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和疫苗安全与否,只要三期临床证明安全顾虑(safety concenrs)足够低,便可获准上市。于是我们按安全顾虑递减排序,对几个类型的新冠疫苗做个排序。
1、 灭活/减活疫苗
扩增的新冠病毒,做了灭活处理,使之不能复制,但可引起免疫反应;这是最传统的疫苗。缺点是可能带有病毒的毒性和副反应,包括非特异性免疫风暴。
2、 重组腺病毒疫苗
将新冠病毒表面的spike蛋白的基因插入另外一种毒性较小的病毒——腺病毒,利用腺病毒作载体,吸引人体的抗原提呈细胞将吞噬,在细胞中表达Spike蛋白,将该蛋白的片段提呈给免疫T细胞和B细胞,引起抗体反应和T细胞反应。这一疫苗的缺点是腺病毒本身可能引起针对自己的免疫反应,有时可能很严重(20年前腺病毒曾在基因治疗中致死过病人),所以选择腺病毒株是很谨慎的步骤。陈薇-康希诺团队开发腺病毒疫苗与其有了较安全的腺病毒相关,其先发后至,落在科兴的灭活疫苗后面多半是在腺病毒的毒性上有所困扰。
3、 DNA疫苗
将新冠病毒表面spike蛋白的DNA用合成载体组合成颗粒,吸引人体的抗原提呈细胞将吞噬,将新冠病毒表面蛋白的基因送入细胞核,转录成mRNA,表达出spike蛋白,其后与重组腺病毒疫苗一样,但没有腺病毒的生物毒性;会有合成载体的正电荷引起的化学刺激。送入细胞核的DNA表达spike蛋白的时间较长,一次注射可望实现免疫;但将病毒的基因送入细胞核多了一层安全性顾虑。不过,病毒将其基因插入我们的染色体并非世界末日,我们体内已被病毒潜伏了一些基因,如水痘病毒基因。只要它们不潜伏在免疫细胞中——如艾滋病毒那样——就没那么可怕。
4、 mRNA疫苗
与DNA疫苗一样的是用合成载体凝聚mRNA颗粒,吸引人体抗原提呈细胞吞噬;不同的是mRNA可以直接在细胞浆表达spike蛋白,不需进入细胞核,大幅减少了其插入人体染色体的机会;由于mRNA只有暂短的表达,须注射两次,但安全性提高;主要副反应是正电荷颗粒引起的注射部位的刺激(占60%),由mRNA表达的抗原蛋白的副反应占30%。除安全性及易于扩大生产外,mRNA疫苗的最大优势是在抗原提呈细胞的胞浆中表达抗原蛋白,激活T杀伤细胞的效率最高,而T杀伤细胞才是摧毁病变细胞——如癌细胞或已被病毒寄生的细胞的主力军。mRNA疫苗和DNA疫苗的另一优点是便于应对病毒的变异;当病毒蛋白的个别氨基酸变化时,只要将coding这些氨基酸的核苷酸做相应的调整,载体和其他制备条件不变,便可快速开发出对应性新疫苗。灭活病毒和重组腺病毒则须重构病毒,重来一遍;而亚单位蛋白疫苗更需重组工程细胞。
5、 亚单位蛋白疫苗
将新冠病毒的spike蛋白在工厂生产出来,提纯,然后注射于人体;这类疫苗最安全,但开发生产的周期长,免疫效果差,只能产生体液免疫,不引起T细胞免疫,不清除被新馆病毒已经感染的宿主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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