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干的？撒旦还是上帝？（意识流小说三）
春天像裹着小脚的老太太，蹒跚拖延着不肯走近，二班的姑娘们却早已没了耐性，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想要去春游了。
最先提出周末去春游的是学习委员小C。小C是班里的学霸，数学和语文经常考满分的主，尤其作文，更是她的拿手好菜，几乎每次都会被当作范文在班上读，然后戴个小红花高高挂在班级的板报栏里展览。班里的男生中总有那么几个常常围绕在小C身边，为的是做作业的时候，如果小C高兴，就可以把作业借给他们参考一下。小C提出春游，自然不是为了多写一篇春游感想的作文，她实实在在认为，自己的飘飘长发和飘飘白衣，只有鹅黄柳芽的映衬下才最能显出她的清纯气质，而她也相信，班上的男生们一定会震惊于那个场景的。
最积极响应春游提议的是班里的班花小X。小X的这个班花，自然是男生们私下评的，但小X很知道男生们的心思，也常常有意无意地向男生们飞个媚眼什么的，看着男生们的表现，小X心里很是受用。小X最近刚买了一个新的蝴蝶结，于是就换了个发型，将蝴蝶结松松地挽在鬓边，自觉更增加了一些韵味，附近座位男生们的神态小X是看在眼里，得意在心头，只可惜学校的功课重，注意到这个小变化的男生似乎不是很多。恰在这时，小C提出了春游的建议，小X立刻就响应了起来，春游，一个多么好的机会，不正好可以展示下自己的魅力？虽然功课不及小C风头，但其他方面，小X可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哦。
支部书记小B立刻对这一提议投了反对票。什么事儿啊，春游，怎么就不想想功课呢？再有一个半月就要期中考试了，一班的学生们好像都在安安生生地学习，自己班怎么净想着玩儿呢？如果期中考试成绩比不过一班，我这个支部书记该多丢人啊！
班里为这个事争执起来了，支部书记立即将情况报告了老师，并且向老师汇报了自己的意见。无奈老师说学校只负责学生在校期间的表现，对于周末学生们的自发活动，学校不负责。
小B知道，老师其实不赞成，但不愿担一个干涉学生自由的名，现在的学生不好管啊。小B想了想，决定如果同学们真要去，她自己就跟着去，如果有什么事，还可以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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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终于成行，目的地是神山。神山陡峭险峻，景色奇美，传说上帝和撒旦都在此山中居住。神山离二班的距离并不适合一群学生自己前往，最终选择神山，是因为小C的品味：学校附近的景点，在小C眼里，实在够不上一次浪漫出行。
旅游车在山间盘旋的时候，小D不觉哼起了轻快的曲子。小D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虽然有着黄莺一样的歌喉，平时却是一个安静的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地做着功课，偶尔唱起一些好听的曲子时，男生们可都张着耳朵细细地听呢。
正当车厢里漫延着泉水一般歌声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小B响亮的声音：咱们来一个数学公式比赛吧！
歌声戛然而止，一两秒钟的静默后，车厢骤然沸腾了起来，男生们的嘲讽和女生们的不屑挤爆了车厢，在盘山路上跳跃起来。
驾驶员微一分神，车子倏忽滑向路的一侧，径直冲下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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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的呼号惊动了两位山中的隐者，上帝和撒旦各自瞭望了谷底的情形，受伤的学生散布各处，幸运的是因为有树和草的缓冲，多数学生只是轻伤，重伤的学生只有6个：支部书记小B，学习委员小C，文艺委员小D，班花小X，女生小Y和女生小Z。
支部书记小B伤了脑袋，一直在昏迷中；学习委员小C没了双臂，不仅不能再写字，恐怕继续失血下去，性命不保；班花小X断了双腿，T台从此与她无缘了；文艺委员小D肺部受伤，大量失血；女生小Y和女生小Z一个肝脏破裂，一个脾脏破裂。
撒旦和上帝看清了众人的伤势，也顺便看清了一个可能：如果用昏迷小B的器官去救其他5个女生，刚刚好可以救活。而上帝和撒旦都有这个能力，可以悄无声息地救活这5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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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照进了山谷，学生们一个个醒来，他们清点了伤亡情况，车祸中丧生的只有一个小B，其他所有的学生都健康地存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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