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力
是谁将小瓦们虐到绝望?
2024-12-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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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乒乓球界,在曾经的“乒坛常青树”瓦尔德内尔 J-O Waldner 年少时,1980年夏天,邀请十四、十五的小瓦和林德,来华做七个星期训练。当时的欧洲乒坛,传统的强队匈牙利,青黄不接,随后10年,迎来了“瑞典五虎”,国际乒乓球进入了瑞典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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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日本世乒赛团体赛,小瓦1:2输给了江嘉良。图片何年不明,来自网络

1997年 Jens Fellke 首先用英文写了一本关于瓦尔德内尔的书,相继有了多国语言版本,如2002年的中文版《跟着感觉走:瓦尔德内尔传》(译者:喻培洁、唐炜文)和2003年正式的英文版。英文版书中对这段“鲜衣怒马少年时”有如下故事:

Erik Lindh reminisces: “One day the caretaker of the sports hall asked if he could rally for a little wile with us. We challenged him on some games. Neither I and J-O had any chance at all!”

中文版翻译:“有一天,一个训练馆内的看门人问是否可以和我们打一会球,”林德回忆说,“我们欣然同意,结果我和小瓦被他打得一败涂地。”

读这段故事,相信任何年龄段的人,都会会心一笑。熟悉金庸小说的人,会脱口而出,这看门人不就是《天龙八部》藏经阁做清洁工的扫地僧吗。 年迈的扫地僧,甫一出手,即是顶峰,将一干顶尖高手一一打败。

1980年中国一游是小瓦职业生涯的分水岭,来之前,他参加欧洲青年锦标赛,一次单打亚军,回去之后,一连三年欧青赛单打冠军,小瓦的人生从此开挂。

这七个星期的所见所得,使得小瓦领悟到发球和前三板的真谛。

但是,当时的中国乒乓球真的强大到,一个训练馆的门卫就可以给瑞典的天才少年“醍醐灌顶”吗?

英文 caretaker  柯林斯词典解释如下:

A caretaker is a person whose job it is to look after a large building such as a school or a block of flats or apartments, and deal with small repairs to it.

百度中文:看护人是指负责照看学校或公寓楼等大型建筑,并对其进行小修的人。

百度翻译 caretaker 为:(建筑物的)管理员,看管人,看门人等等。

上个世纪70、80年代,在国有制单位,看门人,称之为门卫,属于单位的保卫部门管理,白天常唤做值班的,晚上则是更夫。依据柯林斯词典,caretaker 还可以是维修、清洁人员;这就是后勤了。现在这两类职业,一个是保安,另一个是物业吧。

那个年代,门卫或者后勤人员,能否可以这样“亲密”地接触到小瓦这样的小外宾?答案是肯定性的否定。所以,可以推测,这里将小瓦们虐到绝望的 caretaker 一定是相关单位组织上安排工作的体育馆(训练馆)“管理员”,后者可以是吃皇粮的国家干部如保卫干事。那么顺着这条思路,打败小瓦们的体育馆管理员,一定是有专业背景,至少是组织上安排的退役运动员。由此这件事就“见怪不怪”了。

影视包括文学作品为了取得戏剧效果,吸引观众眼球,常常夸大其词,人设张力爆棚。例如美剧《生活大爆炸》,有一集谢尔顿的竞赛团队的队友是一位苏联前物理学家,现在是大楼的 janitor,就是保洁员,抢答物理题那个快、那个准呢,引起了谢耳朵的妒忌。这样的 janitor 也出现在电影《心灵捕手》里面,那位解答了MIT数学教授问题的大神清洁工。日本电影《恋爱回旋》,指导女主的那一对在日本做中华料理之川菜大厨的国内省队退役乒乓球运动员夫妇。还有电影《中国乒乓球之绝地反击》中的那位不甘于做陪练的,只好回老家摆起路边烧烤的陈文。

以上这些都是艺术作品中的虚拟人物,现实不会这么“天上、地下”,例如张本智和、张本美和的父亲张宇,乒乓球给了他生存之本,在鲁迅曾经读书的地方仙台,开了一家球馆谋生。

除了给小瓦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这位 caretaker,还有五位专长于多球训练的教练,他们折服于这些教练的乒乓球知识。 

据夏娃2000年发表在“乒乓世界”的《走近瓦尔德内尔》一文,佩尔森说“1980年和1981年,我们先后有6位选手来到中国训练,5个人后来都成名了。”佩尔森是1981年来的。

80年代末,中国乒乓球陷入低谷,瓦尔德内尔、林德和佩尔森正是瑞典压制中国乒乓球的主要人物。 

直到1995年天津第43届世乒赛,原本打削球的蔡振华成为主教练,中国队依靠“攻削结合”奇兵丁松的一场关键三单胜利,3:2 击败了蝉联三届世乒赛的瑞典队。六年的卧薪尝胆,换来了中国乒乓球男队之绝地反击。

中国不缺乒乓球人才是显然易见的,据2016年央视的纪录片《乒乓球在中国》,马龙、李晓霞、郭跃的家乡辽宁鞍山,有些年,新兴的职业是乒乓球陪练或者教练员,备受下岗职工青睐,收入不错。嗯,打败过小瓦们的“门卫”,或者是管理员,甚至是保卫干事,若干年以后一定会去鞍山下海,去做乒乓球教练,去挣大钱,他有这个资格,将中国教练李仁苏移植于排球教练大松博文的多球训练,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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