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了,好想有温暖的太阳暖洋洋地晒在身上,可是那浓浓的雾霾却把太阳变成一个瓦数不高的大灯泡似的,让人从里到外都感觉阴冷阴冷的。她的心里火急火燎的,事情已经追在屁股后面,还有催促的声音仿佛也在耳边回响,她的心就好像被无数只小手在那尖尖上挠着,可她的身子却是懒懒的,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就是不想动。
她的眼睛死死盯在电脑打开的QQ上,那个酷酷的头像还是灰色的,直到眼前的头像恍惚起来。突然电脑屏幕一黑,头像连同屏幕上蓝天白云的桌面都一起消失了,她这才用无力的手动了动鼠标,桌面连同灰色的头像都跳了出来。聊天记录上,他最后的一句话是:“我是狮子座,你是摩羯座,我们也许天生相克”。其实,为了他,本来她是愿意跟随着,哪怕天涯海角,可他却好像唯恐多个累赘妨碍了他的自由飞翔。他说要追求事业、理想,在这么高的目标面前她那点小小的心愿简直都没办法说出口来。天生相克?借口,这绝对是借口!她在心里恨恨地说,当初他是怎么说的?说自己是秤她是秤砣,没有她便什么都不是,还说自己是风筝她是线,没有她便没了方向和归宿。现在他却义无反顾到那个他向往的地方去了,那个叫艾斯塞尔的地方。作为报复,她让自己在一个小雨的晚上淋了三个小时,硬把自己弄得高烧四十二度,迷迷糊糊中她发现自己竟身轻如燕,好像在云上飘飘荡荡着,好舒服好神奇。恍惚中她突然感觉有人正把她送医院,不觉愤怒起来,大喊一声:“我不要去医院!” 谁想用尽力气也没把这句话喊出声来。
她每年都会有几次歇斯底里的发作,想要把那个灰色的头像给删了,却终于还是没有删。多少次她想象这个头像突然亮了,用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暗号呼唤她,而她却冷冷地看着就是不回。这个时候的她仿佛出了口长气似的,感到心里产生那么一丝快感。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她便听说他当了不小的官,后来她才发现,他的所谓事业、理想也就是当更大的官或者找可以当大官的机会,便如当初说那“天生相克”一样,借口,都是借口而已。她认为他既然官已经越当越大了,肯定早已忘了她这个曾经的秤砣了。
昨天当这个头像真的一闪一闪的时候,她有点不太相信的点开,看到几个蓝色的小字:“明天有空吗?到老地方见一面如何?” 她竟不由自主地回了个“好”。然后她便感到非常懊恼。不是想好了就不回的吗?开始她认为他大概是没脸来见她,后来才猜他其实根本不屑见她,没想到他居然好像把这么多年的空白都一笔抹去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她恨恨地想,答应了又如何?就不去赴约,放他的鸽子!谁想离约定的时间越近,她的心就越乱,虽然身子懒懒的没动,脑子里却走马灯似的飞快地转动着:去?不去?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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