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起笔写点什么,写关于我隐藏在流感背后的两道杠,我的感受和心得或许有助于一些正处于迷茫中的朋友。
疫情放开以后,我第一时间不允许妻乘坐公共交通系统或者频繁去菜市场,要知道公共场所会有多少潜藏的阳性。虽然我知道感染是迟早的事,但我的确不想自己和家人是第一批,一不想挤兑拥挤的医疗资源,二希望女儿未来会更强壮一些。
每个人或许在听说谁谁谁变阳以及网络的各式宣传中日复一日地度过,多数人不曾多想病毒就在我的身边,近在咫尺。我就是这样人群中的一员,却无心地被封上了中队长。
12月14日晚上7点,晚餐之时,女儿连续的咳嗽(她已感冒10天,疫情放开之前她就感冒了)让我嗓子顿感发痒,这种痒一点沙哑、一点干涩,想着想着身体不由冷冷地轻轻地抽搐了一下,我对妻说:“不好,可能我也要感冒。”,妻说:“怎么会呢?你都三年没有感冒过了”,我说:“真的,每次我都能准确预知。”。这倒是真的,我每一次感冒来临前,我都能准确预知。
12月15日早晨7点起床,总觉得身上有丝丝冷意,这种冷其实是一种不舒适的感觉了,总希望全身裹上一个大暖水壶。到了十点,全身疼痛,这种疼痛自身体的最内层向外扩展,体表的疼你或许可以抚摸一下,但发自最内层、发自骨头里的疼,你却无从下手,量了一下体温37.5度。此时我仍然怀疑是女儿感冒传给了我,对于我,每一次感冒最典型的症状就是肌肉酸疼、身体发冷。但也怀疑是新冠,毕竟这是个特殊时期,我拿出了抗原检测盒查了一下,一道红线,应该说我是感冒。就这样在肌肉和骨头疼痛、全身发冷中煎熬时光,到了中午,体温38度,已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烧。下午和晚上都特别难熬,要么躺着睡觉,要么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走一走,可怎么做都不舒服,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你会真正体会到坐立不安,你的注意力总逃离不了身体疼痛、头部疼痛。说到头部疼痛,除了头部整体昏沉疼痛外,还有就是后脑勺受到带状约束之感的疼痛,这种疼会让你难以入睡,躺在枕头上,总觉得枕头低。时间到了晚上6点,体温达到38.5度,我吃了片布洛芬,总感觉这次比以前感冒要严重一些,因而高度怀疑是新冠。害怕女儿感染,我用一个试剂盒测了下女儿,一道杠,欣慰点。我洗了采集棒,采集我的样本,滴入刚才女儿用过的测试盒,也没有出现第二道杠。这里和女儿共用了一个试剂盒,没有办法,家里试剂盒只有三盒了,这个现在也买不到。晚上是我最难受的时刻,希望用一首词来描述当时的感受吧。(怅若风雨孤舟摇,头沉围锁知难逃,凛风梳骨骨难熬,锦衾薄,肤入寒地触针豪。)。我斜靠在床头,妻一直关心我是否发汗,的确,我一直也不发汗,高烧不退。时间来到晚上十点,我感觉到脚掌和腿部有点汗意,一会儿全身便有了些微汗,立马感觉到人轻松了很多,头部紧箍咒释放,肌肉疼痛感降低,体温37.3度,就这样我入睡了。
12月16日早晨7点轻松很多,似乎要庆幸网上所谓别人烧两天,我却只烧了一天,今天还有一天的会议,似乎没有问题了。可是到了10点,肌肉又开始酸疼,又有发烧症状,体温37.7度。也许我理解为奥密克戎也会白天上班,晚上睡觉休息了?当然是开玩笑,也许更多是因为那一粒布洛芬慢慢失效了。当然,比昨天感觉好多了,我开开会,量量体温,床上躺一躺,这里自然离不开我的暖水袋,家里原本有个旧的,妻刚又买了个新的,我坐在椅子上开会,膝盖上夹一个,肚子上抱一个,这两天暖水袋自然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昨天至今应该说咳嗽并不太多,嗓子也不是太疼,网上看见同事朱教授要择株而染,我想我的这个毒株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当然也不算太糟糕。时间同样来到晚上10点,出奇的时间和昨晚一致,我体温降到37.2,我无法解释,可能病毒真的会有它的作息时间表。
12月17日凌晨4点,我醒了,我很想测测我是否阳性,因为我和我的朋友谈到我前天测得阴性时,几个朋友都说,这个要发烧后两天后才能测到。带着好奇、带着求实,我认真地按测试程序准备着,滴入四滴以后,我紧盯着那显示条上扩散的液体阴影,太快了,一到T那儿,很深的红杠,紧接着C那儿淡淡的红杠。一份担心、一份解脱,担心的是妻儿可能会感染,尤其女儿体质并不太好。儿时拿到两道杠是一种荣耀,今天拿到两道杠却是一种解脱。我喊了睡在隔壁的妻,这次是阳了,我告诉她我得隔离,我得去江宁家里了。很快我收拾了电脑包,今天还有大会报告,真是有点担心第四天所谓的嗓子很痛,不知如何撑下这个报告。当我走出家门时,我嘱咐她们有什么不舒服,我好了就可回来换照顾了,她也嘱咐我带上药,多喝水。应该说人生病时,家人的温馨是最重要的。
温馨使你躲避风雨,温馨使你迎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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