上非常之怪异。但此传言后来无疾而终, 不知道中国病毒界学者是否有从进化角度予以特别研究否?
非典期间个人生活小插曲
在迈迪森开会的一周内, 自己身上发生了两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说来有趣。
在北京工作的时候, 喜欢吃肯德鸡, 常去中关村那家店, 主要是它有一种比较别致的辣味适合我的口味。可来芬兰后, 不再有肯德鸡, 其原因是不符合芬兰食品安全标准。
趁开会期间, 有心饱餐一顿解馋。抵达的头天晚上, 独自外出找肯德鸡店。沿街步行了大约两三里地也没有找到任何肯德鸡店的影子, 于是问人, 被告知大约有不到20 个BLOCKS 有一家。我开始大步行走, 不料途中, 穿的人字形拖鞋其中一只突然坏了, 最后不得不光着脚走回住所。鸡腿没啃上, 把自己的脚板给整出几个很大的水泡。
其二, 会开到第三天, 大概是晚上9点到11点是 POSTER SESSION。我必须在自己的 POSTER 旁边站着, 等待有兴趣的人前来讨论。还真有感兴趣讨论的, 11点结束后我们又在校园的花坛处坐下继续开聊东西南北。大概到了次日凌晨了, 返回住所, 因过点宾馆大门已锁, 不让进入, 需要出示证件。这时我才发觉自己屁股兜里的护照没有了, 又返回沿路找护照, 也不知道掉在哪儿, 很是无奈。
来回找了几个回合后, 有警车从我身边缓慢开过, 并有警察开窗探头跟我打招呼: 问我发生了什么? 需要什么帮助? 不曾想有如此运气 → 警察收到了别人拾到的我的护照, 物归原主,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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