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魅力
小学时有一个同学,名字叫杨璟,个子瘦瘦长长的,有一管挺而直的鼻子,他嘴里经常嘟哝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外语单词,所以我们叫他“洋泾浜。杨璟的父亲叫杨钦,原上海同济大学副校长,城市给排水(给水、排水)方面的权威学者,上世纪30年代留学美国芝加哥大学,所以杨璟家里有一台留声机,还有许多西方古典音乐的唱片。杨璟学成绩一般,但对音乐极度的入迷。在他家听唱片是我们那时的好时光,此时的杨璟是绝对的“大王”。这主要不是因为唱机唱片是他家的,主要是杨璟能对每一张唱片,每一个曲子讲出许多东西来,于是一张张的唱片就具有了某种形象,生出一种神秘的感觉。一旦唱片放出的旋律飘出,杨璟便会逐惭进入一种幌忽的状态,好象灵魂离体在空中飘荡。一曲既毕,杨璟还得过一阵子“还魂”。同场的小听友们都静黙着,带着奇怪的神态看着他,却没有一个进入过他的那种“洋泾浜”状态。我曾问杨璟,怎么唱片声音一响,你就变成那样?他说,声音的旋律会在他头脑中生出各种画面,或是奔流的河水、辽阔的草原、或是无边的森林,宁静的乡间田园…沉浸其中,十分放松惬意,“啥事体都忘记了”。对他的解释我长久都抱怀疑的态度,心想多半是他在“摆噱头”。音乐有那么神?我怎么感觉不到?
大学期间,看到马克思说的一句话:“对非音乐的耳来说,最美的音乐也是不美的。”这才知道,对各种美的形态的欣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杨璟对音乐具有非凡的天然感悟力,在合适的条件下,他很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音乐家。可惜在当时的条件下,命运安排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高中毕业后他考入了上海一所局办的大专。以后我们虽然都仍住在同济新村,但由于平时都住校,来往便少了。大学毕后,他留在上海工作,我去了西北农村,以后又到北京,相互惭惭就没有音讯了。杨璟没有成为一个音乐家,但我相信,他一直都生话在他的音乐世界里,那里远离尘世的喧嚣,有奔流的河水、辽阔的草原、无边的森林,宁静的乡间田园。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的享受。
阅读参考
1,音乐有一套表达形象的体系,这就是音乐语言。音乐语言包括很多要素:旋律、节奏、节拍、速度、力度、音区、音色、和声、复调、调式、调性等。一首音乐作品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美,要通过多种要素才能表现出来。
西方浪漫派运用表现力很强的管弦乐极尽描写之能事,追求作品“绘画化”。声象(声音形象)直接“敲”在耳鼓上,再由听觉内导神经一直传达到脑内听区,都是声音实象的反映,故而明晰。可是声象不能作用于视网膜,不能由视内导神经直达脑的视区,但能靠听区神经的兴奋向视区漫沿,建立起听区与视区的神经联系——由联想产生视象映在脑内的“屏幕”上,从而获得相应的“画象”。
女子十二乐坊将中西合并推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扬琴的清脆,二胡的悠扬,古筝的忧伤,将其和吉他、贝司、爵士等西方乐器完美的结合,有如清澈的流水洗涤昨日的喧嚣;有如飘摇的烟雾氤氲着一幅历史悠久的水墨画。如风如雨,如泣如诉,仿佛是在弹动你的心弦,用温柔的手指颤抖你的神经,用细腻的温柔抚摩你的悲伤。那种缓慢的高贵,细的如江南的绿柳,慢的如南国的小雨,美的如北疆的飘雪,像优柔的月光,撒下班驳迷离的明暗交织,犹如一幅精致的银白色的素描。柔和的光线,自然的投影,完美的布局,一切都是那么的典雅。可见音乐语言要素的创造性组合,可以产生出震撼人心的伟大作品。(根据百度资料整理)
2,除科学研究外,梅达沃最钟爱的艺术是音乐和歌剧。童年时代,每逢节假日,他母亲都带他去歌剧院去看莎士比亚戏剧和音乐戏剧。在英国预备学校读书时期,梅达沃曾为莎剧“威尼斯商人”写过一个配曲,他称之为“作品一号”,演奏后受到赞赏;在马尔伯勒公立学校,他与他的同学,后来成为歌剧评论权威的戈德弗罗伊(John Vincent Laborde Godefroy)一起经常自编自演歌剧,这些演出的轰动情况,几十年后还为他的同学们所津津乐道。梅达沃对音乐有惊人的感受力,他曾说。“瓦格纳能用音乐把我从现实世界带入理想世界中去”。“无论在音乐厅欣赏,还是听唱片,瓦格纳的全本《尼伯龙根的指环》都会让我获得一种静脉注射(兴奋剂)般的快感”。(见本人2013年1月30日科学网博文“移植免疫学的开创者、哲人科学家:彼得.梅达沃”)
中国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冯骥才有一幅名为“小溪的谐奏”的画作(见附图)。据他说:“我听克莱德曼的一首钢琴曲时,这个画面就十分自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画这幅画时,我反复地放着这支曲子,无需什么草稿,完全听凭音乐来完成。这幅画不是我画的,而是音乐大师创造的。是他给了我节奏感,流畅感,以及情感;溪流中所有的石头都象是曲谱中跳动的音符。”(冯骥才:水墨文字P14)
小溪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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