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不惑之年,昔日同窗好友去世的消息就陆陆续续地传来。他们或因经济贫困、或因工作压力、或因不如意的婚姻、或因疾病而英年早逝,留下了一个个令人扼腕的悲催故事
一、悲催的小学同学
走的最早的当属小学同学L。L的家境不好,父亲是常年在外、奋战在水利第一线的普通职工,母亲是个没有多少文化、在家照顾多个子女的家庭主妇。由于缺乏良好的家庭教育,L高中没有考上,初中毕业后就直接走上了社会。在就业形势严峻的20世纪世纪80年代,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缺乏一技之长、平民家庭出身的L,如何在社会生存呢?收入低、稳定性差,构成了L工作的主旋律。工作不如意、身患残疾的姐姐、赤贫的家庭背景,使得相貌还算英俊的L成了婚姻市场的弃儿。把酒当歌、人生几何,成了L打发日子的常态。终于,在一个寒风凌冽的严冬晚上,L醉倒在街头再也没有醒来。
二、倒在在手术台边的高中同学
C是我的高中同学,身高1.80米的高大英俊的帅哥,学校篮球场上的活跃分子。篮球比赛时,他三大步跨栏的潇洒动作经常让观战的小女生羡慕不已。高中毕业后,C考取了华北一所医学院校,毕业后到了省城一家三甲医院成了一名外科医生。大都市的外科医生,收入高、名气大,多么令人羡慕的热门职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朋友微信圈的C牢骚突然多了起来。医患纠纷多、工作压力大,成了微信圈C经常吐槽的关键词。终于有一天,在连续进行10多个小时的胸外科手术后,C永远倒在在手术台边的地板上。
三、当了一辈子守财奴的初中同学Z
Z是我初中同学,一位在银行工作数十年的一线员工。“我干的活可是守财奴的工作,替别人管钱,还一点不能动心!”Z不止一次地自嘲他的工作。上个世纪80年代,高中毕业后,Z依靠在银行工作的父母关系通过内部招聘方式到了四大国有银行之一的工行工作,然后读了金融专业的在职大专。改革开放后,随着民营、股份制银行的兴起,四大国有银行受到的冲击越来越大。“工资低、待遇差,放贷吸储的考核压力大”,这个性格温和、长相文静男同学经常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2018年7月的某一天,微信圈里突然传来Z去世的消息。“早上上班时身体还好好的,突然身体一软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一个正当壮年的生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位Z的同事这样评价Z去世的情形。值得庆幸的是,行长还算仁慈,给Z的老母、妻儿一个因工伤亡的说法。
四、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J
J是我大学期间玩的最好的老乡。说句实在话,J是个智商不怎么高的一个学生。森林保护专业的J,森林昆虫不认识几头、森林病害知识接近空白。时不时地,专业课、专业课出现挂科的现象。在2000年大学扩招前,本科毕业的J非常幸运地在一家省级科研单位谋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岗位,又非常幸运地早早评上了副研究员的高级职称。经常地,可以在网上看到J作为专家教授,到基层单位举办学术讲座、进行技术培训的报道。然而,悲剧就此发生。农村多子女家庭出身的J,在房价高企、生活成本高的省城成家立业,微薄的薪水难以支撑体面的生活。于是,到偏远山区、农村基层单位进行有偿技术服务,成了J赚取额外收入、贴补家用的唯一手段。超负荷的体力、脑力劳动终于摧毁了J本就单薄的身体。38岁的J,就因劳累过度、心脏病突发死在技术咨询的现场。
五、一顶博士帽导致的死亡
G是中部高校一位年过40的老青椒。在上个世纪90年代,由于文革期间长期的职称评审冻结,积压了一大批像G这样的老讲师。“无论如何,也要在退休前评上副高职!”G不止一次地对他的亲朋好友表达渴望高级职称的强烈愿望。为了给自己评上副高职称增加点砝码,通过关系,G读了个本校的在职博士。按照该校研究生院规定,博士毕业必须在全国外语水平考试PETS 5中达到一定分数。从今天的角度看,这点英语要求对海龟教师是小菜一碟。然而,对于从小就没有学过英语的G无疑是一道天大的门槛。努力、再努力,一次又一次,G的英语成绩总是难以达标。大跃进年代出生、从小缺吃少穿的G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低廉的工资、高负荷学习、工作压力下,一大堆身体疾病接踵而来。终于,癌症晚期的G到死也没有拿到博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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